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魔力共鸣18（2 / 2）

“说到底灵魂究竟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咱们就更不知道了。以这个为结果的话根本绕不过去灵魂这个步骤啊……哎你盯着我干嘛？”

“你的智力在降阶后下降的过于严重了些啊。”姜晨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怜悯地看着她，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想起来什么没？你当初跟我签的那个灵魂契约时用什么代替灵魂接口的来着？”

“心相网络？”耶塔迷迷糊糊地想了半天，突然惊喜地跳了起来：“对哦！既然当时心相网络接口可以当做灵魂接口来用，那么你的灵魂方面一定也就是和心相网络接口连接着的——那不就是智慧殿堂吗？绕了大半圈咱们又绕回来了？”

“所以还是要在这上面下功夫。”姜晨面前显示出智慧殿堂的全息地图，“我们眼前的智慧殿堂只是一个可交互的桌面，真正的智慧殿堂则是由巨量的心理逻辑结构外加内置存储构成的。我们的精神体被局限在了这些可交互的区域，无法触及这座冰川水面之下的部分。”

“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在入梦过程中中止调用智慧殿堂的资源程序，再加一点小小的bug，跳出操作系统的框架，跳出逻辑流构成的数据链路，抵达硬件系统的最底端——”

他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五感同时失灵，只有零星的模糊感觉使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向下坠落，无数完全无法理解的信息冲击着他的感官，没有感觉到痛苦，因为连“痛苦”本身也已经被剧烈的感官冲击彻底覆盖！

他蜷缩着意识，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竭力抵抗抗着风暴的侵袭。

意识一松，剧烈的冲击感如潮水般退去，五感正在恢复正常，却如同被蒙上了一层纱一般，每一种感觉都模糊且飘忽不定。失重感传来，低微的蜂鸣也逐渐占据了听觉的全部。

这一次，智慧殿堂匹配的意识拟态体并未出现，他以完全纯净的意识形态进入了梦境。“抬头”向上看去，他“看”到了那满天正在流动旋转的、密密麻麻的红绿几何图形——正如《魔力共鸣全解手册》里记载的那样。

“第十四次实验……”姜晨用不知从何而来的“视觉”观察着这片广阔的空间，“考虑到当前算力不支持强行关闭智慧殿堂，在智慧殿堂仍在运行的情况下，我借助于bug访问了智慧殿堂的外部地址，借用本层的自证漏洞，卡入底层数据流，并被成功斥出，从‘软件区’进入‘硬件区’，成功抵达共鸣空间。”

他的意识发出一声愉悦的感叹：

“实验成功。”

一切的外力都被隔绝，失去了智慧殿堂辅助，姜晨却并没有因手无寸铁而感到惊慌，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毕竟共鸣梦境是比智慧殿堂更加底层的东西，智慧殿堂没法影响共鸣梦境，就好比二次元的纸片人不可能跳出屏幕给你来个寸劲·开颅。

哦该死，为什么我会用这种糟糕的比喻。

姜晨吐槽一句，将意识锁定在了空间正中央的梭形灰色晶体上。在《魔力共鸣全解手册》的叙述中，这就是共鸣法阵的载体。

按书中记载，以精神牵引，就可以在晶体内部刻下条纹组成法阵。他尝试了一下，成功在内部画出一条平整的线条。他意念一动，线条立即散去。

姜晨放下心来，开始集中精力刻画共鸣法阵，虽然没有了智慧殿堂，姜晨的记忆力依然惊人，仅凭几次观察就可以将每一个图形的位置、大小形状、排列角度记得清清楚楚。

数不清的三角形和正方形彼此以各种角度互相交叠、嵌套，最终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立体，随着最后一个三角形被贴合在共鸣模型上，莹蓝色的光芒笼罩住灰色棱晶，刻画出的法阵在魔力浸染下彻底固化。姜晨突然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感知中多出来了一些东西，虽然微弱，但确确实实存在。

这是初始魔力共鸣完成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