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女怀春（2 / 2）

“咚，咚咚。”强烈的心跳声让周可儿瘫软在地，不能挪动一步，现在她甚至连后退的气力都使不上来了。

“我劝你最好别乱动，我的刀法可不准，要是划烂嘴巴和眼睛，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苏布威胁道。

不用他说，此时的周可儿根本没有挪动身体的力气。

天空中的云朵吐纳出明月的一角，一抹月光从窗户里斜打了进来，光线泼洒到了苏布的侧脸，让此时的他显得更加可怖，如同午夜索命的凶灵。

“我错了，小哥，我再也不捉弄你了，今日都怪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别划烂的脸。”周可儿哀求道，略带点点哭腔。

“那就划些别人轻易看不到的地方吧。”苏布举起匕首，借着微弱的月光，画出半个圆弧，一刀斜挑在了周可儿脚踝处的裙裾内。

他让匕首顺着衣裙曲线滑行，刺啦刺啦的声响传了出来，先是越过小腿，接着穿过膝盖，再快要划到周可儿大腿根部之时，苏布停了下来。

周可儿惊恐的看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苏布转战另一侧，如法炮制的划过到大腿根部，随后一手抓起少女衣裙，在两条大腿前侧处横批而下。

周可儿两条光洁白嫩的大腿借着微弱月光隐约出现在苏布的眼前。

“就划腿吧，完了你穿上长裙，别人也看不到，每当深夜你辗转反侧，摸着大腿上的疤痕，就会想起当初那个对你手下留情的杂役小哥，不错吧。”苏布戏谑道。

周可儿脸颊桃红，她羞恼道：“你干脆一刀杀了我的干净，何必要这么糟践我。”

“哦哟，你这调皮的小妖精，捉弄我的时候，可曾想到如此下场？”苏布坏笑道。

他没等周可儿接话，快速将刀刃旋转换成刀背，在周可儿的大腿处微妙划动。

冰冷的刀背让周可儿不时轻轻颤动，大腿不自禁的左右摇晃。

一想到完整无暇的双腿要被划的乱起八糟，周可儿就发出了低微的抽泣声，豆大的泪水不停从眼眶里夺涌而出。

“你别哭啊，没有划出伤痕。”苏布一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骗人，我刚才都感受到了。”周可儿哭泣声加重了些。

苏布从自己的口袋里找出一个火折子，他点燃蜡烛，举在少女的身旁，专注的打量着那两条大腿。

苏布认真寻找刚才记忆中刀背划过的位置，他轻轻拍了拍双臂叠在一起大哭的周可儿。

“没骗你，你自己瞧瞧看。”苏布一本正经道，又用手指轻点了点她的大腿表面。

哭成泪人的周可儿抽开双臂，她正准备用手掌擦模糊的眼眶，却被苏布一把抓住皓腕。

“别擦，你刚才用手抓的芝麻球，再擦眼睛，会更看不清楚，而且眼睛还会痛的。”苏布解释道。

“可我换了长裙，身上没有口袋，又没带手帕。”周可儿嘟起嘴委屈道。

苏布思索了数息后，便有了主意，他拿起清洗干净的手巾递给了周可儿。

她擦拭过眼眶后，发现大腿确实没有被划出伤痕，可眼前还有一个问题摆在了她的眼前。

淡黄色的烛光让她发觉，自己的大腿前侧没有任何遮挡物，一时间羞愤交加，恨不得宰了苏布，可此刻羞大于恼。

“你把我的裙子刮坏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周可儿恓惶道。

一想到这件事情要是被传开，自己从此以后还怎么在武馆里出入，到时候谁见到她不都得来一句。

“大小姐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想到这里周可儿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我的姑奶奶，一会把人引过来，咱俩都得完蛋，我来给你想办法。”苏布无奈道。

“哦。”周可儿逐渐止住哭声。

苏布倒是不怕刁难，但一听到哭声就会一个头变为两个大。

小时候苏杭哭，他就揍苏杭，苏蚕哭，他就耐心哄上个大半天，差点没累死，比起苦口婆心的哄苏蚕，他觉着还是揍苏杭更加直接有效。

“今日肯定是没法早早回去了，屋子里被你搞成这样，我还得再来一遍，明日我还想多练些功夫，可不想被当作异类挨罚，后半夜武馆里几位师兄们巡视完后，也会各自回屋睡觉的，我们就等到那时候，送你回去。”苏布说出了他的想法。

“好。”周可儿应了一声，双臂环抱弯曲并拢的双腿缩在角落，这个难题看似又解决了，可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苏布见状，拿起那会被他扯下的半截衣裙，放在了她的身旁，周可儿迅速将它盖在大腿表面，双臂又环抱在了一起。

少年伴随着月光和烛光，在屋内捡起了犹如漫天残星的芝麻，躲在角落的少女看到这一幕，掩嘴偷笑，烦恼也减少了几分。

看着少年细心的模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闯入了少女的心底。

深夜，周可儿被一只手晃了晃，她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

“先别睡了，估计你屁股后面的衣裙上也沾了不少芝麻，你站着别动，我用手巾擦拭下来。”苏布说道。

周可儿没有说话，而是配合的站起身子，双手将那截衣裙护住自己的下半身前侧。

其实坐在地上双腿叉开的时候才会泄露春光，少女暂时也不会做出这样野蛮的姿势。

要是并拢在一起几乎什么也看不到，站起来的时候前面还是能遮挡一些，毕竟苏布在划坏少女裙子的时候，刻意留下一片门帘。

苏布尽量避免肢体接触周可儿的屁股，而是用手巾淡淡扫过，他举着蜡烛在确定没有芝麻残留的时候，停下了手中动作，将地上的芝麻和周可儿原先坐过的地方打扫了一遍。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嘛？”周可儿询问道。

“估摸着有三更左右了。”苏布推测道。

“你才打扫完？”周可儿接着问。

“打扫完应该已经有一个时辰左右了吧，房内的蜡烛肯定是要熄灭的，要是师兄提着灯笼发现屋内的烛光，肯定会进来一探究竟的。”苏布说道。

“你就这样黑灯瞎火待了一个多时辰？”周可儿惊奇道。

“那不然，还能怎样？”苏布笑道。

“可以走了，据说师兄们每次都是二更检查，三更结束，一盏茶前屋外有烛光闪动的。”苏布接着说道。

“好，我今日就不回闺房了，去书房吧，离这里也近些，我那里还有些衣物可以方便替换，我可以睡在那里。”周可儿决定道。

“你怎么办？武馆都锁上门了，还有轮班的杂役弟子看守，你出不去的，街上宵禁了，万一被抓住当作蟊贼可就不好了。”周可儿苦恼道。

“别管我了，先送你走吧。”苏布冲她温暖一笑。

苏布来到周可儿跟前，从她手里拿过那半截衣裙，将它横过来在少女腰底部环绕一圈，随后在她的身后打了个活结。

“还用手提着，多笨啊。”苏布不禁笑出声。

“还不是都赖你！”周可儿翻了个白眼羞愤道。

两人鬼鬼祟祟穿过一间又一间院落，最后安全抵达周可儿的书房。

就在两人告别之时，周可儿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

“我走了，不要想我哦，还说让我饿着肚子哭鼻子，哈哈，到底谁哭鼻子来着？谁来着？我怎么记不清了。”苏布故意挠了挠头，装思考状。

“快滚。”周可儿气笑道，伸出拳头就要打他。

苏布笑了笑侧身闪躲，转身离去。

周可儿并未立即进屋，而是看着那逐渐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不知为何，她的脸颊渐渐变为了粉红色。

少年那一抹平静的笑容，阴险的面容，恐吓的面容，慌张无措的面容，温馨的面容，全部化为残片存入少女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