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墨玄剑法第一式（2 / 2）

“快说说，这上面写了什么？”十四问道。

“嗯……”少愚皱着眉，仔细地辨认着玄子策上面的细小文字。

“今日无事，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又片了一个时辰的木桩，很无趣。”

“今日无事，练习射箭，射穿了街上的马车，母妃责罚我到大营当中牧马三日，牧马最好了，能看见天和湖，真不错。”

“今日随禁军出发，满地都是人，什么也没做。”

少愚一句句地念着玄子策上记载的东西，道人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十四听着听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确定是天下闻名的玄子策吗？”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倒觉得这个人不坏。”十四说，“听起来，就很有趣。”

“罢了罢了，瞧这模样，玄子皇帝也是从马步斩刀开始练习的，”道人嘀咕道，“且循着玄子策上所载，一步步练习吧！”

八月二十号，距离夜泊村的集市已经过去了两日，夜泊村倏然安静了下来，扬言要来寻仇的剑客也并未露面，夜泊村重新变回了那个遗世独立的村子。

少愚这二日一直流连在谷水竹林，玄子策上所记载的修行法门甚是枯燥无趣，整日里，少愚便是蹲在小溪边扎马步，溪水潺潺流过，小鱼小虾嬉闹，竹林山风阵阵，燕子喜鹊啼鸣。

秋景秋日甚是舒爽，少愚在溪流边蹲了一上午的马步，心思早就不在练功上了，他在清凉的溪水里擦拭了一把脸颊，便躲在大树的阴影里面乘凉。

没过多久，少愚便睡了过去，玄子策在少愚半梦半醒间，却起了一阵变化，其貌不扬的古旧绢帛化成了一道道的金色丝线，如一阵化雨春风，沁入了少愚的胸膛。

睡梦里，少愚看见了一个穿着甲胄的少年骑在一匹红色的战马上，他吹着口哨，走过茫茫原野。少年的身上挂着酒壶和剑鞘，还有一只清亮亮的笛子。

少年仿佛知晓有人在背后看他，便回过头来望向少愚所在的方向，少愚看不清他的面目，可他知道面前这个少年的名字。

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玄子皇帝！

“你就是后来者么？”少年玄子高兴地问道。

少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趁着好风光，快来跟我骑马！”玄子一拉缰绳，那马儿咴儿咴儿地叫了起来。

“我要练功，不骑马。”少愚很认真的回答道。

“练功？”少玄子笑道，“功有什么好练的。”

少愚烦恼地坐在了草原上，那穿着青色甲胄的少年玄子也随性的很，他翻身下马，坐在了少愚身边，少愚脑子里不知如何想的，将这些时候发生的事儿一概向这传说中的皇帝了。

“乌衣门？”玄子笑道，“没听说过。”

“听说他们都是些恶人，还要取十四的骨来做剑！”少愚恨恨地说。

“我最讨厌恶人！”玄子一跃从草地上起身，他伸出一只手掌，向着少愚说道，“来，我教你两招！”

玄子拉开了架势，他的剑锋走如行云，轻重转折，缓急撇捺，剑气所至，天边风云涌动，少年手中剑招变幻，信手拈来。

少愚的心中忽然起了一阵玄妙的感觉，仿佛是那少年在借自己的手臂使这套武技。

一套剑招用过，玄子笑道：“如何，记住了多少？”

少愚回味着方才的武技，笃定的说：“九成。”

“好也，这一套剑招名唤墨玄剑，虽然只教你了第一式，但对决一个乌衣门，也大概是绰绰有余了。”少年玄子笑着跨上了马，“我要回去了，再晚了时间，母妃要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