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涂山（1 / 2）

自昨日与锦华做了不清不楚之事后，我与锦华的相处便略显了尴尬。我并不敢多看她几眼，以至于在早餐时一直埋着头干饭。

锦华倒是没有我那份尴尬，好似还对我更加亲密了…走在大街上时还搂住了我的胳膊贴住了我。加之锦华的衣服是绸缎的面料，丝滑的触感更加令人无以忘怀。

那天我们一同去了涂山最热闹的市集。满街到处都是狐妖，萌萌的耳朵不停地在我眼前晃荡，这么看来，我没有那两只矗立不倒耳朵才是异样的，不过兴而有涂山锦华这另一“一类”陪着我。涂山的折耳狐在日常中向来是没法看见的，涂山折耳狐乃是普通狐妖所修化而成的，他们所需的功力至少都要到一方妖帝的水准，耳朵才会弯折下来。因此，折耳狐向来都是被尊重的，不过被尊重有时也是一种被当做异类。

无敌，比起普通更为孤独者。

许多妖狐在那里走时都不约而同地将眼镜转向我们。兴许是因为一个拥有“妖帝”实力的折耳狐搂抱着一个凡人的胳膊在他们眼里太过古怪了吧。

“大人……您今天为何看起来如此苦闷？”

锦华见我一直苦闷着脸，便开口询问。

“我……没什么。”

“大人肯定有事，是昨天的事…让大人一直过意不去吗？”

我连忙摇了摇头，挥着手。虽然确实是因为这个，不过也不能那让她不开心吧…

“别装了大人，阿华是自愿将自己献给大人的，阿华要一辈子追随大人。”

说着她松开了搂着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将双手背后，又将脸贴了上来。

“阿华喜欢大人。”

她脸上的笑容四溢，这话绝不是假话。那笑容如太阳一般璀璨，也同太阳一般照耀着我，我并不是什么显著的大人物，她的实力与我的前世兴许也不相上下，我要不是英俊之人，复活后更没无权无势，我不知我是否配得上这份普照，让它将我的心头照耀……

我也许是阴天里的一只小虫，任凭阳光照射得再过谣言，它也穿不透云层，更别提照射到蠕动的我的身上。

“大人喜欢阿华吗？”

锦华突然的发问将我打得急促，我对锦华的心绪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很想拥有她的一切，却有不能拥有她的一切，即便她愿意，我们的身份却有摆在了这里。她是涂山名声在望的折耳狐，更是涂山上一任主任，而我现在却已然碌碌无为，即便背着前世仙皇的名号，却也无法逃脱现实——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到再不过的普通人。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将双拳握紧了，汗水从我的脸颊流出，就像那几滴泪珠夺眶而出一般。

我用衣袖擦拭起了脸，浸湿的服装还蹭上了鼻涕，还真是配得上我现在这个身份啊。

我不知锦华有没有看懂我的心，只知道她走过来抱住了我。

“我的生命是大人的。”

她拉起了还在冰冷中的我，走进了太阳，在一旁的小摊中掏出了几块钱便买了两根冰糖葫芦。

一支递给了我，一支在她的嘴中摇曳。

甜脆的沾满糖浆并冷却了的山楂在我的嘴中咀嚼，酸酸的红果瞬间又迸发出了几分甜蜜，两种味道越嚼越混合在一起，酸甜的味道不禁勾住我的心脏。

“锦华…”

泪水尚未干透的我冰冷冷地开了口。

“怎么了大人？”

我的两臂都垂了下来，仰望着天空，深吸了一口鲜嫩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