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谁是狼人(2 / 2)

杜府中只有两三个下人,王秀芳示意徐知坐下,准备去给他拿家中最好的茶叶,徐知叫住她说自己喝不惯茶,随即王秀芳与她对立而坐。

“早闻杜姥爷医者之悯,如一盏明灯,救济了无数京城百姓,今日小官特来拜访。”

王秀芳一听,不禁喜出望外,“哎哟,大人哪里的话,姥爷是仁怀堂医师,本就应如此,不过您看好巧不巧,姥爷昨日于同僚论道,现在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小人让他来监正司寻您。”

“论道?”徐知心想着,杜小富已中品三阶,与同僚论道如何晋升高品,我虽不知这些,但这确实是一个好借口,难怪王夫人现在都不担心。

随后他又想到,也不对,之前夏夫人所说杜医师昨晚是因为愧疚没能治好夏母,所以才登门表示歉意,为何却与王夫人说的论道?嗞,真的好难想啊,一点头绪都没有。

徐知还是不准备将杜医师身死的情况告知,心想着等下午竹小曼他们过来再告诉她。

“杜医师平时晚上经常出去吗?”徐知不知道问啥,便随口问了一句。

王秀芳却支吾了一下,说道,“也,也没有很经常,嗯...反正就是也不怎么出去。”

徐知看着她,心想道,这很难回答吗,干嘛支支吾吾的,莫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徐知也不知道说啥好了,于是准备起身去院子里逛逛,王秀芳连忙跟着她,一路解释道这是啥,那是啥。

随后徐知走到内院旁的一个角落,他看见一棵长得极好的杏树,此时春季,绿叶就已经布满了树枝,他不禁开口说道:“杜医师这杏树可养的真好啊!不知是施的何许肥料?”

王秀芳见他感兴趣,随即解释来:

“姥爷他以前他炼药时总是会把剩余的药渣用来养这棵树,你别看它长得这么茁壮,当初姥爷刚入京的时候从老家青州带过来的,那时候还没我高呢,满打满算,这才十五年。”

徐知笑道,“用药渣施肥,回头我也去试试。”

随后他向杏树旁边挨着墙沿处走去,准备去看看那路边种的花,待他刚走到墙沿边时,他有心血来潮想再看一看杏树,不过这一看,发现杏树后面有一方小盖子,似乎是放腌咸菜的地窖,由于杏树种在墙角落,外面围了一些石子呈直角扇形状,当做装饰,刚刚从这一侧过来并没有发现。

“那是啥?”徐知指了指那盖子。

王秀芳有些慌张,“那那,只是地窖而已,腌制咸菜的地方。”

徐知没好气,“杜夫人结巴什么,那里面是有什么吗?”

王秀芳更紧张了,连忙摆手,“没,没有什么,就是腌咸菜的地窖而已。”

徐知却不信,“过去看看!”,随即他自顾自的走了过去。

王秀芳很慌张,“真的没什么啊,大人!”

几个跨步,徐知就来到了这小盖子处,盖子不大,只能同时容纳两个成年人进去,随即他打开盖子,王秀芳此时不敢看。

盖子打开以后,只见差不多两米深的地下,摆放着十几个坛子,坛子外还漏着些许菜叶,想来确实是咸菜。

随后他将盖子盖上,转身向王秀芳说道:“杜夫人那么紧张干嘛!”

王秀芳顿时送了一口气,解释道,“大,大人,那地窖味儿太冲了,这不是怕大人闻了难受嘛。”

徐知心想,味道冲说的话,提前说一下不就好了嘛。

也没多想,徐知告别他,准备回监正司整理一下。

...监正司,审察部大牢...

“几位大人,本官真的冤枉啊,昨日杜小富来与本官交谈完之后,我便回房休息了,我本来打算送送他,他却说天色不早,让我去休息,他自己回去就好,哪成想...”夏宗君连忙辩解。

左边一位身着同样黑袍,但袍秀纹路确实红色的,此乃审察部官服,中年男子眼神犀利,他可不管眼前这人是谁,只要进了监正司,就得按规矩办事儿。

“行了,今日就到此,监正司的规矩想必夏侍郎大人也知道。”

夏宗君知道自己是被冤枉了,监正司的规矩他必须呆在这儿七天,这段时间里他得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有动机害他。

竹小曼和宋志峰跟随着吕鸿商离开了监正司大牢,随后二人回到的廉明堂,复盘一下上午的搜查结果,下午再去杜小富家,此时徐知也正好回来。

见徐知回来,竹小曼立马就变了一个脸色,宋志峰见他回来,连忙招手。

“徐老弟,咱们来整理一下目前的线索。”

徐知随即过过来,坐了下去,竹小曼见他坐自己旁边,嫌弃的向墙壁处挪了挪,见状,徐知也懒得搭理她。

宋志峰开口说道,“夏侍郎的说辞和夏夫人类似,就讲的是昨日杜小富因为心怀愧疚,所以特此登门道歉,当时夏夫人先离开,随后杜小富见时间差不多就讲说自己就不打扰了,夏侍郎说他对夏母一事根本就没有怀恨在心,

虽然当时夏母死的时候有过那么一瞬间脑子发热,以为是杜小富丹药所致,这也能理解。杜小富身死,被人用剑或者刀斩断脑袋,死后还被刀剑再次砍伤,以夏侍郎的修为即便杜小富有防护法器,但在偷袭情况之下依然能办到,就目前种种来看,所有的苗头都是指向是夏侍郎所为,若五日之后没有其他突破的话,审察部就决定用刑逼供了。”

徐知听后,问道:“用刑就可以让他说实话吗?”

宋志峰随即解释道,“审察部自有方法让他说实话,不然监正司为何要多出这一部,办案审察都交由我们侦案卫一手负责不是更好吗?”

随后他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此刑所受之苦可不一般啊。”

徐知看他意味深长的样子,好奇说道:“如何不一般?”

竹小曼哼了一声,“本姑娘只能告诉你,从身体,精神上双重折磨,那滋味,简直了。”

徐知笑着看着她,“怎么,听起来竹姑娘是体验过一次吗?”

“你才体验过呢!”竹小曼瞪了他一眼。

宋志峰又补充道,“用刑之后,如果测出他说谎的话,那么他的家眷都会受到牢狱之灾,情节严重或是家中有帮凶的话,就是满门抄斩!”

徐知一听顿时不由得感叹道,卧槽,这么严重!不过这手段确实高。

徐知随即准备说一下方才杜家的事。

“我去杜家之时我还在怀疑为什么过了一天一夜,杜夫人一点都不担心他,我便没告诉杜夫人杜医师已经身死的讯息,随后从与她交谈过程中知道,杜医师昨日同杜夫人讲的是自己去同僚家论道,但夏侍郎和夏夫人的说辞都是说他是来登门道歉的,为何杜小富要骗他妻子,这就是个疑点了。”

夏宗君,夏夫人,杜小富,王秀芳,到底是谁在说谎!谁才是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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