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乌衣逞凶,道人十四皆遇险(2 / 2)

十四依言,再无停留,大树轰然倒塌,将蝉春秋和道人的身形彻底埋没了,熊熊烈焰冲天,甚至吹散了瑟瑟秋雨。

“跑!能跑到哪里去?”麻脸剑客驾着一匹战马,从火海之中冲了出来,火焰灼得他全身焦黑,这麻脸剑客脸上的癍点被大火烧灼,流出一股股浓腥的鲜血来,更添他三分恶。

十四矮身,躲过了麻脸剑客劈头盖脸的横扫,山道狭窄,避无可避,那乌衣门的匪类天性就是趁病要命,当下他一声高喝,调转马头,重新向着十四冲来,十四已是避无可避了!

“十四,接剑!”忽然,十四看见一泓清光破空而来,少愚吃力地爬上了一层台阶,用尽全身力气将花影丢了出去!

花影入手,十四立即一扫颓势,她在身边凌厉地划出了一道圆,麻脸剑客手中的剑层层尽碎!剑客身下的战马悲鸣一声,脖颈处涌出一大股鲜血来。

“啊!”麻脸剑客惊呼一声,登时翻下马背,那受惊的战马人立了起来,如碗口大的前蹄朝着麻脸剑客那张骇人的脸狠狠地踩了下去!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那无恶不作的剑客一声不吭地歪倒在山路边的草丛中,死去了。

“还好回来的及时!”少愚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雨水,不住地喘息。

“谷水竹林里起了大火,道人被困在里面了。”十四搀扶着少愚,简短地说明了谷水竹林里发生的事。

少愚心急如焚,正欲回话,可十四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少愚的唇上:“打住,我不想听什么快快回去救道人之类的话,先不谈你是否能敌得过蝉春秋,就是那种大火,也不是寻常人能出入的。”

“可是道人……”少愚觉得自己的心脉更凉了三分。

十四正要回话,可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焦糊的味道从天而降,蝉春秋裹着沁满血液的红袍从天而降,这老者饱经一番苦战,已是目斜口歪,方才与道人对掌的那一条手臂已变成了诡异的青紫色。

蝉春秋一眼看向被战马践踏而死的麻脸剑客,更是怒火中烧:“好哇,你们竟敢杀我爱徒,我乌衣门定要你们血债血还!”

十四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冷笑一声:“血仇?你怎的不说是你乌衣门先发难,你们先烧了谷水竹林,又对道人下毒手,如今反过来倒咬一口,成了我们害你乌衣门了?”

“希夷,你这口尖牙利齿,待死后再向我枉死的徒儿狡辩吧!”老者怒斥一声,持剑攻来。

十四久战疲敝,如何挡得住这蝉春秋的磅礴怒意?三招过后,十四手中的花影已在微微颤抖,十四勉强受了蝉春秋一剑,身形倒飞了出去。

“死来!”蝉春秋咆哮一声,死死地捏住了十四的脖颈,蝉春秋手上一用劲,便将十四打晕了过去。

“十四!”少愚大叫一声,他也顾不得身上的醉生梦死,一跃,便抓住了倒飞而来的花影。

墨玄剑法第一式,青骢走马见山河!

花影和蝉春秋的剑在空中碰撞,少愚顿觉肩头仿佛压上了一座大山,没有剑招,没有技巧,蝉春秋用一身蛮力,便将少愚彻底压住!

“我原以为,这疯道人修为颇高,身边应有许多徒弟门人,没料到,竟只有你留下了这个废物,”蝉春秋笑骂着,一脚踢在少愚的肩膀上,把少愚踢进一片泥泞里。

少愚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鼻子和嘴巴里满是泥土,他吐出一口鲜血来,拼命去抓蝉春秋的衣襟,气若悬丝:“把道人和十四,还给我!”

“还给你这个废物?”蝉春秋哈哈大笑,他一脚踢开少愚,又把十四放在马背上。

“我留你一条命,有胆量,就来乌衣门寻老朽吧,”蝉春秋大笑着拉动缰绳,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只怕你这个废物,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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