第十章 两难之间 抉择为始(1 / 2)

田亦辰留雨子舒在府上住了有一些时日,期间公孙彻也会不定时来探望,几人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这一天,只见田亦辰急匆匆地跑来,连一口茶水也顾不上喝,可见如此着急。

雨子舒问其故。

田亦辰喝了一口茶,大口喘着粗气,说道:“代洛渊出事了!”

雨子舒大惊,忙问道:“代洛渊?他怎么了?”

原来,代洛渊撞上了一桩死案,之所以是死案,正是因为,被告发的人,就是他的同胞兄长代洛成。

代府座落于临安郡的市井一带,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家主代洛成更是当地出了名的仗义疏财,兄弟两人,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刚正不阿

这件事若要深追,就要从十几年前说起,代府隔了两条街的街口有一家茶楼,名曰端居楼,楼主姓连叫连升,这连升倒没什么可说的,他有一个女婿,名叫刘章,这刘章一点都不简单,正是四大才子之一,定天朝被赵素抄了家的刘岳凉的堂兄。

自从刘岳凉被抄了家,关于刘家家道中落,有志不得的传闻盛行,直到顺天十七年,才得以平息,刘岳凉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刘章是当地有名的狂徒无赖,仗着岳父茶楼一点微薄的收入,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后来,与妻子连氏生下了一个小女儿,取名叫云汐,小姑娘天生一副美人模样,左眼角有一颗泪痣。

两年以后,连氏因病而死,连升便与刘章彻底划清了界限,云汐小时候没有得到读书的机会,整天只是照顾她那死人一般的父亲。

当地有个土财主,名叫任祀,在一次回府的路上看见了云汐,女大十八变,此时的云汐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任祀见了她,当即就爱上了她,了解情况后,准备用二十两银子作为聘礼将云汐娶进家门。

谁知刘章已经快人一步将云汐卖进了妓院,然后私吞了任祀的钱,被任祀发现后,自然要与他理论,这两个人一个给了钱要人,一个卷了钱赖账,便起了争执。

代家与任家有一些交情,出了事,代洛成不能不管,前去主持公道,于是,叫自己的心腹随从莫络前去买酒,自己去任府。

不去还好,去了摊上大麻烦,这两个人争执不过,竟出手打了起来,刘章行走江湖也有几年,练过一点三脚猫功夫,任祀一个文人,自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代洛成在一旁,不停地拉架。

两人越打越烈,任祀见势不妙,抄起一旁的剪刀就刺向刘章,刘章后撤步躲过,然后抽出匕首,刺中了任祀的心脉,然后又好像被什么牵引了一样,在任祀挣扎的时候,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任祀出了好多血,代洛成不断帮助止血,却也是徒劳无功,任祀挣扎了一会,便没了气息,代洛成满手是血,正巧被赶来的下人看到,下人大惊失色,任凭代洛成怎样解释,都无济于事,由于当时整个事发生在府内,再加上莫络根本就没有回来,荒诞而言,代洛成啥死了任祀。

就这样,代洛成背负了杀人的罪名,再加上刘章消失的无影无踪,代洛成现在百口莫辩。

等到莫络回来时候,两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摊血迹,莫络没有说什么,只是云淡风轻地离开了。

第二天,任家顺理成章的把代洛成告上了县衙,好巧不巧,审理此案的正是代洛渊。

田亦辰说道:“定是有人要加害于代洛渊,所以才将代洛成作为火引子。”

雨子舒摇了摇头:代洛渊好歹也是衙门的官吏,有郡主在,谁敢碰他都会是死路一条啊,再者说,代洛渊精通剑术,身边又有护卫,想杀他的人即便是有权有势,也只是徒劳无功啊。

田亦辰没说什么,雨子舒又说道:“也许,我们应当把作案动机当做探路灯,既然这点灯之人不得而知,莫不如从灯油之芯。”

第二天,两人就去了端居楼,找楼主连升问个清楚。

这连升亦不是蛇蝎之心的人,于是就把刘章近几年的罪行全都说了出来,连带的,还有他的女儿云汐所在,正是扬州县的玉华楼。

原来,连升能够得到这些不全都是空穴来风,这些年,他虽然与刘璋恩断义绝,但他对云汐这个小孙女还是独爱有加,在云溪被卖到妓院后,他便四处打探消息,终于有了一点起色。

田亦辰走在大街上,对雨子舒说:“兄弟,莫不是刘章杀死了任祀,然后借代洛成一个凶手的罪名,顺水推舟,连累代洛渊。”

雨子舒比他想的多,回答道:“兄弟说的对,也不对。”

田亦辰不解。

雨子舒解释道:“其一,刘章杀完任祀后,按理说应当先发制人嫁祸给代洛成,可是他并没有,而是选择了逃之夭夭。”

“其二,不排除刘章与任祀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出现误伤的可能。”

“其三,刘章的目的只是拿钱跑路,这是与任祀的私人恩怨,严格意义上讲,他并没有理由嫁祸给代洛成,依我看,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刘章此人见利忘义,定会见利忘义,卖主求荣。”

“可是当晚,除了代洛成,无人知晓刘章杀了任祀,既然这样,他并不至于逃之夭夭,杳无音信啊?”

田亦辰的疑问使两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代洛渊那边显然也没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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