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一)(1 / 2)

晨光熹微,走道里还很黑暗,大泽已经起了床,去洗漱时经过清昼的房间,他敲了敲门喊道:

“清昼,该起床了,今天还要去上散学仪式你还记得吗?”

“哦!”房间里穿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叠被的声音。

大泽便先去洗漱间刷了牙,走出来时,清昼正好开了门,她穿了黑白的制服上衣和黑色短裙,还配了深蓝的筒袜,一下子从一位“天使”变成了乖巧的少女,大泽感到有些意外。

“清昼,今天身体感觉怎样,要是撑不住的话跟我说哦。”

“没事,我现在感觉很好。虽然还有点咳嗽但无大碍。今天是阿泽你来送我吗?”清昼走进洗漱间,吞了一大口水,吐去便开始刷牙。

“嗯,对的,以往千代也都是骑自行车送你的是吗?”

清昼吐去口中的泡沫说道:

“是的呢,因为我上的高中离这里不算太远,大约半个小时就能到了。得麻烦你了呢,阿泽。”

“没事,到时候还要你来帮忙指个路呢。”

清昼洗漱完后,抱着小熊便下了楼,大泽来到厨房里发现千代提前做好了蛋饼,旁边贴了便签写到:“先生平时起床都很晚呢,津渡亲和清昼亲先吃吧。蛋饼热一热就能吃了哦,还有牛奶在冰箱里记得喝哦。对了那个夹了里脊肉的是津渡亲的哦,另一个只夹了生菜的是清昼亲的哦。”

“真体贴啊。”大泽感叹道。

按照便签上所说,大泽将提前准备的早饭抬到桌上,清昼暂时放了小熊,对大泽说道:

“阿泽要一直坐这个位置啊。”

大泽也已经越来越能接受现在的生活了,便爽快地答应下来,坐到清昼的旁边,大泽总感到仅两人的餐桌有些空荡,而他们又这样紧挨着坐在一起,一种微妙的气氛在牛奶与蛋饼间浮动,而清昼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的脸上洋溢着快乐,与津渡积极谈论着学校的事情。

“听千代说你以前是不参加散学典礼的。”

“对呀,不仅是散学典礼,一般的一些仪式我也是不参加的呢。”

“啊,为什么呢?”

“千代应该跟你说过有关我的病情吧。”

“哦,对,是那个……”

“PTSD,她跟你说的是这个是吗?”

“啊,对……”大泽有点吃惊

“其实不止哦,我的身体我明白的很,只是从没跟别人说过而已。”

“对不起。”大泽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但清昼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她一勺勺地讲牛奶亲亲滑入她那小巧的嘴唇中,大泽从中看出来的是一份坦然,接近冷漠的坦然。

“没关系哦,这种事情还是无法跟你说出口呢。”清昼咬了口蛋饼,撕下一小块菜叶,大泽发现清昼似乎有点不安,把蛋饼捏得紧紧的,又是想抓紧什么吗?

“但,清昼为什么这次想去了呢?”

“我想努力一下。”清昼的声音很轻,轻轻咀嚼着软皮,好像是有点心虚的样子,可这心虚很快却被一种令人惊讶的沉郁所代替,那副模样与那天在她的房间里看到的几乎一摸一样,沉郁的下面好像是无尽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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