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朱老板（1 / 2）

第二天天还未亮，月亮还未落下，月光从穆凌的窗户照射进来，映在穆凌那俊俏的脸庞上。

他今天起的很早，才刚刚四点多，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等待着枫晚的到来。

不久，敲门声将屋里的宁静打破，冷风吹袭，炉子中的火焰跳动着，如同鬼魅一般。

“起这么早？”

枫晚的声音响起，今天又下雪了，枫晚的衣服和头发上都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轻雪。

“看您昨天的样子就知道您要不告而别，要是等小雪醒来了，那就走不了了。”

枫晚笑着说道：“你倒是聪明，那就走吧。”

穆凌没有多说一句话，背上一个不大的行囊，便跟着枫晚向门外走去，行至山下，穆凌深情的看了这个不大的小村庄一眼，心中有些不舍，这里早就成为了他的家，所以，穆凌又何尝不是在与这里告别呢？

没有了温暖的炉火，没有了美味的饭菜，有的，只是彻骨的冰冷和冻的硬邦邦的烧饼。

只是，这次，枫晚那红色的灵魂力一直包裹着二人，任凭风雪肆虐，也无法波及二人。

行进了数日，穆凌和枫晚终于到达了归尘牧场的尽头，北境绝壁，这里将整个归尘牧场与外界隔绝开来，数万米的绝壁，伴随着几乎永不停歇的暴雪，没人能到达绝壁的另一头。

而在这万米绝壁的下方，有一个极大的城市，这里原本是联邦边防军的地盘，但是在悠长的岁月中，政权交替，当时笙歌时代建立的新联邦体制早已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议会制度，左翼执掌兵权，右翼执掌行政权，两派相互制约，也相互对立，构成了现在的牧者联邦。

而边防军成为了这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这个城市也就此荒废，但，牧者联邦不知道的是，这里早已经被一群逃荒在外的罪人以及罪人后裔打造成了一座罪恶都市，甚至发展还领先于联邦。

这里有着一套完整的政治体系，这里没有法律，各大组织管辖的区域，法律完全由各自组织的领导者制定，但是每个法律颁布的时候，必须由所有组织统一投票表决，每个组织只有两票，只要同意票占总票数的三分之二，法律即可立即生效，反之驳回。

穆凌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个罪恶都市，刺骨的寒风瞬间平息了，一层淡淡的光罩将这座城市包围。穆凌和枫晚走进这座城市后，第一感觉便是恶心，街道上没有下水道，随处可见的是堆积如山的垃圾，恶臭味扑鼻。

“城门交给拉维尔那个家伙管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穆凌一脸嫌弃的捏着鼻子，要知道，即使是在联邦的贫民窟，也至少会有下水道，垃圾也会统一处理，绝不会像这里一样随处堆积着。

“这里到处都这样的吗？”

枫晚也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快步走着，周围的行人不少，熙熙攘攘的，但他们全部都为枫晚让开了一条道路，可以看得到，那些人眼神中，有着一抹深深的恐惧。

“当然不是，这里的的治安全部归拉维尔的红龙组织管，他们的首领拉维尔是个邋遢的人，从来不讲究卫生。”

走了很久，这一条街的风景穆凌并不喜欢，反而是有些反感，千篇一律的黑色墙壁，上面用红色喷漆喷涂着要求改善卫生情况的标语，在黑色背景的映衬下，像是血一样。

走了很久，穆凌突然发现，建筑的风格变了，房屋全部由木头制成，屋顶四角向上方翘起，如同要振翅高飞的雄鹰一般，屋顶灰绿色的瓦片排列有序，整个房屋雕梁画栋，制极宏敞且蔚然大观。

街道是用青石铺成的石板路，一直绵延到道路尽头，街道两旁的人们叫卖着，显得红火热闹。

“还是朱老板的茶韵街赏心悦目啊。”

街道右边的一个小贩看见枫晚，满脸的讨好。

“哟，这不是枫老板吗，您可回来了，饿吗，来尝尝我这刚出锅的烧饼，可酥了！”

枫晚坐在那个小贩摊位边的椅子上，挥了挥手。

“给他来一份红糖烧饼，然后再来一碗疙瘩汤，给我认真做，别想着偷工减料。”

小贩：“诶呦，枫老板就别揭我的老底了，要是让朱老板知道了我非得掉层皮。”

枫晚没再说话，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茶杯，杯中正有泡好的清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不久，小贩端着几个不大的饼和一碗汤走来，放到了枫晚的桌子上。

“您慢用，可要记得在朱老板面前多提小的一嘴。”

枫晚没有搭理他，只是平静的喝着茶，然后，另一只手将装有烧饼的盘子向穆凌的方向推了推。

穆凌看了枫晚一眼，然后拿起一个烧饼就送入嘴中，他从来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既然有吃的，那不吃白不吃。

酒足饭饱之后，枫晚带着穆凌走入一间茶楼，茶楼里的人都很平静的喝着茶，没有人聊天，没有人有多余的任何动作。

一个念头在穆凌心中缓缓浮现。

“无言茶室，不可言说。”

无言？意思是不能说话吗？

“朱老板，我来找你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