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旧日的景（2 / 2）

喝道：“小道姑，今天头陀爷爷就要了你的命。”捏着法印。就要施展神通。

黄袍僧，念声佛号。转瞬间现身两人之间。一手拿着念珠。一手肉掌抵住头陀神通。

沉声道：“身为我佛门中人张口闭口杀人成何体统。你西域罗汉门就是这样彰显佛法仁慈的吗？”

这话说的极重。佛门最讲究法统衣钵传承。因为头陀嗔怒戒，杀戒并犯。张口闭口杀人可谓全无佛法慈悲为怀之念。

丢了不仅是罗汉门的脸，还有佛门的。

道姑却不领情哼道：“胡种本就如此，佛门这种人都收入门墙，什么德行可想而知了。”

黄袍僧转身回道：“我佛慈悲度世对世人皆一视同仁。”

陈云栖观察一会，传声徐祥道：“我看是一开始发言那几人必然有魔门人从中挑拨离间。

只是我道门与佛门确有积年仇怨。所以现如今对上，有了真火。等下要是斗了起来，你我二人趁乱见机行事得到铜镜也是大有可能的。”

徐祥传音表示知道。

道佛门人又冷冷对峙了一会。

气机在空中激荡碰撞。几乎又要再动起手来了。只是唯恐有所消耗，受伤。等下争抢铜镜时吃亏。

有道人冷面拔剑，有和尚紧握着金刚杵作怒目金刚态。

一开头出言的那青袍人又笑着圆场：“诸位在此浪费时间，大打出手似乎不太明智。要知道可不止我们这一处可入紫竹林。铜镜到手晚了，紫竹林中造化被他人得了去，岂不痛哉？早晚做过一场，我看还是最后见真章为妙。”

一行人默然认可了他的话。收起阵仗，道佛两门，分成泾渭分明的两队人往山巅飞去。

云海翻腾，白色雾气缭绕。金乌化成的大日普照天地。

映在云海上，泛起金光万丈。很是壮丽。

山巅之上，殿门大开，雕栏玉砌，披香宫高居重霄之上，仙家气象，与凡尘隔绝，超尘脱俗。

众人到时，殿中居然响起仙乐阵阵，传入耳中。更有素娥鸣琴，玉女歌舞。在殿中表演。看得分明。似在迎接众人到来。

更有菩萨一手拿羊脂玉净瓶，一手持一拂尘。身披羽衣，坐在殿内高台之上。依旧看不清面容。似在观看下方仙娥表演。

殿中水池中水气萦绕，莲花满池，宫灯明亮，点燃的灯油，发出异香扑鼻。

女官面们身穿彩衣肃立阶下。个个玉面娇颜，身姿婀娜。

其中有八个领头仙娥，风姿尤为绰约。

手中各持一面古镜。镜面寒光照人。

众人远远看见，面面相觑，不敢踏进大殿。

有人嘀咕：“那位菩萨难道还未远走天外，还在这殿中观舞？”

“不然，神佛远去天外，是诸圣定下的铁律，漫天神佛无不远去天外，无一例外。这多半是幻术，只是高明到了足以假乱真的地步”

“可这未免也太真实了。我能真切感受到那位菩萨的气机。虽未外露，已然令人两股颤栗想要膜拜。”有人敬畏道。

羽冠紫衣道人眼中紫光显露，出声道“不，一切都逝去了，这只是昔日那位菩萨降临此地讲道观舞时的场景。被那八面铜镜烙印下，在此刻浮现出来。”

那名黄袍僧人点头赞同：“小僧刚刚用天眼通观看，也是如此。上古时候发生过这些事，在今日浮现重演。是那八面铜镜神异非常，在显露复刻昔日的场景！”

众人忌惮的看了两人一眼。在场之人，刚刚如此快瞧出虚实的没有几人。这二人先拔头筹，如何不让人忌惮。

陈云栖隐在人群中。传音徐祥：“徐兄你刚刚看出虚实了吗？”

“惭愧，鄙人乃是练体士，争斗还可，这些道术神通就远不如修道人了。”徐祥回道。

“这倒也不奇怪，这二人显然修有眼目神通。那黄袍僧修有佛门大名鼎鼎的天眼通。羽衣道人练得应该是昔日张天师传下的龙虎真瞳。”

陈云栖解释道。出发时，胡质讲解诸门派时对主要神通手段都做了解释，所以他迅速认出来也不奇怪。

“陈兄真是博闻强识。”徐祥称赞道。

“徐兄，等下你我二人向右，夺取最右边那两面铜镜。一人一面足以进入紫竹林中，不必多争。先避开刚刚那两人锋芒。紫竹林中再见分晓。”

陈云栖冷静传音指挥道。

“好就听陈兄的。”徐祥回道。

传音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神异慢慢散去。菩萨和仙女素娥都消散不见。只八面古朴铜镜悬在高台之下。在莲花池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