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12（1 / 2）

书房在最顶层显得超凡的安静。空气温温的带着淡淡的花香；墙壁本该是白的，不过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略微有些泛黄；桌上白色的皮革上印着精美的图案；两个书架也是白色的，那上面放着一本本古老的书籍；书桌正对着的是一幅满月的绘画。

老妇人放下手中的信件，看向拘谨的少女，“你是艾薇雅的女儿？”老妇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沉淀与生命的历程。少女低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觉察到自己不得体的行为，少女抬起头看了看老妇人赶紧点了点头。

“不容易啊，不容易啊。”老妇人走到窗边，看着那盆向日葵：“你母亲现在还好吗？这封信通篇都是表达对我的问候以及对你的夸赞，身为学生却一点也不愿意告诉我她的现状。”

“我母亲一切安好，她在村子里是一名受人尊敬的草药师。”少女轻声说道，对于自己母亲与眼前的老妇人的关系所知甚少也就不好多说。

“草药师？诸神在上，她可真有出息。我最杰出的学生之一，却只能在一个不知名的的村庄，去当一名普普通通的草药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教给她的东西，或许都被她抛之脑后了吧。”老妇人用小剪刀剪掉她觉得有碍向日葵美观的叶子。

“大人，我母亲她，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快乐，她身边有我的父亲，之前还有我，我们的生活在我们心中就是一种快乐。”少女听见老妇人讥讽自己母亲的话语，攥紧了拳头，即便是自己母亲的老师，也不应该如此说自己的母亲。

“哼。”老妇人将小剪刀拍在窗台上，吓得少女一缩脖子：“她推荐你来学习，难不成想像她一样？学习我的知识，然后放弃自己的前途，去那些无人问津的小山村？就为了所谓的那份快乐？你们的快乐，就是浪费自己的才华与天赋，去挥霍自己生命的自私之举吗！”

“你们在城市中作为药剂师，治病救人，帮助别人去战胜敌人，这是值得称赞的，是神圣的。”少女鼓起勇气走到距离老妇人只有几英尺的地方愤愤不平地注视着那道背影：“同样是这样的行为，不过是被帮助的人换了身份，难道这种行为的神圣性就要被否定吗？我母亲做的，与你们做的没有区别，她去的是你们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她的品德不比你们差，甚至比你们这些久居城市的人更高尚！”

老妇人听着少女发自肺腑的话语，转过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少女看着沉默的老妇人，知道自己失言了。老妇人没有搭理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被白色丝巾包裹着的东西。

“像，真是太像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老妇人解开丝巾，那是一个精雕细琢的银色小盒子，老妇人用手轻轻抚摸它的每条纹路，眼神都温柔了三分。

“唉。”老妇人轻轻叹了口气，将盒子推到了一边：“收下吧，这是你母亲的东西，是我曾经送给她的礼物。我不知道她在研究草药这方面传授给你多少知识。但是身为人，在做人，尤其是做一名药剂师的道德教育上，我很欣慰，你与她如出一辙。”

少女看向老妇人，老妇人的脸上挂着微笑，再看向桌上的小盒子。那是自己母亲的东西，少女心里念道，将小盒子收了起来，放在母亲为自己编织的药囊中。

“这么多年不见，你母亲的手工怎么还是这么的，嗯，糟糕。”老妇人看着温妮的药囊，一脸嫌弃地笑道。

“母亲只是不想学，母亲要是认真学的话。”少女正说着，就看见老妇人在那捂着嘴笑。

“我母亲学东西很快的。”少女撅了噘嘴，看着自己的药囊，这药囊哪里糟糕了。

“你母亲学别的东西挺快，唯独手工一团糟，我的学生里，如果给自己的手工作品弄一个排名，排第一的可能有争议，但是倒数第一是毋庸置疑。”老妇人说着走到少女身边。

“我母亲才没这么差。”少女嘀咕道。

“温妮，老太太问你一个问题。”老妇人温柔地握住温妮的两只手，两只眼睛在久经沧桑后，依旧能散发出锐利的光芒，温妮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紧张，有些慌乱。

“你不用怕，老太太虽然老了点，但是不是老妖婆不是吗？”老妇人轻轻捏了捏温妮的脸颊，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温妮：“能不能成为我的学生，或许是我最后的学生，亲爱的。”

温妮被老妇人的话语所震惊，从自己母亲口中得知，眼前的老太太曾经是温斯特洛帝国的皇室特邀药剂师之一，是帝国久负盛名的药剂大师，这样的大人物居然想收自己为徒？这是幻觉吗？自己刚才还那样。

“温妮？你这孩子，想什么呢。”老妇人伸手在温妮眼前晃了晃，温妮这才缓过神了看着眼前和蔼的老妇人点了点头：“母亲知道我成为您的学生，她一定会为我开心的。”

“你母亲当时可是通过各种考核，并且创造了不少的记录。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从小接受她的言传身教，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吧。”老妇人指了指衣架上的大师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学徒就得有学徒的样子。看样子，你母亲没有教过你这些规矩。”

温妮哦哦点头，取下厚重的大师服帮助老妇人穿上这件奢华浮夸的长袍。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穿这玩意了吧。”老妇人将压着的长发从长袍中取出，看着身前手忙脚乱的温妮，想起她的母亲，嘴角不住上扬：“这就是那些家伙口中的大师的重量，要我说，设计这些长袍的家伙，就该喂他们喝超大剂量的虚弱剂，让他们连挺直腰杆的力量没有，到时候那群人估计自己的脑袋都想割掉减轻重量。”老妇人看了看镜中略显臃肿的自己，语气中带着埋怨，温妮对老妇人的话深表赞同，这一件大师服估计都有三四十磅，让一个老太太穿这个可真够勉强的。

“老师，你可以用魔法让它更轻便一些吗？”温妮跟在老妇人身后小声问道。

“那也太浪费魔力了，如果不是要让那些家伙知道你是我新收的学生，我才不想穿上它。即便是五十年前的我也只会在重要的会议这些才穿上这东西，它不仅是一件奢华的长袍，它更是一个象征，对于旁观者来说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穿上它会让别人知道我是很严肃认真地跟他们谈话，那样的话，他们会更重视你，我的孩子。”老妇人示意温妮牵着她的手，让别人知道她们亲近的关系。温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老妇人，她真的很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