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1 / 2)
自渠良哲牺牲的消息被谵思萱所知之后,谵思萱的心死了,对渠良哲的心死了。
她将自己的最好的,最美好的事物都托付给了渠良哲,渠良哲也曾这样对谵思萱许诺过:
“我们将彼此都托付给了对方,我将永远陪着你,直至死亡。”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渠良哲确实做到了,却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他欺骗了谵思萱,或者是他抛弃了她们母子二人。
谵思萱再次的跌倒,便再也没有爬起来。
她对渠良哲的欺瞒与离弃充满了怨恨。
她再也不相信渠良哲了,她再也没有机会去相信渠良哲了。
在这份信件寄至谵思萱手中之后没有几日,谵思萱便害了重病,每日不吃不喝,对于别人的关怀毫不在乎,并拒之门外。
她以往美丽的容颜不再,而是面黄肌瘦,双眼无光。
她的孩子,渠天顺同样得了病,每日不哭不闹,脸上红扑扑的。
洛院长曾多次劝解,也无济于事。
谵思萱不想交出她的孩子,不想让她的孩子离开她,尽管她无法哺喂她的孩子。
后来,镇子上来了一位身着奇装异服的巫师,小镇上的居民对这个稀罕物很是好奇,她径直的走向谵思萱的住处,并在洛院长的帮助下看到了谵思萱。
谵思萱并没有理会这个女人。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天花板。
那名巫师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可怜的孩子!”
而后,她像是变魔术一样的从那奇装异服中摸出来一件宝物。
小镇上的居民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便更为好奇这个洋人的来历。
她将这个宝物塞入谵思萱的口中,而后便消失在谵思萱的口中。
那名巫师又来到孩子面前,以同样的步骤给渠天顺也吃了一个宝物。
完成了这一切,巫师便在全镇居民的欢送中离开。
自巫师离开的第二天下午,临近晚间的谵思萱便奇迹般的好转的过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去亲吻她熟睡中的儿子,随后便去往了她第一次与渠天顺约会的歪脖子树,她坐在宽大的树腕上,看着美丽的夕阳若有所思,坠入了深深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谵思萱再次醒来过来,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沿着她曾走过无数次的路,回到了福利院,看着她那睡熟的孩子,不由得有些心酸。
她的心,对渠良哲那颗在以前澎湃跳动的心已然冷却,而这份爱并没有消逝,她只是将这份沉重的爱献给了她此时更为重视的事物,她的事业。
清晨,洛院长将做好的饭菜带到了谵思萱的面前。
“吃点儿吧,想想你的孩子。”
洛院长说道。
谵思萱一夜未眠,或许是那个宝物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她之前睡的太久,现在显得很是精神。
“劳烦您了,洛院长。”
谵思萱说着,便想起身。
洛院长急忙拦着说:
“你现在大病初愈,动弹不得,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快些调理好身体。”
说着便将饭递到了谵思萱手中。
谵思萱接过这热腾腾地饭菜,心里不禁一暖。
没有过多的诉说,洛院长便走了。
小家伙也在此时醒来,望向他的母亲,显得有些焦急,便哭了出来。
渠天顺现在较以前胖了许多,肉嘟嘟的小脸看着很是惹人喜爱。
看起来在这段时间,小家伙伙食不错。
谵思萱赶忙腾出手来,将渠天顺抱在怀中,像一位经验老道的妇女,抚慰着孩子。
谵思萱这样回忆道:
“那时,我得知了我丈夫战死的消息,而我的心没有死,我将这份无处寄托的爱意全部放在了孩子们身上。”
“这是我热爱的事业,我失去了我的爱人,并再也没有与他相见,而我们的孩子就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谵思萱的这份爱是无私的,这种爱在孩子面前是没有偏见的。
“我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而这种情感一度是我错以为超越我我之前的爱情,实际上也没有相差多少,只是将我的关照更多的放在了孩子们身上。”
“这种感觉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在我每一次遇到挫折,这种感觉在我心中越发强烈,无论是我的家庭的不幸,亦或是爱情上的不幸,在以后这种不幸将会一直伴随着我,可在对的困难都只会让我对这份情感更为执着。”
小镇上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尽管在战争年代,对于这里而言也没有太大的波及,人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大概三个月后,谵思萱便恢复如初,只不过她再也没有回过那个温馨的小家。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五年,当初牙牙学语的婴儿现在已经成为一名活泼的小孩子了。
叶笛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他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其实每个孩子都和他一样,向往外面的世界。
儿童的世界总是如此的纯真,真是因为这份纯真,孩子们总是有着无限的幻想能力。
总是会问出一些在大人看来奇怪的问题。
“妈妈,云为什么是白色的?”
叶笛眨着清澈的眼睛看着谵思萱。
不止叶笛一个人这样对谵思萱称呼,在这个不大的福利院中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如此。
“云现在是白色的,可是有时候云却是黑色的。”
谵思萱回答道。
“那是为什么?”
叶笛想不明白。
“云和我们一样,当我们快乐的时候,云就白色的,当我们伤心的时候,云就是黑色的。”
谵思萱解释道。
“那为什么云不会笑呢?”
叶笛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你看,现在云不就是在笑吗?”
谵思萱指向一片白云,看着像是一个笑脸。
“云真的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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