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安(始)(1 / 2)

天色渐明,阳光赶走黑暗,温暖降临人间;青年睁开双眼,迎着初升的太阳走出房门,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庭院。

庭院并不大,两间用来住人,一间厨房和一间茅房。

青年动作非常利索,没用多长时间便打扫完成。

长舒一口气,抹去额头的汗珠,打上水把自身整理干净后,换上衣服,看了一眼天,便准备出门,心中想着“早市应该快开了。

“已经立秋,母亲的身体不好,趁着换季,买只鸡,炖汤给母亲补补身子。

“家里的菜也吃完了,再去买些菜回来,早市的菜新鲜,吃下去肚子里舒服。”

走出院门左拐两条街便有早市,去的时候也没发生什么,回来的路上手里掂量着还有刚才讨价剩下来的一些元币。

心中起念,想给母亲买些精致的小物件,但随即又想起以往给母亲买东西总是被说浪费。

买回去母亲也是放在一旁不理睬,总说让他把钱省下来,现在不用,早晚用的到。

不过虽说母亲烦感让他乱花钱,但是平日闲暇时看些外城旅商所卖的异域杂谈,或是草冈兵谱却从来不反对。

把钱收好,快步走往家中,就在这时一个稍显尖锐的声音从旁戏谑说到:

“呦,这不是齐平安吗,咋今个看到我也不打个招呼,我怎么说也算是你二哥啊。”

话音落下,齐平安的脚步却不停,显然不想理会说话那人。

身边的人见状附和到:“哼,乡下的野娃蛋子,就算进了齐家还是一幅贱人模样,不懂规矩。”

齐平安就算被骂也依旧没有理会说话的那人,快步想要避开。

之前的声音带着些微戏谑:“呦呵,无视我,出息了这小子。”

先前附和的声音再度说到:“二公子,要不要找人给这小子打一顿,给他吃点教训。”

二公子撇了说话那人一眼,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齐平安:

“算了,大爷今个心情好,先放他一马,回头再收拾他。”

齐平安回到家,把东西放进厨房,添上柴火,脸上看不出表情,坐在凳子上对着太阳发呆。

先前街上说话那人是齐家小辈里的老二,平日里好吃懒做,仗着自己家里的势力,在城里为非作歹。

刚才他之所以快步走也是因为附近有家不正经的楼,里面不是二世祖,就是一些实力高强之人,没想到今天给碰上了,估计是昨晚上在里面待了一夜。

他不想起冲突,被打一顿倒是无所谓,反正小时候被欺负也不是一两次,但是手里的东西毁了就太可惜了。

想到这些年齐家对他和母亲的打压,心中决定不再这样下去了,总要做些什么。

他床下还有这些年的一些积蓄,握紧拳头,心中鼓气到“我一定会从齐家的影子下跑出去的。”

这时,身后咕嘟咕嘟的声音传来,他收回思绪,起身开始给母亲熬汤。

齐平安母子原先居住在乡下,至于为什么现居城中的齐家。

之前在齐府居住的时候,偶然间从下人口中听说是因为他父亲意外身亡,母亲体弱,带着年幼的孩子无法养活。

加上齐家家主喜好美色,便被人介绍来到齐家,借助齐家的势力至少能顺利养活孩子到大。

这种事情在齐家所在的临南城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城中,有些女子更是会主动利用姿色前去交易,各取所需。

但齐平安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虽然母亲从来不提,但是单从母亲与那些进行交易的女子之间的待遇和一些其他方面不同,就可以断定。

不过这种事情母亲自己不提,身为儿子的他,是绝对不能主动去问的,如果不是为了将他抚养大,母亲也不会做这种选择。

“云儿,云儿。”

呼唤声从门口传来。

看来是母亲起了。

“这呢。”

应了一声,掀开盖子尝了一口,味道不错,盛了一碗放在凉水里冰一下便向外走去。

母亲正在庭院中四处张望,看到他便面露笑容走来:

“起这么早去买东西,正长身体的时候,也不知道多睡会,傻孩子。”

把东西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搀扶母亲坐下,他坐在一旁:

“现在换季节,娘亲你身体不好,吃些好的,补补身体,小心着凉。”

妇人喝了一口:“云儿这么懂事,有你在,为娘心里暖和着呢。”

齐平安这个名字,是母亲来齐家后给他又起的名字。

他父亲姓解,叫解安康,母亲姓余,叫余清寒,父母二人原先居住在村里。

由于什么很高的学识,就给自己孩子起名叫解大柱,希望儿子长大能成为家里最大的梁柱。

在父亲出意外后,母亲来到齐家便给他改了名字,叫齐平安,别无多想只是祈求他一生平安。

齐平安看着母亲把碗里的汤喝完,收拾完刚想起身就被母亲拦下。

“云儿,为娘有些话想给你说。”

齐平安老实坐下。

“云儿现在也不小了,将来想做什么心里有想法没有?”

齐平安眼神四散张望,思索怎么委婉的回答不让母亲担心,但想到这些年来的经历,眼神坚定望向母亲:

“这两年等我攒够钱,带着娘从这里逃出去,去其他地方生活,余生不再受齐家干扰。”

余清寒看向儿子说话时握紧的右拳,压下原本想说的话,鼓励儿子道:“娘等你。”

齐平安看向母亲,感觉母亲是不想他如此操劳:

“娘,我没事的,我身体好娘你知道的,不必为我担心,等搬出去住后,就彻底摆脱齐家了,娘你只管好好养身体就行了。”

看向充满信心的儿子,余清寒没有多说,含笑说:“好,娘等着。”

立秋夜晚的风带着凉意,齐平安躺在床上陷入回忆。

他的孩童时期,是跟母亲一起住在齐府里的,只是齐府的人对母亲一直有着偏见。

那时的他总能听到各种各样在背后说母亲的闲话,平时齐家的几个小畜生也喜欢来找他麻烦。

他不服,每次都还手,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最后往往挨揍的都是他。

像这样的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直到一次他忍无可忍,把其中一个人的手指掰断后。

母亲就带着他搬出了齐府,之后每月齐府只给派人送些基本的钱财维持生计。

随着他年纪增长,每次所给的钱财也是越来越少。

对于这些,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直到最后,这很少的钱财也没了,还好他从小身体就好,大概是被揍次数多,皮实的缘故。

母亲身子弱不方便工作,他偶尔去附近山里采些草药,平时一直做些杂活来维持生计。

虽然日子过的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能维持相对安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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