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风口浪尖(2 / 2)

“你有经常去看生物学家或普通医生吗?”她不耐烦地问道。

“呃,没有。除了你之外,我就和一个生物学家聊过......一次。”

佩内洛普恼怒地吸了一口气。

“好吧,你最近有和你母亲联系过吗?”

“不,我还是个孤儿。你为什么问我这些?”

“因为你马上就要来月经了,我很不希望是我来教你如何处理。把盔甲脱掉,躺在床上,我们来做个检查。”

我......真的没办法回应,只好照做。

脱得只剩内衣的我躺了下来,任凭佩内洛普在我身上戳来戳去。

沉默而尴尬的气氛让我说出了一点我想说的话。

“......我,嗯,真的有点感兴趣,你知道的。”

“嗯?”她喃喃的说。

“我是说你的研究,进展如何?很抱歉,我知道的不多。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这种事,这并不意味着我不感兴趣,我只是......”

“你只是无知,”她最后说,她的手慢慢地在我身上滑动,同时将扫描魔法推入我体内。“你这么说,好像你希望这是一种好的品质,其实不然。”

我有点恼怒,但是继续说道。

“我的意思是......这让我开始思考。如果你的研究推翻了大脑连接身体和灵魂的说法,那么是什么连接了身体和灵魂呢?”

“我无法告诉你。这超出了我的研究范围。”

我皱起眉头。

“拜托,至少猜猜吧?”

她也皱起眉头,但想了想还是说:“......我不知道。”

“如果你在我开始实验之前问我,我会同意大脑很可能是连接身体和灵魂的纽带。似乎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可以完成这项工作,这是最显而易见的联系。只有具有神经系统或类似神经系统的生物才有灵魂,教会是这么说的。”

“当然,我们必须认为这些信息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自己查看这种互动的方法至少需要基本的灵性,而这是一扇没人愿意打开的门。但如果拥有大脑是拥有灵魂的必要条件,那么从逻辑上讲,灵魂与大脑相连似乎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假设。”

“......但当你移除大脑中据说与灵魂相连的部分时,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你却不知道是什么呢?”

“好吧,这就是更多研究的目的。看来我们出去之后需要一批新的老鼠。”

我点点头,让她继续戳戳戳。这算是一次成功的对话吗?

“奥维尔提到你从小营养不良,”佩内洛普评论道。“我检查得越深,发现的问题就越多。几周前,我就应该每晚给你做治疗,但我想我们回去后就得开始了。”

我眨了眨眼睛。

“等等,真的吗?生物魔法治疗?这不会很贵吧?我已经负债累累了。”

“当然贵,”佩内洛普斩钉截铁地回答。“但是不能不治疗,我需要你活着。你比本特利这样的笨蛋更难替代。”

“啊,你需要我!”我咕哝道。

“并不是特别需要。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这么穷,我辜负了作为团队生物学家的责任,这......让我有点恼火。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失职告诉任何人。”

“我能做到,当然!”我保证道,为了每天的治疗,这个代价太便宜了!

她点点头。

“好了,我现在只能做这么多了。接下来去找诺拉,把她叫上来,好吗?”

“好吧。”我同意,起身重新穿上盔甲。

“哦,还有一件事。”她在柜子里翻了一会儿,然后把几块软布扔给我。

“大约…九天后,开始把它们放在内裤里。”

“我为什么要......”我刚想问,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闭嘴了。

“你需要我解释,还是你可以问别人?”

“我可以问别人。”我喃喃地说。

“那你走吧。”

我得赶紧下楼告诉诺拉轮到她了,尽量不让自己脸红得太厉害。

诺拉刚吃完饭,我就下楼去看她。我把软布塞进口袋里。

“嘿,诺拉!”我叫着,挥着手。“佩内洛普想给你做个检查。”

“哦,听起来......不好!”她回答。“你挺过来了吗?”

“没那么糟,”我回答。“有点尴尬,但还不错。我想我可能和她说通了。”

“哦,是吗?好吧,我希望有人这样做。她和奥维尔都应该需要放松一下。”

我挠挠头。

“这样真的有用吗?”

“奥维尔认为每个人都是需要克服的障碍,而佩内洛普在这个名单上排名靠前。我告诉你,这家伙对天生的法师有一种情结。同时,佩内洛普经常渴望得到关注,她可以利用奥维尔总是想和她比试的心理,而不用担心会输给他。”

我眨了眨眼睛。

“哦,好吧。”我说,并记下了这一点。

我去拿了些吃的,很快就把盘子堆得高高的,然后才回来。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诺拉?”

“我只是喜欢观察人,”她耸耸肩回答。“人类很有趣。我们都非常复杂,但每个人都有一套相同的杠杆,你知道吗?如果你注意观察一个人的习惯,你就能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

我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那么,本特利是怎么回事?”

诺拉简单地说:“我不知道那哥们儿为什么要当猎人,但我跟你打赌,一定是'我很喜欢战斗,但不想伤害任何人!'之类的蠢话。”

我笑了一下。

“不过说真的,”她继续说,“他是个好人,但是......缺少了点什么。我觉得他的善良是因为他相信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总有一天,当这个泡沫破灭时,他会受到真正的伤害,但我想以他这样的性格,会有很多人帮他渡过难关的。”

她耸耸肩。

“那我呢?”我有点犹豫地问。

她瞥了我一眼,花了点时间想了想该说什么。

“......你让我担惊受怕,维塔。大多数时候,你就像一只小猫咪,看起来害怕整个世界。你害怕的样子让我想替你挡箭。知道吗?这很珍贵,然后在遇到真正可怕的事情之前,你会突然进入状态,完全沉浸其中,这太不真实了。”

我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包泡汤,味道真不错。

“......我的整个人生就是一大串可能会让我送命的事情。”我最终回答道。“我当然害怕。但如果我是那种遇到危险就犹豫不决的人,我早就死了。”

“......好吧,首先,维塔,这很糟糕,不能这样看待生活。我现在是你的盾牌,对吗?你可以让我来承担一些责任,我很坚强。”

我有些开心。

“其次,”她继续说道。“不仅仅是你的能力,还有你的态度。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想是蔑视吧?当莱姆斯开始把你踢得屁滚尿流时,你脸上的表情......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会把要踢掉她牙齿的靴子看成是可以随便咬碎的虫子?真他妈的诡异。”

“哦,”我喃喃地说,缩了一下身子。“对不起。”

诺拉笑了笑,起身收拾东西。她走过来,轻轻推了一下我的肩膀。

“嘿,你也许是个诡异的女孩,但你是我们的诡异女孩。我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维塔,回头见。在佩内洛普决定给我检查之前我要先走了。”

“嘿,等等!”我说。“那你呢?你......你是怎么分析你自己的?”

诺拉咧嘴一笑。

“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姑娘。”

她走出餐厅,向楼上走去。

我静静地想着,吃完碗里最后一碗炖肉,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是时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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