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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被迷了心窍一般,脱口而出道:

“当然可以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少年的眼睛陡然变得明亮起来,哪里还有半点黯然与羞赧之色。

“这可是你说的……”

沈慕庭得逞似的弯唇笑了笑,紧接着眸光一沉,再次俯身而下,堵住祁幸之的唇。

第23章 共沉沦

正因为心里清楚祁幸之会惯着自己,沈慕庭顺势得寸进尺,在青年轻启牙关时,趁势挺进。

他攻城略池,舔舐、啃咬,无所不用其极,算不上多么高明的技巧,单凭一股子冲劲。

沈慕庭一只手落在祁幸之的喉结上轻划,时不时以虎口抵住按揉,另一手探入对方的衣摆,重重蹭过腹部的肌肉。

“痒……唔!”

祁幸之本就怕痒,这会儿忍不住扭来扭去想躲开,只可惜沙发所在的区域太过有限,基本出于无路可退的境地。

他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修长的手指轻勾慢挑,纽扣一颗接着一颗被解开,停留在精致的锁骨处勾划两下。

摸个脖子也能欲气恒生。

祁幸之不由自主地一抖,险些抬手去拍沈慕庭,“很痒!你、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受不了……”

沈慕庭歪头看他,状若不解地问道,“哥哥,很难受吗?”

祁幸之:“?”

倒不如让他死得痛快些,总好过眼下这般弯弯绕绕的纠缠,堪称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人是自己选的,人是自己选的,人是自己选的……也只能受着。

僵持片刻,祁幸之彻底放弃挣扎,视死如归地瘫软身体,“算了,随你便!”

沈慕庭略带安抚地轻啄一口他的脸颊,“我不会欺负你的。”

起初同意沈慕庭的请求时,祁幸之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寻思着不过是疼一下而已,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直到微冷的物什贴上来,他顿时一颤——不仅仅是单纯的凉意,还极具存在感,磨人又难耐。

很难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此刻的感受,祁幸之大脑一片空白,像是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

如果是同样滚烫的体温,倒也不至于如此难捱,他被沈慕庭牵引着,全然投入其中,如一弯上下颠簸的小舟。

然而他们彼此之间的温差过大,祁幸之沉陷的意识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拽回来。

时而清醒,时而迷乱。

“哥哥,你看着我。”

沈慕庭的声音延迟了好几秒才传进祁幸之的耳朵里,青年茫然抬眼,霎时栽进那一片凝滞不动的黑海。

他恐怕永远也忘不掉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以及慢悠悠滑落地汗珠。

祁幸之伸手轻碰上去,冰冰凉凉的,却好似能一路烫到他心底。

第二天醒来,祁幸之盯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昨晚火热炙烫的一幕幕恍若一部老电影,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部说了,这会儿稍微一回忆就有种想死的冲动。

青年默默地翻了个身,腿部肌肉立时泛起一阵酸麻,如蚂蚁啃噬般,久久不散。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旁边那位几乎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只不过魂体的重量比较轻,一开始竟没能察觉。

沈慕庭侧着脸睡在枕头上,显然处于沉眠的状态,呼吸平稳,睡颜恬静。

饶是祁幸之睡前在心里暗戳戳地吐槽过“真是个大坏蛋”,此刻一睁眼就见到坏蛋本尊,心中却只剩下满足。

这样的场景,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如今历经波折才得以实现,捱过苦涩后的甜蜜更加令人沉迷。

短短几个呼吸间,祁幸之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这一生,普通而平淡地走完,不再有所谓的大风大浪。

但好在最重要的人一直在身边,如此一来,他的一辈子便足以用“幸福”来概括。

“祁幸之……”

正当祁幸之放空自我,耳畔忽然传来一道低低的呼唤,语速缓慢,尾音拖得极长,有种撒娇而不自知的感觉。

青年慢吞吞地转回身,正欲发言,就被人扑了满怀。

“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沈慕庭小声地说,许是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终于意识到自己昨天玩得太过火。

“你说呢!”

祁幸之反手揪住他脸上的软肉,毫不留情地揉捏,恶狠狠地放话道:

“我就不应该惯着你!”

“哥哥……”

沈慕庭压低了嗓子叫他,颇有些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下次不会了。”

祁幸之:“?”

现在谁还敢相信?!

他紧紧地将人搂住,重新闭上眼睛,无奈道,“别说了,再睡一会儿。”

祁幸之身上的酸痛感难消,决定今日暂且休息一天。

他很快陷入梦境,并没注意到怀里的人轻轻地贴上来,蹭了蹭他的颈窝。

难得乖顺。

待到再次醒来后,沈慕庭为祁幸之准备好午饭才出门,一边忙着做任务,一边寻找灰袍老人的踪影。

对方比他忙得多,也从来不用任何电子设备,想要碰面只能靠缘分。

事实证明沈慕庭的运气尚可,回家路上飘过小巷子时,余光瞥见隐约的光亮。

他尚未出声就被老人家先行察觉,“小子,有事找我?”

沈慕庭用简短的话语总结“没法穿门而过”的事情,末了还很是担心地询问道:

“以我这种情况,是否存在被其他人看到的可能性?”

灰袍老人依旧稳稳地坐在那把木椅的椅背上,语调也是一样的平稳。

“不会,只有跟你羁绊最深的人才能看见。另外,不用担心太多,先前是如何生活的,之后也保持就行了。”

沈慕庭揪紧的心顿时落回原处,“明白了,谢谢您。”

向老者道别以后,沈慕庭慢悠悠地往回飘,尚有闲心打量下方忙碌奔波的行人。

他只在乎祁幸之,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人,“不能再融入人群”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事。

沈慕庭乖乖地按门铃。

“哟,回来啦?”

祁幸之从内侧打开门,环抱着双臂暼他,“沈慕庭,你欠我的总该还上了吧?”

沈慕庭懵了。

直到被人推倒在榻上才慢半拍地回过神,“现在不是白天吗?”

“你觉得我会在意?”

祁幸之生得清俊,眉眼精致,平日里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就显得格外斯文,再加上他性子温吞,似乎不存在任何的攻击性。

优秀的猎人谨慎地收敛眼神中灼烫的热度,以温和的姿态遮掩住真实汹涌的欲|望。

——但唯有沈慕庭知晓,这一切都是假象,一旦放下戒心就昭示着彻底落败,再无还击之力。

祁幸之的肢体行为与他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完全不同,指尖挑开系带,勾动、捻磨,来回捋动,给予少许快|感又迅速抽离。

不上不下地卡着最难受。

青年的眼眸盛着一汪清澈的水,在灯光的照耀下,眼波流转间自带惑人之感,言辞间带着关切,轻声问沈慕庭有哪里不舒服。

这问题要如何回答?

沈慕庭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不该玩太过,这下倒好,简直是风水轮流转。

他深吸一口气,故技重施地放软音调,“哥哥,别弄我了好不好?”

祁幸之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加重力道以指腹蹭过,随后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这招没用了。”

沈慕庭:“……”

坦白来说,有点慌。

沈慕庭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T恤,这会儿被困在青年的手臂与床铺之间,堪比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祁幸之的手指很灵活,肆意轻按磋磨,重新送他攀上高峰。

“你……”

被动的一方变成了沈慕庭。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砸得他晕晕乎乎的,也有点喘不上气,眼前闪过斑驳的光影——

沈慕庭浑身发软,试图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却没能成功,“祁幸之,你太过分……”

听见他气喘吁吁的控诉,祁幸之一瞬间笑眯了眼睛,顺势应承道:

“受不了了?等下还有更过分的呢。”

沈慕庭仍在缓冲的时候,青年以掌心抵上他的膝盖,一点点向两侧掰开。

祁幸之弯起唇角,眸光温柔如水,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种意思。

“沈慕庭,你最好乖点……”他的指尖划过泛凉的肌肤,“不要惹我生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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