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空现身 钟识玉（1 / 2）

回家的路，让人心安，子鹿在车厢前呼呼大睡，珏婆婆也枕着窗沿睡去，高空的风猎猎作响，吹进珏婆婆的梦里。

在那里，珏婆婆又见到了子空，他的模样，停留在第一次见面时，那是在仁王府，子空身披绫罗，粗袖宽袍，她被人牵引着，站在府中的池旁，不知所措的望着前面背对着她的翩翩少年。

子空回首，看到来人，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风华绝代。

他的笑容闪烁，模糊，仁王府火光大作，子空和子珏端坐在正堂，这时她早已经不是初进王府的丫头，长期把持王府已让她对朝局的复杂局势洞若观火，子空安定台前，她来操控幕后，子空的手伸出，攥住她的微微冒汗的手，安抚她惊恐的心，打算与她一起坦然赴死。燃烧的梁木不断砸下，挟着火龙从天而降。

下一刻紧闭的堂门被一斧子劈开。

珏婆婆从梦中惊醒，她的心老了，往事闪回，总不能让她安然入眠。窗外的明月高悬，夜还很长。

鸡鸣时分，马车已经停在村子的西口。子熊从村中慌忙地跑出，喊道：“商君回来过了！”

子鹿驾车往北院，珏婆婆急促步向中心大院，在那里见到了子钟。钟老坐在八仙桌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粗茶。

“商君讲，他欠别人一个人情，委托我们照顾那个孩子。”

“孩子，什么意思，是说着玉里面封印的是个孩子吗？”

钟老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子空的状态很诡异，他突然出现，神神叨叨的留下了这句话，然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那家伙搞什么，总是这么不着调。。。”

“我一不注意，商君人就没影了。”

珏婆婆也是疑惑，将自己在陈国的种种事迹向钟老一一讲述。

当听到一路上多仁人志士励志劝导陈王时，钟老感叹道：“天子的威信下降了，无法再号领诸侯，统领天下了，所以在远离天子的地方出现匪患，百姓无法依靠天子，所以自发组织起来，救自己，救国家。”

珏婆婆后来又讲到陈王崎昏昏老矣，丞相不尊上命，阳奉阴违。

“天子的威严不再，诸王的颜面也难以保存了，现在周君应该无比头痛。”

当说道陈国的观星台高耸入云，观星台与通天台的规格无异，有通天彻地的伟力，陈人却不能使用如臂。

钟老感慨：“空有僭越之心，而无僭越之能力，管中窥豹，可以看到的是不日将出大乱。”钟老又抿了一口茶，咳嗽了几下，把茶杯放下。

“但是更大的浪还在后面，沉得住气的人还能站的更久。当年的武君就是沉得住气的人，文武双君，当真是虎父无犬子。”

至于突然出现在观星台的怪人，珏婆婆也是如实的传达了。

钟老白眉拧成一块，呈川字型，显然也在思考：“此人识得商君，知道子空与我的名讳并不奇怪，他是自称秦殿主，还提到了尊号府君的人？”

“是的，那怪人说是空的旧识，还说空和那个叫府君的似乎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