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斗场惊心(1 / 2)

白砂迅速后退至地下,因为抢先进入的二人已直奔此处而来,他有些好奇先后两拨人究竟要做什么?与自己一般偷窃?呸,拿走才叫偷,自己烧完的灰不是留下了嘛!

翻身跃上牢笼上方,笼顶铁栅稀疏,距壁顶仅留有半人高的空间,白纱顺势而坐,坐下瞬间龇牙咧嘴,赶忙双手一撑横移少许,可还是不行,那铁栅不是硌中间就是硌两边,无奈只得横躺侧卧。

两个穿着连帽斗篷的人很快出现在地下空间,二人分头行动,毫无半点张望神色,明摆着目标明确,早有准备。

其中一人竟是直向紫铁荆棘方向而去,果然,下一刻,一声惊呼响起,“奶奶个熊,紫铁荆棘没了!”

“什么?怎么可能?”另一人怀抱一幼兽急步赶去,白砂也看不清幼兽模样,只知体态娇小纤瘦,身后长有三根尾巴。

不对,那幼兽不止三尾,白砂有些不敢置信,可左眼分明扫描出还有短小六尾藏于三尾之下。

九尾!什么妖族九尾?白砂只知道荒古大陆青丘妖庭的王族称作邪魅白狐,生来多尾,其中九尾者称作九尾天狐,而历代妖王皆是九尾。青丘妖庭在荒古大陆的实力足以排进三甲,比无烬妖庭要强大不少,不仅底蕴深厚,也因每代妖王不只是妖庭尊号,更是实打实的妖王境。

青丘妖庭与无烬妖庭分布西、东两个截然相反的方位,因距离太远,白砂并没去过,但听传言讲,白狐一族生育极难,且往往两三代才有一只九尾诞生,不过一旦生而九尾,便预示一尾一境,必能水到渠成至妖王境,故每只九尾天狐自小便被钦定为妖庭下任妖王,青丘妖庭无一妖有异议。

白砂打消这不切实际的猜想,只当是自己不认识的妖族吧。怎么可能是九尾天狐,那可是青丘妖庭未来的王,有众多大妖保护,怎么可能会被抓到这里来?若真是如此,莫说大夏王朝了,整个东羊角州都该要祈祷了才是。

“紫铁荆棘呢?地面有灰?该不是哪个缺德玩意给烧了吧?别让老子知道谁干的,要不然一定将这缺德玩意挫骨扬灰!”怀抱幼兽的那人低声怒骂道。

“大哥,会不会有他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先一步赶到这里阻拦?”

“他人?谁?夜行司吗?别闹了,要是泄密了,我怀里面这是什么?夜行司瞎啊?还有,夜行司能干出来烧紫铁荆棘这么傻缺的事吗?”这人愤愤不平反驳道。

“也是,那为什么烧紫铁荆棘,难道是纳魂?”

“一个一境聚灵后期的妖植,也就对灵徒有用,哪个灵徒敢独自来这里?即便有人陪同,这北幽城认识紫铁荆棘的寥寥可数,不认识怎敢随便纳魂,若认识又怎舍得拿紫铁荆棘纳魂!这事只能是哪个傻缺神经病干得出来!”

左一句傻缺右一句傻缺骂得白砂有些脸红,难道这紫铁荆棘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用处?

“哎,走吧,好歹还有一样!别说,这东西长得挺好看……”二人说话间匆忙沿甬道向外走去,皆是目不转睛盯着怀中幼兽。

“什么人!夜行司?”

“你们是什么人?九尾天狐!”

两声交谈将白砂拉回现实,急忙跳下牢笼蹑手蹑脚向外走去,未行几步已有打斗声传来,且正快速远去。

白砂当即提速冲进甬道,乖乖,还真是九尾天狐,自己怎能错过这般大戏!

当白砂钻出甬道,四人已移至斗场平地中对峙站定,白砂将缎带向上推至眉头,借着月色盈盈洒下的柔光偷偷看去。

灰色斗篷下的二人面容被兜帽遮住了大半,看不清具体模样,就连裸露在外的双手也缠满布带,白砂却不见九尾天狐,不知被藏在了哪里。站立其对面的二人,一人面带黑铁面具,一人面带青铜面具,俱身背一柄顶端为尺许枪尖的黑伞,皆是窄袖戎衣,外穿黑色罩甲,腰系百宝袋的打扮,罩甲左胸一金色夜字格外显眼。

“你二人可知九尾天狐乃妖族青丘妖庭储王?不管你们原本抱有什么目的,将九尾天狐交给我们,然后束手就擒,只要你们配合说出指使之人,必会对你们从轻发落!”青铜面具下传出清冷声音。

“大名鼎鼎的夜行司成了妖族的走狗吗?还是说欺软怕硬,看妖下菜碟,怕了那青丘妖庭了?”一声讥笑传出。

“你们可知青丘妖庭已然准备倾力一战,这极大可能再次挑起人妖两族全面开战,打破来之不易的平衡,你们难道忍心看到无数人死于战争吗?”

“哼,人、妖两族血海深仇,一场灭族大战势不能免,无非早晚罢了,还不如趁早痛快打一场!夜行司难道不应该感谢我们断了青丘妖庭传承吗?”

“荒唐!”青铜面具下叱喝一声,寒声道:“战争岂是儿戏!双方克制,就是因为无论胜败皆是炼狱,妖族都懂得这个道理,你二人不明白吗?我们修炼也罢、杀潜入人境的妖族也罢,是以强大震慑妖族不要轻举妄动,而不是为了挑起战争!这与潜入青丘妖庭偷其王储、断其传承根本就是两码事。”

“冠冕堂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小狐狸王储的身份!你们怕了直说便是,何必找借口。”

“事事要有规则,倘若这九尾天狐幼兽是因侵入人境被杀或被捉,夜行司会深感骄傲,甚至悬尸倒挂,因为光明正大、无愧于心。但以不齿行径劫掳,我们夜行司绝不赞成!”

白砂没听过夜行司,想来应该是什么执法部门,只是这番话听下来,觉得不免太过对牛弹琴了些,根本就是正人君子碰见了真小人,看来只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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