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寒江赋后记》(2 / 2)
“女家与世子请安,世子此行何为?”沫玄戏谑道。
“恰其休沐日,当为悠游。”余正襟道。
“不知世子愿与女家共弈否?”
“甚好。”遂要余至江亭与弈,更筹间不知换阑。
景元廿七年,春时休沐,携旧时书卷,夙夜而往寒江。
“世子别来无恙!”沫玄礼道。
沫玄鼓弄几时,似穿针,似走线,风习过时,方晓此为蜀绣。
“甚好,向来康健。女此番为?”
“故人样貌,女家留以为念。”
翘首望之,惊然乎!与余无二!此何故人乎!先生曾道,生自父母,身体发肤,当则无二。今何故于此?
“此为在下旧时之书卷,卷上画物,亦是在下故人样貌,今赠与女。”
待时,卷展之时,皆惊。卷上画物,与沫玄无二!为之奈何?甚不知。
“世子若得闲时,可与操信。”
“起兮,如此甚好。”
自休沐复始至景元三十年,余彼操信有近百余。景元三十一年,余特提亲与父,父允。三月,听有信来,字字不落,后急行寒江,为以青缘。
寒江柳畔,有女淑焉。行且吟诵,似盼君来。
“隐隐雷鸣兮,晦不见苍。长伫盼雨兮,望留君长。”沫玄如是。
寒江亭中。有君临焉。行亦吟诵,似盼女来。
“隐隐雷鸣兮,晦不见苍。纵其无雨兮,君自在旁。”若钦如是。
行吟将终,女见余。女有欢颜道:“女家与世子请安,世子别来无恙!”
伫吟将终,自出亭。余亦欢喜道:“恰其青缘日,当为悠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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