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1 / 2)

不及细想,两人已经进到房中的一间小的客厅。吴镛见厅中端坐一人,知是吕广元,忙跪下叩头请安,一句“世伯”说罢,已经伏地不禁抽泣起来。

吕广元显然是体弱,吃力站起身,扶起了吴镛。让座后,听了吴镛的禀告,长叹一声道:“可惜了、可惜了,壁元世侄,也是人中之龙,不唯熊家冀期所在,也是吕家、吴家的臂膀呀。”他望一眼吴镛,又道:“只是老夫事先不知壁元去武陵办事,那里也有老夫的几个庄子,人手不少,没有维护周全,惭愧!”其实他很是好奇,吴家从豫章城叫女婿来去武陵办事,不是让儿子去,且没有同自己通气,显然事情重要凶险机密。乱世之中,人心易险。吴家不说,就当不知。而且他愈感此事不简单,吕家将来要更加小心才是。

吴镛起身,先代父亲问候了吕世伯,又道:“妹婿前几日是奉家父之命,从豫章送一批要紧的货去武陵,也结一些账的。他家里也有一点山货生意在此。世伯知道,妹婿家家道不振,家父也想在旁帮衬一二。”他说着,却仔细打量吕广元的表情,并无异样。

吕广元叹口气道:“世侄宽心,壁元的事我也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家和熊家一个交待的。”

吴镛忙又跪下称谢,道:“这次小侄来也是有不情之请,求您周全。”

吕家父子对视一眼,吕广元问道:“哦,还有其他的事么?”

吴镛又伏下身去道:“不情之请,请世伯体恤。这是家父给世伯的信。”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上。广元拆开看了,脸色凝重起来,沉吟良久,叹口气轻声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只是、只是委曲了令妹还有他们熊家了。”

听吴镛说要赶去津安县,吕广元让儿子带他去歇息,明日一早再去不迟。

吕骥安顿好吴镛,回到父亲身边。

吕广元问道:“你说那壁元是谁害的呢?”

吕骥回首:“吴世兄说可能是‘柳叶会’的人干的,是么?我看也是。”

吕广元躺回摇椅中,冷笑不已。思前想后,急火攻心,起身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仰面倒在椅子上,惊的吕骥要喊人,吕广元挥手制止,低声喝道:“不要嚷嚷!不妨事的。”自己端了茶杯漱了口,缓了良久,才道:”哼,这世道,天知道是敌、是友,都怪我们糊涂,让你们晚辈还搅在其中!早有个了断才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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