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亲相近手足情 一夜看尽长安花（2 / 2）

到加菜时，菜上不来。

人们到后厨一看，几个大厨东倒西歪。其中一直与大义不对付的张大勺看见大义，异常亲热，“老板，你放心，有我张大勺一日，就有忠义餐厅一天。”

大义苦笑不得。

北国多少也听说小石头请喝酒的故事。他不可思议的是，故事中那个豪爽的小石头，怎么就是刚才老老实实剥蒜的“小工”。

他走出来停在廊前下，看着这个硬闯进他生活里的姐姐。

“我就得这么说，要不这些人攀高踩低的，欺负起人来都不是善茬。”小柔怕他不高兴，赶紧解释。

“没有，他们人都很好。”

“好什么呀？没有他们的闲话，我怎会知道有个你？爸也真是，儿子不放在家里？怕我和你抢东西吗？”

北国被她大儿童夸张的表情逗乐。短短几句话，他们间没有刻意要保留的距离，却有一种自在的老熟人的亲近。

出了餐厅来到一辆红色摩托前，小柔从车里取出两个头盔，一个蓝色的递给北国。“戴上！”北国听到命令，立即笨拙戴在头上，双手揪了揪带子。小柔示意他低下，帮他扣好系带。

“会开吗？”

“没开过。”

“喜欢吗？”

北国点了下头。

小柔潇洒跨上摩托，“上车，抱住我！”北国发觉小柔的腰好细。他不敢冒犯，伸长胳膊，环成一个圈，丝毫没有触碰到小柔的腰。

不料，小柔一脚油门下去，摩托风驰电掣，北国啊的一声，胳膊紧紧箍住了小柔的腰。

“去哪？”风中，北国大声的问。

“没人的地儿！教你骑摩托。”

北国的心冰冷了多年，内心自闭不愿向人敞开。即便认了大义作了父亲，北国在大义面前，总是板着脸，抗拒大义一切好心好意。

可在小柔面前，他摆不出一丝冷漠。她说的话做的事，能看的出她一心为这个弟弟。他不能不识抬举、不懂好坏。

北国头一次驾驭城市里的“家畜”，不免心有胆颤。

“头抬起来才帅，眼睛往前看！”

“手要放松，手捏太紧了，别出汗！”

“这么大的一块地，加油呀，你大胆开！”

这片地在城市的东南角，是一片周福集团待开发的空地。周福山看好这个城市的亚中心，花重金买下，准备在蓝图上绘就一个有气势的商业帝国。

这一切，此时的北国还无法预料，他与这个王国将注定有不解的缘分。

小柔胳膊夹着头盔，远远看着北国骑着摩托稳驾慢行。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红色的头发在光的反衬下愈发耀眼。

一个刹车，北国停在她身边。北国取下头盔，向上拢了一下头发，一双清澈的双眸因兴奋充满胜利者的开心与满足。

小柔看着他的眼神温柔似水，看见北国的快乐，她心里有一种当姐的欣慰。一个男孩子，怎会不爱摩托所带来的快感。

“想不想兜风？上车！”还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这种来自姐的关心与命令，北国无力抵触。

夜幕下，城市华灯初上。北国坐在小柔身高后，感受着摩托在高速加油下的激情。从一个坡上冲下，一向能把情绪把持较好的北国，发出几声啊的尖叫。

进了城中心，车速放慢了许多，小柔在给他讲这个城市的故事。

“瞧，这是一座本市第一全国第三的高楼，我没上去过，据说里面全是有钱人，楼顶还有一个露天的水上乐园。”

“看右边，号称亚洲最大音乐广场，周末过节特殊日子，就会全部打开，灯光璀璨，美的眼花缭乱。”

“看远处，工地上灯火通明，那要建设一座大型体育场，以后在里面看演唱会！张学友、刘德华，你喜欢吗？”

北国坐在小柔车后听她的她的介绍，她的声音热情充满力量，她话语中这座城市的激情令他应接不暇。他左顾右盼，清风徐徐，城市的浩大与容纳，让他感受这座城市的友好与美丽。

“喜欢！”北国大声回应着小柔，还有个声音，“我喜欢这里！”在他心里呐喊。

他从最穷苦偏僻的乡村走出，以最纯粹最深沉的灵魂，投奔这座城市。

今天他第一次这么自信而充满渴望。在这个现代的，充满梦想的城市，他将与强大的北国相向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