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吉时良策相辅破僵局(1 / 2)

白井商行最外门处,徐谷津一行人遇见了先前那位被赶出来的客人。此人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虽身着锦帽貂裘,但全无富商气质,眼中偶尔透漏出狡黠猥琐之色。

此时他面色阴沉,侧身给徐谷津让了位置,顺便恶狠狠瞪了眼,宛若要千刀万剐了徐谷津。石浩走过他的身旁,瞄了眼他,他便气势一萎,低下了头。

徐谷津走了几步,定住了身子。他转过身,对那客人道:“我们在哪儿见过?”

那人闻言登时一滞,而后笑道:“我不曾见过小友。”

“不、不......”

徐谷津缓步上前,凑近瞧了瞧。那人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蓄灵泉境的气息外放,让徐谷津颇感压力。

思来想去,徐谷津摇摇头——面容不相像。他心中之所以有一阵违和感,是因为先前他在朴抱山城内告示处,偶然瞧见了几张通缉令,其中一人的眉眼与此人极其相像——叫做什么盛丰,也是一身蓄灵泉境的修为,是交界地的匪盗小头目,恶贯满盈。

他问道:“阁下是哪里人?”

“我为何要告诉你?”

“实不相瞒,你与我家乡一故人十分有八九分相像——我乃是豫阴城人。不过我那姓盛的故人失踪了多年,再一见时,他的面貌只在边庭三镇的通缉令上传扬——他竟去那交界地做了匪寇,做些杀人越货的买卖。”

“是么,”见徐谷津情真意切的样子,那人的眸光闪了闪,再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记得有什么故人......”

他只觉有些扯淡,毕竟他已易了容。但他又觉得有些道理,毕竟他姓盛,的确出生、成长于豫阴城,认识些玩伴,后来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直奔交界地做了匪类,时过境迁,他也算用命挣得了小头目的位置,而记忆中那些玩伴的模样早已模糊了。

“唉......好吧。”徐谷津哀叹了一声,那模样让一旁的石浩看得都信了两三分——若非他知道徐谷津的一些底细,但他没有声张,有些好奇徐谷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若是阁下有幸遇见了我那模样相仿的故人,还请让他来城东南医药铺找我,我有一物予他。就在此谢过了。”

“哼,说得莫名其妙,”那人冷哼了声,面容不屑,却又道:“但想来阁下也是性情中人,旧友沦落匪类亦不肯忘怀......我且有要事在身,你那故人就随他去吧。”

徐谷津略显伤感地点点头,实际上他心底盘算着,若是之后有人来医药铺找他提起这事,那这客人必定就是通缉令上的匪寇了。

城东南医药铺,大雨初歇,屋内清明。

回来时,徐谷津已经见到肖必登几人立于铺子内了,他们脚边还摆放了两个大箱子。

一见到徐谷津,肖必登便赶忙走上前,道:“大人,我近些年贪得都在箱子里了,请您过目......”

徐谷津命人将一个箱子打开,其中银两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目测得有数千两之多;再打开另一个箱子,其中珍贵的丹药、稀缺的灵物不在少数,价值不菲。

肖必登来医药铺短短两年,便揩了如此多的油水,而影阁金玉堂审查不利,可见上面人对此也不重视,或许他们更希望见到影阁财政崩溃,也好作鸟兽散。

清点完毕,徐谷津点点头。这些财物加起来,虽然不足以弥补医药铺多年的亏空,总额相比较账目上所缺损的营收也少了些,但想来这小命悬于头顶的肖必登也算是尽力筹备了。

他便道:“好,这贪赃一事我便不再计较了。不过,听闻段宇说,先前医药铺的药材收购每月都经由你置办,那些贩夫走卒、杂货商家你最为熟悉。我且问你,豫阴城可有一位姓盛的药商?”

闻言,肖必登肩头轻颤,他以为徐谷津又要清算他在药材收购方面揩油水的事情了,那些钱若是再上缴,他可有有些儿受不住了。

不过他仔细把徐谷津的话回味了番,而后支支吾吾道:“是有个姓盛的货商,那人不单是卖药材灵物,其他物件也卖的不少。”

“嗯,那你是如何联系他的?”

“额......平日里会去豫阴城城郊咸亨客栈找他,不过近两个月都是在这朴抱山城内交易,他会先把药材运到铺子来——也好,省得跑一趟。”

“好,你走吧——莫让我再瞧见你。”

徐谷津点点头,淡淡开口,心中一阵了然。

肖必登赶忙招呼他带来的人,一起灰溜溜地离开了医药铺。

随后,徐谷津走入铺子内堂,坐了下来。他又向段宇问道:“段管账,我曾听说这交界地匪患不绝,边庭三镇各有出力剿匪之举,但收效甚微。坊间流传,这些匪盗如同韭菜,此处割一茬、那处长一茬。可有此事?”

“回大人,是有此事。不仅边庭三镇的官府经常出兵除贼,以此训练士卒、磨炼锐气,附近宗门给弟子安排的历练任务,也常以剿匪为目的,也算是遏制了那些猖獗的匪类。”

“宗门弟子?譬如说?”徐谷津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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