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祭青柳（1 / 2）

2022年5月

地铁上的移动视频正播放着一则“灵魂转世”的追溯节目，有的人无意听到，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一个男孩，还有一对情侣很认真的听着节目:

2017年春，国内有许多家新闻媒体派出记者，前往长葛市鼓楼路556号的费先生家采访报道了一则令人称奇的转世轮回的真实事件。费先生与其夫人赵女士是普通纺织厂工人。2014年，他们唯一的女儿患上了可怕的白血病，当时才18岁。面对着巨大的医疗支出，女儿所在的学校和社会都想伸出援助之手，可女儿不准将这一不幸消息在网上上公开，并在病榻上安慰过父母，并说自己死后还会“投胎”来他们身边，叫父母不要难过。不久后女儿便离世了。

2016年3月12日，这天春光明媚。早上费先生提前去了工厂，在家的赵女士在洗脸。这时，院内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只鸟，落在赵女士的肩头，吃力地叫着。赵女士见小鸟不怕人，怪可爱的，就把它放在客厅桌上，它也不飞走。中午费先生回来一看，见是一只鹩哥，便喜不自禁地赶到市场上买来鸟笼和鸟食。大约喂了两个多月，全家人根本就没有教过它学说话，想不到鹩哥竟然喊起了费先生的小名“费柴王”来，接着会说的话越来越多，并且是一口有很多普通话成分的标准地方话，起音质十分清晰。

据费先生及邻居证实，起音色酷似两年前病故的小女儿的声音。更为令人惊奇的是，2017年新年，病故女儿的中学同学来看望，可小鸟居然能脱口喊出她们的名字，而且一点不错。据费先生讲，他从未在鹩哥前讲过自己及邻居的小名。可这只鹩哥不知怎么竟能叫出费先生以及所有亲友邻居的小名。

这只鹩哥有时很能管事。一次，费先生在邻居家喝牌汤，看的正起劲，鹩哥飞来，落在肩头说了句“天要下雨了，还不收被子”费先生一看，果然天要变，赶紧回家收被子。

据费先生说，自姑娘去世后，他们确实没见过什么民间所说的“神鬼”，但家中这只鹩哥的一切令他及周围的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只鹩哥说话的声音为何和死者的嗓音相似？是巧合吗？退一步讲，即便是死者“投胎”了，怎么会知道主人以及邻居亲友的小名呢？可如果不是死者的化身，那又为何死者生前的同学来看鹩哥时，这只鹩哥竟能一一地叫出她们的名字和其班上曾发生过的事情。

……

男孩儿平静的看着这段视频，又从地铁玻璃反光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从拥挤的地铁上下来，出站口走到满是叫卖声的街头，穿过狭窄的路段，进入绿树成荫的巷子，在一幢电线交错的老屋前停下脚步。男孩儿轻轻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60左右的男人，高高瘦瘦的，头发已经花白。疑惑的问，

“请问你找谁？”

“您好！这里是青柳的家吗？”

“你找——青柳？？”

对方的神色变得十分诧异。

“额——是的，我是找青柳，我叔叔让我来的，他是青柳的同学。他因为有事不能来，所以特别嘱咐我上门来的。”

老人家不免又多看了他几眼，长相清秀的男孩，十岁左右，他目光清冷成熟，与年龄完全不符。

“你是说你叔叔与青柳是同学，对吗？那当年青柳走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吧。”

“是的。”

“哦，我是青柳的爸爸，进来吧，孩子。”

客厅里阴暗清冷。陈旧的木质家具让人感到压抑。原来青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2014年的今天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