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独战群芳 蒙冤入狱(1 / 2)

云溪亭一案过后,赵匀赏赐了袁平和雨子舒,袁平,则是将结案的主要功劳归功到雨子舒身上,皇帝夸他是后起之秀,即刻就封他为从四品,授文渊阁待读学士一职。

雨子舒发了迹,有人欢喜有人愁,就比如说叶科隆一党的方仁远,为官十三年,却只是一个从七品的编修,可是,方仁远人品极差,阿谀奉承,妥妥的墙头草,不只是他,还有很多甚至定天时候的老臣,都看不惯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叶科隆不像他们一样,只是让他好好工作,效忠于皇上,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叶科隆的笑里藏刀,是杀人于无形的。

这文渊阁中满是才智超群,精通书经的官员,雨子舒一上来就位于众人之上,难免会引起不满。

于是,方仁远以辩斗之由,讨论起了治国之道,于是,众人开始各自分说。

方仁远说道:“所谓治国,从不是以雄兵震天下,以烽火定乾坤,最重要的是人心,以和善治人心,以明制治四海,国方能兴也。”

雨子舒觉得不妥:“方大人此话不妥,若治国只有偏偏之词,寥寥之意,怎能收服人心,唯有武力镇压,以威服人为霸道,以礼服人为帝道。”

方仁远又反驳道:“历朝历代,之所以百年盛世,不正是因为统治者施行仁政吗,如果一味的靠金戈铁马,基层百姓迟早会揭竿而起。”

雨子舒笑了:“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不惟有百万雄兵,不拘小节,适可而止,方能无愧于世也,方大人理解太过浅薄,小人想问一句,难道我大卫梁如今基业,是先帝靠空口无凭的言论和学说换来的吗,夺取天下后,难道也效仿当年大秦皇帝统一天下后非王土也,寸草不生的做法吗,无论治国还是做人,都要讲究因时而宜,取天下要靠武器和兵马,治天下则是靠的文治和仁政。”

雨子舒不愧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他认为万事万物都要因时而宜,融会贯通,不能盲目无道,最后只会固步自封,何尝不是讽刺了方仁远这样的,没有固定立场,徒有虚名的人啊。

这时,一旁的大学士齐善问道:“雨大人刚才所说,以威服人为霸道,以礼服人为帝道,敢问大人,何为霸道,何为帝道。”

这个问题自古以来都没有过准确的概念,可雨子舒却回答道:“其实国之所昌,王道也必不可少,所谓“王道”,即封建宗法制,其历史合理性,本就在于以公族士卿构成的贵族阶层制约君主权力,形成类似贵族共和的体制。”

雨子舒喝了一口茶,又说道:“所谓“霸道”的本意,乃是“伯道,“伯”者,方伯之谓也。其特质并非恃强凌弱,而是在固有的封建体系下,建立和平的治国之体,抑制兼并、干涉篡弑。”

周围的人听得心服口服,无不佩服雨子舒的才干。

雨子舒秉承着有始有终的原则,说道:“所谓“帝道”,是黄老一派道家思想,讲究无为而治,可是无为并不是什么事也不做,而是要根据天道人道客观情况定出最适合当下情况的法,也就是这个法是灵活万变的。”

雨子舒说罢,周围的大学士纷纷鼓掌,雨子舒新官上任,也算是立了一点威望。

方仁远无法掩埋心中的嫉妒,喃喃道:“不过是装威风罢了,矫揉造作!”

赵匀非常看重雨子舒的才华,每次都将他的诏书评为百官之典范,刘显义自然是欣慰的,可是,雨子舒何尝不懂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在为人处事上,他还是尽量的保持低调。

因为雨子舒,方仁远逐渐在文渊阁没了威信,于是他开始处处针对雨子舒,甚至,动了杀心。

不得不说,方仁远的心胸狭隘和与生俱来的自负,终将断送他的性命。

夜里,一个人穿着夜行衣在皇宫的胡同里寻觅着,任何人都看不清他的目的,他就这样一直走着,走到一个小小的行宫处。

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黑夜可怕的寂静让仅有的虫鸣显得十分瘆人,夜行衣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打坐的人,对着佛像,手中的佛珠在手里揉搓发出一种搁楞搁楞的声音。

来的人正是方仁远,他摘下帽子,打坐的人问:“千里行来,定是有事相求吧。”

方仁远倒也没瞒着:“我要杀了雨子舒。”

打坐的人反问:“雨子舒?皇上如此赏识他,又是太师所荐之人,为什么杀他?”

方仁远回答:“他迷惑圣上,祸乱朝纲,迟早要除。”

打坐的人笑了:“哈哈哈,我看是他抢了你的风头,而且颇有威望,你是怕你的大权不保啊,是也不是?”

方仁远被怼得毫无招架之力,便说道:“你不用管那些,你不是早就要除掉他了吗?”

打坐人手里的佛珠停了,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寂静。

随即那人便说道:“我杀不杀他,与你何干,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好。”

话是说完了,可是事还得照样办啊。

打坐人暗暗地说道:“机会是有的,等到除夕一过,皇上就会宴请文武百官,到时候我会打点好人引导皇上去明花苑,你只要在苑偏北面的水井旁等着便是。”

方仁远不解地问道:“我为什么要等着,难道不是我来引导皇上去明花苑吗?”

打坐人压低了语气,声音充满空洞而且十分可怕:“这,便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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