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影子[3]（2 / 2）

“你们找到这段录音的时间了吗。”

“就在你昏迷的时候，可监控中没有显示任何人。”

“所以……苏恩还是真实存在的？”

璃曲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无法给你肯定的答复，但在这样的结果下，你甚至不能相信你的眼睛和嘴巴，甚至是鼻子。”

此时的璃曲却迅速冷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征兆的，这虽然让璃曲有些茶几，但他没有停下手上的的工作而是切换回他走到一间已经空摊摊位前的画面，皱了皱眉，却对林墨问到：“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这之前我们还不能确定，但现在我可以和你解释些许了，你被银色暮光密教团选为了他们所谓‘尊者’的容器，随后他们借此举办了一个仪式，想要让尊者顺利降临到你的身上，但因为某种原因他们的仪式被中断了，所以你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你成为了……类似那位尊者，但不是那位尊者的存在。”

“我还是人么。”

“无法界定这个问题，但你依旧是你，至于你身上出现的各种现象，我无法解释，但可能与银色暮光密教团的仪式有莫大的联系，根据我们的观察，你应该成为了一种只要不体现能力，就无法与常人分出差别的序列者。”

璃曲想了想，说道：“那是一位不善的存在吗。”

“大概是的。”

“那为什么不杀掉我，只要杀死我，祂就再也没有降临的机会。”

“降临仪式虽然苛刻，但只要力量还存在，就能制作新的仪式，所以……杀掉你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我知道你可能会说你也不想活下去了，但在这之前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这或许会让你有所改观。”

璃曲没有回答，而是感受着周身的束缚都被放松了一些。

“你现在能够尝试站起来了，在结果没出来之前，只能让你穿上束缚衣活动。”

璃曲微微颔首，随即就一步一步地跟着林墨走出了观察室的门口，他只觉得这件衣服的环状物体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磁吸力，这让他行动困难，无法做出幅度过大和过快的行动，同时璃曲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滞涩，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思考过的问题现在再思考就变得缓慢了一些一样……准确来说，是他的思想似乎滞涩了一些。

“那是DSS项圈，专门佩戴于脖颈处的滞涩装置，会让你的大脑思考速度变慢，反应速度变慢，并且会让佩戴者失去很大一部分的‘释放’能力，即便强行释放，也会出发项圈的警报与惩戒，不出所料的话，你以后可能也需要佩戴它，但我们会给你替换一种不会滞涩思考的。”

林墨看出了璃曲的不适，解释到。

“不会被拆掉吗。”

“钨钢制成的，其中的构造只是一个流动装置，控制着其中水银的流动，维系其中的神秘学纹路，因为构造简单所以很难被外力隔着钨钢破坏，而且……被破坏的瞬间，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林墨没有说出结果，这却让璃曲对自己脖颈上的金属环更加抗拒了，即便他知道带上这项物品的原因和合理性。

走道电梯前，林墨将一张卡片在电梯旁的卡槽内划开，电梯门立刻打开，其中亮起了各种富有科技感设计的条形灯。

“很久之前我也和你一样，都带着DSS，说不定那时候的我可能比你更严重一些，被迫穿着束缚衣，躺在石英制成的密闭观察室中，每天除了窗外那些面无表情的研究员，就是冰冷的，送入饭菜的机械窗，我知道你的感觉，放心，除了对你自身的束缚外，理想国会尽力的保障你的人生安全。”

璃曲打量着身侧这位衣冠楚楚的，岁数与他相差无几的男子，没想到他竟和自己有相同的遭遇。

“我在那场灾难里也失去了很多，甚至包括我自己，但最后，我遇到了我的姐姐，严格意义上讲那是我的干姐姐，她领养了我，在我最颓废的日子一直照顾我，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她那时候对颓废的我说道‘我不是说你很笨。只是说，在这个时候，你应该明白，你的选择，会给你带来什么’。”

“抱歉，我很少说这些话，只是看见和你相同的经历，希望你不要一直陷进去，对于幸存下来的人来说，过往的失去是最大的伤害，但我们不可否认的是，我们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他们得不到的未来。”

璃曲微微颔首道：“没有人能在悲伤中释怀，但我们终究要面对过往的阴霾。”

他也不知道这些话语为什么从他的口中脱口而出，这种话明明是苏恩才能说出来的话语……

对啊，这是苏恩的话，他怎么会有些忘记了呢。

怎么会忘记呢。

他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女孩的幻影，但很快，他的思维变得滞涩起来，脖颈处发起了急促的警报声。

林墨连忙查看起项圈，发现只是普通的警告后送了口气道：“我们不太确定你的能力是什么，自然也就无法确定你会如何发动能力，当你发现这个警报时，立刻停止你所做的一切，和所想的念头，只要你没有成功发动能力，就不会触发项圈的实际伤害。”

璃曲连忙回想起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特殊的行为和举动，这些事情都很正常……不是吗。

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那是电梯屏幕中出现的一个标志，那是由一个祭坛和一座精致建筑所简化组成的标志，其下方还标注着着“理想国”的两种不同语言。

“欢迎来到理想国，大书库，林墨执行官。”

虚幻的声响在电梯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