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河岸上的人——三（2 / 2）

她在大马路上奔跑着，远远的就看见二哥趴在地上打着弹珠，跟五六个孩子围在一起。林月马上跑了过去，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嘴里吐着话：“姐姐，姐姐，水里，去.......”

二哥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继续趴在地下，林月使劲的拍打着二哥的肩膀，二哥站起来生气的呵斥她：“干什么，哭什么哭，去找大姐去，别再这里待着好不好。”林月停顿了一下，接着哭声更大了起来，她不知所错的看着二哥，眼泪哗哗的往下来。旁边的小男孩不耐烦的推了她一下说道：“赶紧走，赶紧过去找女孩子玩去，别再这里待着。”

林月又再次拽着二哥的手喊着：“妈妈，爸爸哪里？”

二哥回答道：“在地里干活呐！”

“去找，找妈妈！”二哥没有搭理林月则是继续趴在地上打着弹珠，林月放声长哭，尖锐的哭叫声镇住了在场所以的男孩子。他们整齐的转过身看向了林月，但又不知所错的需要做些什么，二哥这才站起来来到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部询问道：“没事啦，别哭了，爸爸妈妈一会天黑了就回来，你先听话一点。”

林月指着屋后的方向：“姐姐、姐姐、水里面。”她恳求的望着二哥希望他能去河边看看，但是二哥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便又说道：“姐姐在水边捞水葫芦呐！你自己去河边不就行了。”

林月又继续说道：“姐姐水里面，兔子水里面。”二哥一头雾水，但又不好冲着这个痛哭的林月发脾气，又不耐烦的说：“大哥也在后面的池塘边，在河边钓龙虾呐，你可以让他帮你抓兔子。”

二哥指着屋后的方向接着又推着林月的肩膀让她赶紧去找大哥。林月转过身又走了起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姐姐，姐姐，水里面。”

二哥没有再听她的话，没在搭理她，而是继续趴在地上。林月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滴落在行走的道路上，哭喊声响彻整个乡间。传到远处农地里的庄稼人，不知又是谁家的孩子在哭喊，整个暑假都不得安宁，赶紧开学去学校也算清净了些。林云的父母在农地摘着棉花，他们也都听见了哭喊声，但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要是自己的孩子那也肯定是最小的那个。此时有一大群孩子在家门口疯玩，林月一路哭着来到他们的身边。她看见了堂姐在和她们玩耍着，又开始哭泣起来：“姐姐，在水里。”

堂姐也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大姐呐！不是在河边捞水葫芦吗？你在这里哭什么。”

“姐姐，兔子，水里。”林月拉着堂姐的手，祈求她可以跟她去河边救起姐姐，但她表达不出来，她拉着堂姐的手直径的往屋后面走去。堂姐林花一头雾水的问她：“你怎么了，别哭了，我一会跟你去找大姐，你先等等吧！”旁边的小女孩说道：“小花，该你了赶紧过来。”林花便甩开堂妹的手说道：“我的上场丢沙包玩了，你等会吧！自己先去玩会吧！”林月又再次感受到如此的绝望，没有人理会她，没人能明白她的意思，没有知道大姐已经死去。她太小还无法表达一句完整的话，她的无奈和不安全都用眼泪流了出来。她只能把最后的希望留给大哥，大哥一直经常在河里游泳洗澡，扑鱼抓虾的，也一定可以在水中救起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