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影子[2]（1 / 2）

午夜时分，璃曲从昏迷中醒来，痛楚依旧在他的胸口回荡，但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盲目地走上大街，盲目地游走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寒冷的空气在这座城市的黑夜中回荡，这让璃曲不得不捂了捂围巾。

他没有携带任何的电子产品，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眼前出现了一件熟悉的咖啡厅，那是苏恩经常带他去的地方，沉浸咖啡厅。

璃曲在马路的对面蹙足了几秒，才在灯光转红的前几秒迈出了脚步，好在午夜的马路上没有太多的车辆。

璃曲推开那扇他已经见过过无数次的玻璃门，坐在了一张对坐的双人桌上，午夜的咖啡厅人并不多，这让这张熟悉的桌子赋予了璃曲回忆的资格。

璃曲要了一杯熟悉的咖啡，然后坐在他常坐的地方，平静地喝着咖啡，平静地看着对面的空椅。

熟悉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一位身着白色毛衣的身影，她的面容精致如同玉雕，正在熟悉地点着几样她和他最喜欢的菜品。

“新甜点诶，你要试一下嘛。”

苏恩问到。

璃曲缓了缓神，他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尝试新事物的人。

他低头看向了那甜点，那是昨天新推出的甜点，他昨天还打算与苏恩试试。

原本那个位置是曾经苏恩指过的新甜点。

“看来我已经产生幻觉了……”

璃曲自嘲地呢喃，但这种幻觉的好坏他却没做任何评判，他刚要抬手，却看见了令他无比震惊的一幕，他说不上是惊喜还是什么，但……

“苏……苏恩……？！”

他愣住了，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胸腔的痛处依旧在提醒他苏恩已经离去的事实，但……他的视觉神经反馈给他的，不就是苏恩的模样吗。

“不可能，苏恩已经死了，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对啊，苏恩，已经死了啊。”

他的脑海在短暂的争辩后直接宕机，他的动作停滞在即将举手的那一瞬间。

“噗嗤。”

苏恩笑了起来，随即她迅速做出了捂嘴的动作，毕竟再这样安静的地方发出笑声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璃曲呆愣着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说不出来任何话语，但那的确是苏恩，他又怎么会认错呢。

“你到底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苏恩，苏轼的苏，感恩的恩，就这么简单。”

苏恩笑着回答到。

“我能，我能……”

在苏恩诧异的目光中，璃曲竟然伸出了手，摸向了苏恩的脸颊。

真的……那种触感是真实的皮肤，那不是自己幻觉，那是货真价实存在的人。

“你真的是苏恩吗。”

“是啦是啦，怎么，还要捏捏看是不是人皮面具吗。”

苏恩握住了璃曲的手，让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璃曲没再怀疑，或者说他不想怀疑了，无论这是不是苏恩都好，只要苏恩回来了，那就都无所谓了，即便这是他的幻觉，即便这是他的癔症，那也比没有苏恩要强。

“两位……”

服务生的到来打断了璃曲的思绪，苏恩挪开了璃曲的手，说道：“不好意思，那个……”

点餐完毕后，苏恩长舒了一口气道：“这里的感觉真好。”

璃曲一只没有说话，他望着苏恩的面容，像是一个正在拼命将绘画参考记录在自己脑中的画家。

“你干嘛，你今天很奇怪，怎么了发烧了？”

苏恩伸出手来，摸了摸璃曲的额头。

“没事，就是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的样子会怎么样，或者有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会怎么样。”

“那样会很让人难过吧，但这不应该你考虑的问题，我都没开始考虑这些，你考虑什么。”

苏恩转而戳了戳璃曲的脑门。

“不会的啦，不要胡思乱想啦，我一直在这里。”

璃曲的眸光闪动，对啊，真不真实有有什么所谓呢，只要苏恩一直在这里，就好了。

喝过咖啡，璃曲离开了咖啡店，直到最后走到了一处夜市，这也是他们常来的地方。

南粤城的市内已然沉寂，但郊区却错落着这样的一处夜市，就像是供给夜无眠之人的消遣场所。

“我们上次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