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天干首战颜府,五年来再守疆土(2 / 2)

典昭憨憨一笑:“咱就是想什么说什么,殿下若不喜欢,咱不说便是。”

申昂询问道:“我山上那一箭,那颜驰伤势如何。”

典昭回忆道:“伤了筋骨,若仔细调养,半月可恢复如初。”

申昂咂舌:“修到六品就是硬啊,换成我怕不是穿心而死。”

典昭沉声道:“有臣在,但使殿下无恙。”

申昂点点头,吩咐道:“孤是信得过你的,希望你能在危及孤性命时再出手,若是上阵杀敌,孤也想历练一番。当年祖父就因为保护得太好,迟迟没有突破二品,所以父亲早年投身军营,如今孤也是这个打算。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武道修为,本就逆天而行,没修为和有修为不用,是两回事,你可明白?”

“微臣明白!”

申昂随后又确认了一下,得知若是在山上,典昭出手,击杀颜舒颜驰任何一人不需要第二招。若是在军帐中,则需要费一番工夫。若是在万军之中,则需要三品以上的境界出手。由此判断,四品可抵千军。

良久,洪森折返,一番行礼后,申昂率先问道:“给了林啸,什么赏赐,耽误了许久。”

洪森肉痛道“林啸不求金银,又是自带马匹投军,一番商量,林啸言明今日射出两支箭没办法收回,自己的弓箭又无法在守城之战频繁使用。挑选军备时,林啸勇力非凡,皆用不惯,所以要打造一副新的弓箭。司空治下的百工都是一个个脾气大过天的主儿,又逢战时,多有倚靠。末将只得亲自去求,舍了两坛珍藏佳酿,这才得偿所愿。”

申昂宽慰道:“如此说来,不过两坛子酒的赏赐而已。孤知你好酒,这次轻装简行,未能带上。改日班师回朝,府中佳酿予你十坛便是。”

洪森开怀道:“谢殿下,末将恨不得现在就带军冲杀,也好早日凯旋。”

申昂取笑道:“未饮酒,怎的说些醉话。此番孤前来,在守不在攻,时机未到。”

洪森收敛笑容,郑重说道:“殿下知遇之恩,末将没齿难忘。只是鄙人不才,守城之能,仅是平平无奇。常言道,久守必失,恐误了殿下大事。”

申昂缓缓道:“五年前孤准你一路升迁,而后命你坐镇此地,可一守便是五年。半年前,孤几番调你兵马,致使如今城中兵力不足,引得外敌来犯。你虽是孤亲自提拔,未曾有任何怨言,但心中苦闷,怕是能填沟壑。”

洪森匆忙起身,下拜道:“末将不敢!”

申昂摆摆手,让洪森坐回椅子上,继续说道:“如今也是时候告诉你缘由了。五年前,孤学以致用,将朝中事务揽下,处理得井井有条,政令所出,尤甚九卿之首,天官太宰甘睿良多。甘睿等一干重臣请封孤为太子,父皇应允。孤年纪尚幼,不知何为捧杀,致使三公冷漠,九卿回避,父皇虽暗暗资助,可毕竟培养的是孤自身的势力,也只能予些钱粮,而培养势力,钱粮是最最不够的。”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正犯难时,出现了转机。一日终南,太乙两城接连上报,深山处地龙翻身,因百姓无恙,便是小事,遂无人问津。孤觉得事出异样,派府中心腹之人探查仔细。得到的回报是,地缝之间隐有金石显现,也就是金矿。地点就在南禹城北二百里,昆仑山脉之中,而终南,太乙两城常年自给自足,又逢地龙翻身,即便是采药人也不敢夜宿山丘。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这就是当时为何要你一举拿下南禹城,又守在这大永国最南端五年的原因了。至于半年之内数度调走兵马,也是因为金矿开采临近尾声,而且很多都是金块,普通战马也拉不动,所以需要人力搬运。”

洪森久久不能言语,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也不敢相信,殿下对他是这般看重。

申昂似乎能够理解洪森此时的心情,缓缓道:“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孤一直觉得天底下能用最少的兵马,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攻占城池并且一直能够坚守的都非你莫属。五年来,孤的势力越来越大,能臣干将越来越多,可这座城池孤从未想过换人把守,因为孤的金山,是你洪森给的,你在,孤心安。”

“孤还知道你参军报国,是为了一展宏图,每逢攻城,必豪饮烈酒,以先登为荣。五年来,每每贪杯,皆是郁郁不得志。此地困了你五年,不知道你还有几分勇武。”

洪森精神一振,当即开口道:“殿下想要哪一座城池,末将愿往。”

申昂站起身傲然道:“只一城?那便是宁国的都城。”转而沉声道:“眼下当先守下南禹城,宁国不日将有大变故,到时转守为攻,你就是先锋。”

洪森大喜,起身再拜,口中急呼:“殿下英明神武,臣誓死追随,定不负殿下厚望。”

俯首在地,久久不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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