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弃失金 蛟龙探水（2 / 2）

雨子舒又问：“大人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局外之人？”

张皓回答：“走的时候，是我的挚友李玉礽帮我关的门，蓝子荇之约也是他告之于我的。”

雨子舒想了想，说道：“这李玉礽不是个简单人啊。”

但是，李玉礽是张皓多年的挚交，而且没什么动机，怀疑他，实属是有些突兀。

袁平认为，即使这个人没什么嫌疑，也是当晚的事发者，线索终归是有的，于是，两人拜别了张皓。

到了屋外，雨子舒长呼一口气，他认为，这次的对话，虽然没有明了的线索，但是，有两个人值得怀疑，一个是蓝子荇，他向袁平问起这个人，可是袁平却说，蓝子荇为人刚正，又得皇上的赏识，最关键的，他并不差钱，而且与张皓并无恩怨，他可能，真的只是个局外人。

另一个呢，便是李玉礽了，又是整个事件的起因，又是唯一的事发者，于是两人决定向李玉礽询问线索。

要数心眼多，还得是雨子舒，他始终怀疑，这个案子之所以无解，正是因为人心，所以，他决定去到当地衙门，去打听一下李玉礽的底细，袁平呢，则是前去对峙李玉礽。

这李玉礽啊，是祥云药庄的掌事，就在离云溪亭不远的对接，由于是朝廷官员来访，药庄的掌事需要需要亲自迎接，袁平见着李玉礽，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倒也不像个贼人，两人互道了几句话，袁平于是便问起他当晚的事。

这李玉礽一开始还有些旁敲侧击之意，但是袁平可不吃这一套，直接就说：“你不用跟本官拐弯抹角，你可要知道，那天晚上，云溪亭的钥匙在你李玉礽的手里，一整夜的守夜人也是你，告知张皓去见张继的又是你，本官现在怀疑你是监守自盗，但是你不要忘了，是皇上叫本官来查案子的，若等到皇上怀疑你时，你怕是长了一万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吧！”

李玉礽吓得连忙辩解：“大人您实在是误会小人了，小人与张亭主是挚友，王继的事，小人也是奉命办事啊，那天晚上是小人守夜，但是小人真的没有偷盗啊。”

袁平使出一乍说道：“哼，我早已派人打听过，你这个药庄收成不好，平时一文钱都要掰成两文钱来花，而你的挚友家财万贯，你又怎能不心生嫉妒？！”

李玉礽更是怂了，又辩解道：“那…那是旁人胡说的，药庄的生意一直都不错，再说，张亭主是不是的会仗义疏财，救济与我，就凭这份恩情，我又何来的嫉妒呢？”

打了三连击的袁平顿时就犯了难，但是不难看出，李玉礽的紧张，并不是对朝廷官员惧怕的紧张，而是，心虚的紧张，但此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留了一句：有线索及时禀报。就离开了。

袁平还是怀疑李玉礽，然而，雨子舒这边的情报，更是做实了这一点。

袁平告知了对李玉礽的怀疑和李玉礽的态度，雨子舒则是告诉了他自己查询的结果。

雨子舒经查得知，李玉礽原是禁军中的一个医务兵，后来因为违反军令被驱逐出军队，后来又投奔云国公张潜，张潜接济了他，成了家，娶了一个青楼女子，后来云国公死后，他怕受牵连，离开了云府，再后来，为了钱，他将妻子又变卖给了青楼，自己拿着这笔钱整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钱用光后，他再一次走投无路，谁知之前那个青楼女子在这之前竟然真的怀了孕，但是回到青楼后，被太多人玩弄，糟践，孩子就死了，自己则是又找到了张皓，张皓念及情谊，出钱给他开了一个药铺，然后……

“别说了！”袁平有些气愤地说道。

雨子舒又说：“看来你的怀疑是对的了，钱的确是李玉礽偷的没错，只是他的动机还不得而知。”

袁平又说：“想知道动机，就先擒了李玉礽再说！”

雨子舒想了想，说道：“如果现在大庭广众擒了李玉礽，而且毫无目的和理由，只会让朝廷不好看，莫不如我们明日晨时再去捉拿。”

袁平回答：“也好，反正他不知道我们的动向。”

于是到了第二天一早，袁平一行人就感到了祥云药庄，却不见李玉礽，只有他的跟班陈溜子，于是两人便问道：“我等奉皇命办事，特来此地，掌事何在？”

陈溜子支支吾吾地回答：“掌事…去……去花楼了，未曾回来。”

袁平问道：“何时去的？”

陈溜子也是不撒谎：“昨天夜里，这几天一直都有去的。”

雨子舒又问：“最早是哪天开始去的？”

陈溜子答道：“应该是……应该……是七月十七。”

“七月十七？”正好是和云溪亭被盗是同一天，这下两人更加断定李玉礽的可疑性了，袁平又问道：“你可知是哪家青楼吗？”

“醉梦阁。”

于是，两人便赶往了醉梦阁，隔云溪亭半条街，也不是很远。

到了那里，雨子舒下意识避开了女人与男人特殊的声音，问掌柜的：“你们这里可有个人叫李玉礽？”

掌柜的也是实在，说道：“李大人啊，他可是这的常客了，不知客官找他何事啊？”

袁平说道：“一点公事，不必多问，把昨晚和他一起的女人，和他住的位置，告诉我。”

掌柜的叫出了柳清怡，好巧不巧，这姑娘正是这里的头牌，因为欠了大官僚的债，来到青楼攒钱还债。

出来的时候，只见轻薄的纱裙下是一双纤纤玉足，美腿在其的映衬之下显得平分秋色，暗红色的肚兜勉强能掩盖住双乳，肩膀与锁骨的曲线勾勒出一种很自然的美感，长相也是十分妖艳。

雨子舒本着读书人非礼勿视的观念，下意识避开了姑娘的身体，袁平可管不了那么多，给了她一点银子，让她带路去找李玉礽。

可就在他们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柳清怡被吓得瘫倒在地，就连久经风霜的袁平，都被吓了一大跳，雨子舒更是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李玉礽，竟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