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博士（2 / 2）

“还不是因为这个。”

梁可说到自己的来意，琳凝将手中的投影屏幕递给她问：“这个是真的吗？”

“是真的。”

稍稍辨认以后，梁可斩钉截铁的回答：“这段视频也是我传上去的，我敢担保绝对真实！”

“机师就是这个小鬼？”

得到梁可的回答，琳凝将信将疑的指着和自己一玻璃之隔，仍处在昏迷状态的唐杰：“我说可可，你可别耍姐姐。如果你也耍姐姐的话，可别怪姐姐对你发脾气了！”

“凝姐，千真万确！”

尽管琳凝和自己非常亲昵，但梁可也知道她的性格，于是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移动硬盘递给琳凝：“不仅如此，他还改了模拟机的OS。为了给你做参考，我还特地拷贝了一份拿来。”

“不会吧？”

接过梁可手中的移动硬盘，琳凝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可可，你是说这个新兵蛋子先是改了模拟机的OS，然后又在那种苛刻的情况下做出这一切行动？”

“是的，而且他整个战斗只用了不到20分钟。”

虽说梁可也很欣赏琳凝那少有的惊诧表情，但她还是眼神和语气都非常坚定的回答：“更离谱的是这小子昏迷前，他还说如果能有更好的战术机甲，他还能做得更好。”

“有意思，有意思！”

听到这番话，琳凝脸上惊诧的表情立刻带上惊喜：“可可，这小子真的这么说了？不会是你编出来骗姐的吧？”

面对琳凝的质疑，梁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哇，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小鬼头！”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琳凝不由得喜上眉梢，重重拍了拍梁可的肩膀：“可可，姐今天就不走了！你那有电脑不？我要去看看这臭小子写的OS。”

“有！”

见琳凝总算高兴并且表现出感兴趣的态度，梁可立刻笑嘻嘻的说：“如果凝姐要去我办公室的话，我再给你泡杯咖啡喝怎么样？我前几天刚买了一袋巴西咖啡，还没来得及喝呢！”

“有巴西咖啡？那感情太好了！”

一听说梁可办公室里居然有巴西咖啡，琳凝的眼睛里顿时光芒四射：“哎呀呀，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喝过你的手磨咖啡了吧？赶紧的！我馋虫都给你勾出来了！”

就在琳凝和梁可手牵手准备离开时，她们这才发现身旁那些保镖因为惊讶过度已经彻底石化当场。

“那个...琳博士。”

梁可何等聪明，看到保镖的石化状态，她立马判断出保镖们石化的原因，赶忙改对琳凝的称呼并且语气和换成面对上级的态度：“我们....好像还在工作时间吧？”

“工作个锤子！”

梁可刚换称呼和态度，琳凝就满脸烦躁的连连摆手：“管这么多干嘛？我今天就不工作了！至于你，等下我会帮你和你们校长请假。咱们姐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这么拘谨干嘛？要死了？”

这番话虽然是对梁可说的，但梁可却听得出，琳凝实际上是对身边这群保镖说的。

撂下这番话后，琳凝也不再顾忌周围保安的目光，和梁可手牵手走向办公楼的方向。

“博...博士！”

琳凝和梁可走出一段距离后，这十几名保镖才如梦初醒的一边叫着琳凝一边快步追上两人。

.......

“我说可可，这小子不会是外国间谍吧？”

来到梁可办公室的琳凝坐在电脑投影屏幕前，右手拿着梁可的手磨咖啡一边品一边死死盯着屏幕上显示出的OS问：“他为什么会懂这么高深的OS？而且这OS.....”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琳凝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失言了，赶忙咽下还没说出口的下半句话。

“不可能吧？凝姐。”

琳凝对唐杰的身份提出质疑，梁可惊讶之余赶忙来到她身边问道：“凝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你看看这个。”

琳凝放下手中咖啡，用手指着OS的其中一段说：“把玄龟的原OS改成这样，系统就会解除安全限制，强制和机师的神经元建立更广泛的连接。还有这里。”

琳凝一边指着屏幕上的OS，一边和梁可解释：“这一段，他这么改了以后，驾驶舱内的神经浓度也会提升。随着神经浓度提升，机师和战术机甲的同步率也会迅速提升。”

“不是吧？只是改OS而已，就能做到这么多？”

听完琳凝的解释，本来就是战术机甲机师的梁可也发出惊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超出玄龟设计的机动性和灵活性怎么来的？”

“这小子还在OS的其他地方以及战术机甲各部分的输出功率上做手脚了。”

似乎早就料到梁可会提出这个疑问般，琳凝将梁可备份下来的数据一一打开并且指着异常的地方说：“你看这里，他把能量立场关了，然后将所有输出转移到各部分上。然后为了取得更多输出能量，他甚至特地选用实弹武器。”

不等梁可接话，琳凝又指着另一段OS指令说：“这里，他把原本的灵敏度调高了数倍，并且解除了关节安全锁。这么做的话，战术机甲的动作就可以超出安全范围。尽管这么做很可能会造成关节过度运动而损坏，但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机甲的动作灵活性。”

随着话题的进行，琳凝居然一口气指出了超过70处被唐杰动手改动的OS和战术机甲的设置。

“这就是我怀疑这小子是外国间谍的原因。”

将所有改动全部说出来后，琳凝这才板着脸问梁可：“可可，他平时有没有喜欢钻研OS或者战术机甲的行为？平时有没有什么特殊行径？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钻研关于战术机甲的一切的话，他平时就有在进行，而且密度很大。”

琳凝这么一问，梁可习惯性的将右手食指搭在下巴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仔细回忆起这一个月来她观察到的唐杰：“他平时就表现出对战术机甲的无尽热爱，对战术机甲的OS还有其他的方面都非常感兴趣，他休息的时候，宁愿少睡会，也要挤出时间来钻研这些东西。”

“那他平时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得到答复后，琳凝又提出其他疑问：“比如喜欢自己活动，或者躲在什么地方做些事情什么的？”

“这个也没有。”

梁可皱着眉头连连摇头：“平时他都和我弟梁锋，还有他青梅竹马好兄弟李岩三个人一起活动。除了上厕所和洗澡之外，我觉得他们应该没分开的时候。”

“他的政审什么都没问题吧？”

尽管不会怀疑梁可的证词，但琳凝还是担忧的问：“他父母，祖父母什么的，都查过了吗？”

“没问题，都仔细查过。”

梁可闭着眼摇摇头：“他和小锋在一起胡闹十来年了，也基本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在入学前的政治审查中，负责审查的官员们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出于对梁可的信任，琳凝也不再对唐杰提出质疑，而是说出自己心中另一个推测：“这小子....如果不是国外间谍，那就只剩下超级天才这么一个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