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噩梦(上)(1 / 2)

温年安从蹒河原路返回到啼安街北门。

只是于萧姑娘抓螃蟹的时辰,北门外就多出几人徘徊于这块。

温年安偷偷瞥眼,看过去,留心数了数,一共五个人,三男两女。

其中一人,温年安面熟,是啼安街的人,平日里常在那老药铺,应该是那里的仆从,同吴妇女一般。

到了闲时,也常去那啼安街的空房打坐。小时的温年安经常在那空房见到此人。

其余三男三女,他们穿着锦衣,像极了龙门街那里的富贵子弟。头戴金玉簪,手上也比人多带点金银做的镯子,珠宝之类的。

对于温年安来言,但凡能得他们身上的任意一样东西,都可改头换面,滋润一生,不再会过着苟延残喘的苦命人生活。

啼安街老药铺的仆从对他们好生招待,弯着背,一脸慈祥。那仆从与其余六人仿佛在交谈着什么。

温年安故作向前靠近两步,他们说话声隐隐约约,忽大忽小。

温年安只听出了“换取”“胆”“心”几词。

其余六人并不会讲这里的方言,说的应该是他乡方言,温年安的耳朵即使再灵,也听不出个上下大致。

那七个人当中,有一男人注意到了正在凑耳旁听的温年安,眼神示意,温年安也注意到了,便迅速点头离开,进去了北门。

温年安进了北门,只见得刚刚在那空房碰面的吴妇女正快步,匆忙赶来。

啼安街北门入口是一个洞口,此洞通体窄小,并行的话只能容得两人。温年安正好在洞内。

吴妇女进了洞,“给我起开,臭犬生!”话音刚落,一把拽开温年安,向北门外出去。

温年安并不想有多计较。

温年安只见得那吴妇女在北门外停住了脚步,好像也同那老药铺的仆从起待见那六位贵人。

温年安兴致一来,耳朵紧贴着洞门。

“想必六位就是托云宗的嫡子吧,不愧是托云宗长老们的孩子,相貌堂堂,仪表人才,想必日后定能踏开舍芸境飞升仙境,到时可别忘了我们老药铺呀。”

“悟妇女说笑撩,悔升嫌人境岂是张口就来的嘛。我们也托悟妇女吉言撩。孬药铺助我们修行一力,我们也当然卜会忘记。”那六个人中领头的那位,用着一口蹩脚的龙渊镇方言说道。

吴妇女笑了笑,继续道:“那诸位,便随奴婢去老药铺拿药吧。”

温年安听觉吴妇女说这话,便迅速跑出了北门。

吴妇女到了北门内,见到那温年安,心里咒骂了一句:“神出鬼没,莫非是在这里窃听我们谈话?哼,这等臭犬辈,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抓住机会当下贱狗一般打死。”

温年安跑得地都扬起了沙子,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得那吴妇女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温年安竟觉心中一股后怕。

谁都不想被这样一直看着。

温年安跑进一个巷子里,大喘着粗气,拍着胸脯。

温年安惊觉袖口里的动静,下意识摸了下口袋,竟只有那二母一公的三只螃蟹,在里面乱动。

温年安心切,蹲下将衣袋解出拿开,把衣袋里那三只螃蟹放在地下,在衣袋翻了又翻,随后又掉出两颗在蹒河那萧姑娘送的白石头和绿石头。

却并没有在空房子三棵梧桐树后面种的那干瘪小红薯,少年当意,意为是在空房前的街道那掉了,现在应该被路过行人拿走了亦或是当做玩具踢走了。

或是在蹒河陪萧姑娘抓螃蟹时无意间掉到那河边沙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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