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影子[4]（1 / 2）

“这里是理想国的大书库，这里存储着所有能被搜寻到的纸质以及其电子备份的资料。”

电梯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间高约三十米的空间，最高处由一多个穹顶组成，左右两侧排列着高大的木质书柜，长廊不断延伸到尽头，那末端只有一道发这白光的拱形门。

“这里是斯塔利文明的文献区域，之前没有这么大，只不过后来学者们认为斯塔利与玛雅是同源，所以将二者都放在了同一区域。”

走过整个斯塔利文献区域，璃曲也感觉到了其他异样的目光，他也知道这样穿着束缚衣行走的确十分引人注目，但……这不是他的选择。

走过那道拱形的光门，末端是一间设计更加古朴的图书馆，富有维多利亚时代的纹路与设计感，书本被整齐的放置在两侧，走道中央则是一条向上后而分裂，交叉至上的木质楼梯，璃曲惊讶于现在竟还有人能制作这样精细的工艺，随即就与林墨前往了最后一个区域。

“执行部11908，林墨。”

“声控验证成功，欢迎你，林墨先生。”

穿过最后一道门户，林墨与璃曲来到了一片全然由书本组成的空间，左右前后都排列着数不清的书架，那些书架的所处位置都不一样，显得整个墙壁凹凸不平，却富有莫名的秩序，地板是纯粹的桦木凭接而成，彰显书库的古朴，但天花板与墙壁高处所使用的黑色油漆，以及天空中垂挂的木板，星空般的灯光，都显示着这书库的前卫。

“这就是银色暮光密教团选的载体……看起来，和普通人区别不大吧。”

一道声音从璃曲二人头上传来，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那竟是一位站在黑色平台上的身影。

“自我介绍一下，许士海，虚构史学家。”

“璃曲……”

璃曲想了两个半天，却发现他没法告诉许士海任何身份信息。

“职业画家。”

林墨帮忙补充道。

“画家……那确实很容易被祂盯上，你有什么疑惑吗，或者……你有什么想让我确认的。”

“记忆能被虚构吗。”

璃曲问到。

“可以，这一点被称为记忆偏差，每个人都会有偏差值，偏差值不超过阈值就不会偏离事情的本质，你是遇到了记忆与现实不符合的情况？”

璃曲微微颔首：“如何确认我的记忆是否真实。”

“无法确定，至少对于你我来说是这样的，所有的观测都是在观测现象，既然是现象那那就不是本质的全面体现，那么我们观测到的很显然并不够全面，所以我无法告诉你真实与否。”

“也就是说，不断追求更高的观察位面，就能看见更能多的东西，从而确定真假？”

“没错。”

许士海将手中的书本塞入书柜，随即顺着凭空出现的黑色台阶走下，他环视璃曲，最后得出结论：“嗯，你的身上又被修改过的痕迹。”

他接下来的话让璃曲全身冰凉，“你的历史被修改了。”

“我的……历史？”

“而且不止一次，第一次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而无法修复，因为那件事情的源头可能藏在了某段历史迷雾当中，而后者，则是因为这段历史只能由你来了解，这是戒律的效果，看来修改者隐藏了很多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这也直接导致了你变成现在的样子。”

“苏恩的出现……被隐藏了？”璃曲不得不开始回想起那段在世人眼里都已经消逝的记忆，那是假的吗？但这位虚构史学家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但很可能是是一种从原本到虚构再到虚构原本的方式掩盖了真相，但真相只能由你自己去调查，首先……你得知道你是谁，其次你才能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最后才能知道真相。”

“我是谁……？”

璃曲脱口而出：“这种问题……”

他最后的几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就愣住了。

他对过去的记忆只有“玛格丽特”这个名字，也只知道那是他的母亲……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这，这显然极度不合理。

他似乎看见了那房间的中央，矗立着一根红色的蜡烛，那火苗逐渐壮大，巨大的烈火将这整个房间都淹没，可一眨眼，他却发现那些火焰都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原样，火焰的光芒似乎与原本世界的光芒融在了一起，让他分不清二者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