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能说的事(2)(1 / 2)

“晚安琪,愿你做个好梦,明天聊~”句末还配上了一个拥抱的表情。

虽然瑶琪对雪茄有特别的感觉,但那感觉完全称不上是爱情,确切的说,这更像是一种需要,是一种失眠患者对于聊天伙伴的需要。

所以对话框出现这一行字和表情时,瑶琪怔了一下。

一种危险的氛围在空气间卷腾缭绕。

接下来的2天,瑶琪总觉得雪茄的句里句外透露着难以描述的暧昧,不管是用词还是表情,都整得两个人像是相伴已久的情侣。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某天凌晨1点,雪茄发来了一张云南梅里雪山的照片。

看到“一起去看“四个字,瑶琪才恍然惊醒。

”坏了,这孩子是想网友奔现吗?“瑶琪心里开始慌张起来。

两个人从开始聊到现在,在发照片之前从来没有聊过什么关于两人未来的事,但自从发照片之后,雪茄的言辞里,就充满了情侣间的暧昧用词。

但即便再暧昧,也都只是一些漂浮于现实之上的内容,比如“晚安,missu”最后的英文还用倒写的形式隐晦的呈现。

对于瑶琪而言,两个人更像是精神上的知己,现实是不应该有什么瓜葛的。但出于害怕伤害对方的考虑,她一直模糊不明,用转移话题的方式应和着。

不过现在,她没办法再装聋作哑了,雪茄说以后,是希望未来可以走进她的生活里?

可是怎么可以?一旦雪茄来了,一旦被发现,一旦面具被揭穿,一切会变成怎么样?肯定会像刹不住的火车,无法控制地奔离轨道,万劫不复...

那天过后,瑶琪就彻底关闭了QQ,不再登陆,不再聊天。她主动将平板还给陈萍,在陈萍惊诧和狐疑的眼神中,淡淡地说了句:“这几个晚上太晚了,我忘记拿回来了,对不起妈妈,接下来不需要了。”

陈萍大概是没有在平板上找到任何瑶琪叛逆不听话的痕迹,过后也没再说什么,权当自己的疏忽,而女儿,也只是人之常情的忘记而已。

切断了跟雪茄的联系,瑶琪又开始一人独自面对黑夜,她躺在翻滚的暗夜里,翻来覆去无法平静。

雪茄毕竟跟自己聊了这么久,不管怎么说,都有些感情在里头。

孤独的灵魂一旦在深夜习惯了有人陪伴,就无法再承受孤独了。

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不辞而别,也对雪茄感到抱歉。

是害怕,阻止了她将编辑好的文字发出去,是恐惧,让她不敢再跟雪茄说哪怕一句话。

没人陪聊的深夜确实是难耐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张牙舞爪的呐喊,她很清楚,自己病了,是病得很严重那种。

其实对于雪茄的渴望奔现,她不愿意说出口,更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其实是一个:强迫性性瘾患者。

这个病名,并不是医生的诊断,而是她从书上的症状中对上号的,但她坚定的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强迫性性瘾患者,其实是深度抑郁症患者的一个并发症,他们因为从未得到真正的爱和理解,因此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爱,这种渴望因为过度呈现出病理性的特征,会希望跟某个依赖的人,这个人不一定是伴侣,也可能只是某个精神上的知己,紧紧拥抱,甚至结合。

早在跟雪茄聊天的一个礼拜后,她就深刻的感知到这一点。因为那阵子,她总是会在梦里,看到一个没有脸的男人朝自己张开双臂走来,将她紧紧搂住,紧紧的,揉进身体里,梦醒过后,她会感到一种无法描述的安全感。

这种关系,在网上还好,仅仅只是满足一些精神上的需要。可一旦照进现实生活中...

想想就太可怕了,她的一切,都会被毁了的。

想到这些,她刚升起的愧疚感才平息了一些。

...

过了一阵子,日子慢慢回归了往日的模样,上课、做作业、吃饭、失眠、睡觉,除了她日益糟糕的身体状况,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但就在一个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日子里,却发生了一件足以让她大半辈子走不出阴影的事情。

那天放学后,瑶琪本来是跟芋头结伴而行一起回家,但芋头临时有点事需要回趟学校,她就自己一人往回家的路上走。

回家的那条路有个小小但也不算长的旮旯巷,瑶琪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着,就在离巷口2米不到的距离,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瑶琪”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粗犷厚实,听起来是个中年人。

如同一股电流极速从身体蹿行而过,瑶琪猛地一回头。

一个平头黑发,眼睛小小,脑袋却不小的中年男人,站在离自己半米不到的地方,晃悠着腿。

他在斜着嘴微笑,眼神里有些说不出的猥琐。

瑶琪想都没想,就赶紧转身离开。不料一个踉跄,被一个半个脚掌大的石头绊到,整个身体直接往前倾。

就在身体与地面接触的最后关头,一双粗黄的大手快速环过她的肚子,将她搂住。

瑶琪吓得鸡皮疙瘩全起,整个人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你是谁,到底想干嘛?这里还是学校地界!”瑶琪怒视着眼前这个看着粗鄙猥琐的男人,厉声斥到。

“好凶啊。我跟了你这么几天,你就这么凶我?”男人露出了一脸矫造的娇羞样,黑黄的牙齿若隐若现。

“讲真,你比我想象中,实在好看太多倍。”随即,他又补充道。

“跟了好几天???”

瑶琪整个被吓懵了,万分惊诧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并不认识的油腻中年男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的手臂,我要喊人了。”

男人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我赌你,不敢喊。”

对方自信得可怕,就像两个人早已相识多日一样。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半是事实,不到万不得已,瑶琪不会喊,也不敢喊,虽然恨透了自己的面具,但要让她亲手摘掉,那种不安全感还是如洪水猛兽一般,会将她吞噬。

瑶琪快速从大脑里搜寻跟这个人有关的记忆,但始终没有找到相关内容。

“你们女孩儿,就是薄情。”男人自顾自说道。

“不仅不辞而别,还没几天就把人忘光光。”说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睛轻佻,直勾勾地盯着瑶琪,手依旧死死抓着瑶琪的手臂不放。

同一时间,瑶琪的大脑几乎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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