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天干首战颜府,五年来再守疆土(1 / 2)

书房中仅剩下申昂一人,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洪森,来人一身普通下人打扮。

但见此人高举一枚墨玉腰牌,下拜道:“参见殿下!”

申昂见到此人并不意外,淡淡道:“天干腰牌,所镶何字!”

下人将腰牌翻转,回道:“丙,临一,十九”

申昂问道:“丙字天干,南方有何变故,夫准如此着急见我!”

下首之人答道:“禀殿下,宁国老贼病入膏肓,宫中传来消息,旬月之间将薨。都城内暗流涌动,目前宁国太子,张皇后,以及掌印太监李谨三方势力明争暗斗。另外颜家自颜舒颜驰两兄弟出征之后,就被这三方人马软禁,怕是不久要遭遇不测。大魁首请示当如何处置。”

申昂皱眉道:“国主宁远濒死,宫中何人传递消息!”

“太医院,列七魁首手下一支卫是太医,会诊时得知。”

申昂眉头渐展,又问:“前皇后虽然早亡,可太子府根基稳固,张皇后为后封之后,李谨更是一阉人为何能三足鼎立?”

“大魁首察明,那太子自老贼身体每况愈下,已经急不可耐,多有布置。被老贼几番察觉,心中不喜,打压不断。”

“张皇后母凭子贵,其子又是老贼最小的儿子。加之老贼不喜太子作为,多有废长立幼之意,若不是卧床不起,怕是早已昭告天下。张皇后其父张焘,新任司马,官居九卿之一,位高权重,单论军势,尤在太子府之上。”

“至于掌印太监李谨,也因老贼不能早朝,常常代笔批红,拉拢朝臣,铲除异己,如今内廷已尽在其手。不久前,更是秘密联合老贼之弟,镇国公宁广,有不臣之心。宁广封地虽远离都城,但毕竟经营多年,不可小觑。大魁首曾言,李谨若一心推宁广上位,怕是会第一个成功。”

排行十九的夫准一一回复,对答如流。

申昂继而问道:“颜家之事,临一可有判断。”

“回殿下,大魁首却有建言。如今颜家因颜舒颜驰两兄弟横空出世,自南方多次战胜诸越小国,灭两国,绝苗裔,军中风头一时无量。若论军功,即便是三品平寇等杂号将军,四品的骁骑游击将军这等常设将军也封的,可如今依然是四品的建威杂号将军。得胜归来更是被下令匆匆北伐,进犯我大永。一万直属兵马也被各种理由留在都城外一半,只领本部五千兵马,其余皆是其弟和朝中各方所属兵士。”

“原因则是颜舒多次得到掌印太监李谨暗示拉拢,却不站队,李谨认为他看轻自己阉人身份,被记恨在心,故而晋升批文被其弃之不顾。太子府曾命其俘获南蛮降卒为己所用,不承想颜舒公然抗命,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由斩杀,不留活口,让太子谋划失败,恶了太子。如今的国丈,新任司马张焘与颜府一族老,多有宿怨,相互攻讦,势如水火。鉴于此,不论最终哪方势力得胜,他颜家均没有好下场。所以殿下若得颜舒一时,只需静观其变,颜家若遭难,颜舒必反,即可顺水推舟。殿下若得颜舒一世,需谋划一番,颜家也需解救,哪怕未尽全功。”

申昂询问道:“天干处,自孤十岁封为当朝太子一手建立,是孤最为倚重的力量。十天干,分管不同事务,各以道家九字真言为魁首。内则监察百官,庙堂,宗室,军务,市井,外则刺探百国,部落,蛮夷,海域。可在敌国都城内解救百余口被重重包围的颜家众人,五年来还真是头一遭,有几成把握?”

下首之人侃侃而谈:“回殿下,若是平时,不足一成。可如今虽说三方势力围困,但也彼此掣肘,只需假扮其中一方以杀入局,当有三成把握。颜家经营多年,颜府当中必有密室或地道,加之老贼若彼时薨了,朝野震动,当有六成把握,反之也有五成。”

申昂沉思片刻,决断道:“如此当全力施救,传我天机令,令南方天干,丙字,兵二,行九两魁首携众夫准,支卫火速救援。令军机天干,戊字,阵六魁首,领太乙城内,五百精骑即刻南下接应。再令诡物天干,癸字,皆五魁首,袭扰宁国各城主府,分散各地军力。”说罢多份手书写毕,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印章,盖上印记,递予下首之人。

这位夫准当即领命退去,书房里又恢复了平静。

少顷,申昂似自言自语:“孤是否太过妇人之仁,招降纳叛自古有之,如此大动干戈,兴师动众,若适得其反,恐贻笑大方。”

见房内依旧如此安静,申昂不悦道:“典昭,孤问你呢?”

只见一道铁塔般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申昂背后,将坐在书案前的申昂整个笼罩在内。

壮汉瓮声道:“殿下做事,自有道理,何必在意他人眼光。”

申昂无奈道:“典昭啊,你怎么也阿谀奉承起来了。洪森毕竟是我一手提拔,礼数周全倒也罢了。刚刚一个夫准对宁国国主一口一个老贼,死了都用诸侯的薨了代替,也算忠心。可你好歹是当朝少保,二品大员,位列于三公九卿之一,武道修为四品开山境巅峰,你拍的马屁,太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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