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乡遇故知（2 / 2）

杜博士不理话茬，继续沉默，呆呆的看着老金。老金有点不耐烦，继续瞎喷，准备喷完就走，他受不了富人的种冷漠。“真假古董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买这些假古董都是合金钢；百年古董都是铁管，两回事。我可以帮你掌掌眼，至于劳务费嘛....”

世界上最真诚的事情就是谈钱。谈到了钱，杜博士这才坦白；“我们就是要买假古董啊，假古董也是现代锻压无缝管，比真古董结实、耐用多了。”

老金感兴趣了“那你买这么多假古董干什么？难道再配上这些真票据再发往中国卖？中国市场不是连玩具枪都不行吗？那你们怎么不多买点子弹？枪械本来就不是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子弹，可以这么说，是先有子弹，才有现代化枪械。如果是单发栓动枪械，对钳工学徒来说，看着图纸也能造出来。但子弹就不同了，这东西可不是易拉罐，随便卷出来，现在印度还不能子弹自给自足呢。”

老杜一脸神秘的说：“我们要搞一个复古复原军事旅游，在阿尔卑斯山的做一个复古射击场地，现在很多中国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老金一口浓重的南普打断了这次会谈，“你二～五啊？不早说。”展会上，老金是熟客。带着几个朋友直奔一个美国枪械贩子拉里的摊位，老金上午在这里把玩了好久，正好拿别人的钱爽一把。选拉里还是因为来自美国，枪多，专业枪贩子、量大质好，不是那种只有几十把枪的发烧友摊主。西部片的流行，让美国西部时代的枪支款式火了几十年，拉里自称手里大约收藏了5000支枪。“要买古董枪啊，我这里最多的是二战老枪（莫辛纳甘），五百支，一支八百欧；19世纪的真古董不多，这里有一把春田，一千六百欧。还有西部时代的左轮枪，虽然是复刻，但也是艺术品，你看着雕工....”

老金在这里泡了一上午，直来直去，怼了过去：“如今美国西部片早就不流行了，西部电影里面那种复刻枪市面上有上百万支，早就烂大街了。”老阮虽然不懂古董，但是察言观色比年轻人高多了，他也不着急，趁势起哄拉着大家去买别的展品。一阵起哄后，美国人给了个底价。两百支现代复刻M1894杠杆步枪还附赠一百发现代无烟子弹，十万欧；仅这一种枪型，最近三十年据说生产了上百万支，可谓薄利多销。两百支复刻版西部世界电影那种柯尔特左轮手枪，五万欧……

四人组浩浩荡荡又在展览馆转悠了两天，买了一百把双筒猎枪。也买了梅花左轮、斗牛犬左轮等其他枪支，大原则就是相同口径，相同子弹，市场上最便宜的规格。买了几百发空壳迫击炮蛋壳，可惜买不到合法炸药，只能做摆设里。

至于更加古老的前装燧发滑膛枪，现代复刻版确实也很华丽，现场也有卖的，雕金刻银，分外显眼，这种富人的玩具有效射程可以达到四百米远，动能是M1894的三四倍。尽管威力巨大，但是还得配备火药瓶、弹丸袋和底火盒之类的零碎，考虑到训练的复杂程度，干脆没有买。

临了，还扫荡了博览会下的四门老古董加特林机枪。金博士告诉老金，这些假古董为了进入民用市场，都做过改装，只能单打一。但实际上，想改回去也很简单，零件在这个市场就能配上。

杜勒斯想了想：“重机枪超过1000米的射程，已经可以压制17世纪所有的黑火药武器了。再配上一台履带拖拉机，简直可以大杀四方了”。手一抖，几万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