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团队训练(2 / 2)

“我......应该怎么做?”我问。“我并不比队里其他人更能发现地上的洞。”

莱姆斯点点头。

“嗯,当然可以说是本特利的责任。但是维塔,如果不是诺拉在战斗的前半部分掩护你,你会怎么样?”

我皱起了眉头。很明显,我会被揍得很惨。

“你的队友弥补了你的弱点,因为那是他们的工作,”莱姆斯继续说道,他显然捕捉到了我的表情。“你的工作就是发现威胁,难道你不应该在这方面表现出色,这样你就能在你的盟友缺乏警觉时为他们提供掩护吗?这才是团队的意义所在。维塔,你有什么天赋可以加速你成为一名战士吗?”

好吧,严格来说我有,进食灵魂让我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让人们注意到这一点似乎是个愚蠢的想法。

“不,先生,我没有。”我撒谎说。“但我可以训练,没有特殊天赋也能变得更强!”

他点点头。

“没错,你能,你也可以。但你的所有队友也会这样做,而你的队友有先天的优势、优越的身体条件,以及你所缺乏的特殊才能。他们会一直用身体来掩护你,但你也清楚地看到......”

他踩了踩陷阱旁边的地面。

“......除了力量和刀刃,还有很多生存之道。你有敏锐的洞察力,你能迅速做出敏锐的判断。专注于此,你将成为团队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他转过头来。

“奥维尔,你太过纠结,试图自己做事,多和你的团队沟通。佩内洛普,你话太多了,专注于你的法术,而不是对你的队友喋喋不休。诺拉,你需要加强进攻,除了那块板子,你还得找点别的东西来用。本特利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脑子,你需要集中精力预测对手,而不是他们站在哪你就挥到哪,明白了吗?明白了就解散。”

莱姆斯迅速离开了我们,让队员们有机会沉浸在我们的失败中。

诺拉摇摇头,她满头大汗的向餐厅走去,佩内洛普则回到了我们的宿舍,而男孩们还留在这里。

我和他们站在一起,什么也不想做。我已经完全筋疲力尽了,奥维尔看起来也差不多。

本特利则丝毫看不出疲惫,大概是因为脑震荡而睡了一觉。

“奥威尔,如果我预测错了怎么办?”

“那你就失误了。”奥维尔淡淡地回答。

“没错!”本特利感叹道。“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挥动武器更有意义!如果我失误了,那就意味着我必须挥得更快!”

“嗯哼,那你到底打中了莱姆斯教官几次呢?”

本特利挠了挠脸颊,没有和奥维尔对视。

“好吧,所以我必须挥得更快。”

“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个白痴吗,本特利?”

我转身离开,准备回宿舍。

我很想和他们谈谈,但我现在没有那种感觉。

不巧的是,本特利发现了我的离开,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嘿,维塔,我只是想说我踩到陷阱完全不是你的错。我觉得莱姆斯对你比较严厉是因为你是新来的,我们刚加入的时候他把我们都骂得狗血淋头。”

“是的,”我同意。“谢谢,本特利。”

我早就猜到是这样,但知道了也没好受多少。

“还有!”他继续说。“我觉得你跑去把食物都送人的做法很酷!我从没想过,但这是个好主意!我打赌我妈妈一定会喜欢这里烤的面包!可惜我们不能把它带回家,对吧?”

“嗯,”我又说了一遍,甩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好吧,回头见,本特利。我要去休息了。”

“哦,当然!对不起!我一定会安静的。”

他微笑着挥手告别,我也勉强回以微笑。

踏上楼梯,我打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佩内洛普在那里,我已经知道了,灵魂感应就是这么有用。

“啊,模拟战的伟大失败者回来了。”她淡淡地评论道,没有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

我快步走了进去,趁她不注意,一把抱起罗斯科,然后离开了。

我不会在那里哭的,不会在她面前哭,绝不,绝不。

我凭感觉来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原来是一间布满灰尘的旧储藏室。

我觉得挺好,关上身后的门,拥抱我的朋友,我开始抽泣。

虽然有些浪费水,但我现在有的是水。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我感觉这么糟糕?不该这么疼的,我的生活充满了比莱姆斯和佩内洛普更糟糕的事情,还有我在模拟战中留下的伤痕,我不会真的死的。但我拼命想赢,一切都很顺利,然后...

眼泪还在不停地流,无论我怎么告诉自己不应该流泪,都无法止住。

我拼命拥抱我的毛绒小鸟,用我的绝望浸透它。

只是......太难了,太可怕了,为什么我生来就是个亵渎神灵的人?为什么我要成为家人的希望?为什么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随时都会崩溃?

我不应该遭受这些,我只是个失败者,一个意外。我不应该在这里,但我别无选择,我必须坚持下去。还能做什么呢。

最终,在感觉像过了很久之后,眼泪终于止住了。

我擦干脸,最后狠狠地抱了罗斯科一把,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佩内洛普还在那里写东西,我又把我的毛绒小鸟塞进被子里,希望她不要抬头。

她没有抬头,我静静地坐在床上,房间里只有我和她。

我非常讨厌她,但我必须和治疗师交朋友,林恩告诉我的。

“......你在写什么?”我轻声问道。

“研究笔记。”她简单地说。

“你在研究什么?”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我在研究大脑,这是生物学的一大奥秘。”

“......这是为什么?”我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决定回答。

“它太大了,太大了。然而,几乎每一种骨骼结构与人类相似的动物,甚至许多没有骨骼结构的动物,它都太大了。我们知道大脑做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当然很重要。例如,它能指挥肌肉。但大脑的许多功能似乎只是......什么也没做。长久以来,人们一直在推测这些看似无用的部分是否有着我们尚未发现的功能,我正试图通过系统地破坏老鼠大脑的一部分来找到这种功能,通过观察它们在缺少器官的某些部分时的行为有何不同,我们希望可以获得一些线索,知道这些部分是做什么的。然而,它们似乎真的......什么也没做。”

我皱着眉头,指着那些魂不守舍的老鼠。

“不过,那三只快死了。”

佩内洛普挑了挑眉。

“是的,我正在做的是一个精细的手术,它们三个都失败了。我的天赋能力特别适合精确切除组织,这使我比许多更有经验的生物学家更适合这种研究。这仍然很难,不过这只......”

她小心翼翼地把这只健康的老鼠从笼子里拎出来。

“我几乎毁掉了这个小家伙百分之三十的大脑,几乎整个额叶。但我无法确定它的健康或行为有任何改变。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只是老鼠,这可以被认为是大自然的怪癖,但几乎所有哺乳动物都这样,这太......奇怪了。身体的这个部分应该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问道:“大脑和灵魂对应吗?”。

她翻了翻白眼,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回应道。

“如果你对这一领域有任何实际兴趣,你就会知道,目前流行的理论是,大脑的未知部分构成了身体与灵魂之间的沟通纽带。这显然与我的研究有关,因为我正在推翻它。现在,别再装出一副关心或理解的样子,让我继续工作吧。”

深呼吸,不能让她影响到我。

“佩内洛普,别这样,”我尽量平静地回答。“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在乎。我只是想了解你,和你相处,我想对你好一点!你为什么总是不遗余力地刻薄我?”

她叹了口气,仍然盯着她的笔记。

“因为你是假心的。”

“啊?”

“你为什么觉得有必要和我相处,维塔?”佩内洛普问道。“是因为你关心我是谁吗?还是因为你知道我是你的治疗师?别担心,维塔。我知道我只是你的魔法药房,我会充分发挥这个作用,确保你健康地活着。你不需要假装关心我就能得到这种服务,所以请不要再这样了。”

我吞了吞口水,脸红得厉害。

嗯,我一直想了解她,就因为她会治疗。但这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是不是......不是这样开始的?”我轻声问道。“我应该一开始就关心每个人吗?我这么问是因为我相信你还有很多我想知道的事。”

我感觉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但我忍住了。

“为什么莱姆斯不像对其他人那样对待你?也许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建立联系。”

“因为我不需要,”她把老鼠放回笼子里。“如果不是莱姆斯要求我照看你们,我可以把他和你们一起杀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自信,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皱着眉头想,这是一个大胆的说法,她会怎么做呢?

“生病吗?就算莱姆斯强壮,他还是会生病的。”

“没错,”她回答,微微一笑。“我可以让你的肺马上充血,对于一个如此强壮的人来说,我这个年纪的女孩让他如此恐惧,一定会让他非常不安。也许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盯着她,想知道她是否真的相信这一点。

我想她是相信的,她太自以为是了,不像是认真的,我觉得......很奇怪,她的结论完全没有道理。

“我不明白,我们的肺会充血,然后呢?我猜最终会死,但会马上死吗?还要多长时间,佩内洛普?五秒钟?十秒?一分钟?你以前杀过人吗?”

她眨了眨眼睛,一时大吃一惊。

“嗯,没有,当然没有,我又不是杀人犯,我只是说——”

“有多少人想杀你?”

“没有!为什么会有人——”

“好吧,这就解释得通了。其实没那么简单,佩内洛普。”

我凑过去,非常非常认真地盯着她看。

如果她想装作对我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很乐意给她讲一点常识。

“没有手,你就无法施法对吧?你需要它们来治疗自己,因为这都是学来的生物魔法,你得画出你的小咒语。你的天赋是疾病,杀我们得杀太久,而我们也会杀回来的,比如我可以折断你的手指,莱姆斯也可以把它们切下来,那么你的生命就只要一刀就可以解决。能杀人并不特别,佩内洛普。莱姆斯也能,我也能,六岁小孩拿着尖棍子也能做到,如果他们知道怎么做的话。这里没有人因为你可以结束我们的生命而害怕你,我们相信你不会这样做,因为你和其他人一样聪明,知道后果。”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着她艰难地回答。

她随意的夸夸其谈无法与我话语中的坚定信念相提并论,我是认真的。

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我会杀了她,我希望事情不是这样。

我当然没打算杀她!但我知道她错得离谱,莱姆斯不怕她,我也不怕她。

佩内洛普转过头去,继续做她的笔记。

“......嗯,这无关紧要。我说过,我并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人,我也不知道莱姆斯为什么对我特殊对待。我仍然打算和你们合作,不管你们表面上多么喜欢看到我被肢解,我知道你们没人会喜欢我。”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话,我们会喜欢你的!我们正在努力!”

她皱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又回到了她的笔记上。

“别烦我了,维塔。”

我蜷缩在床上,这可能是我今天能从佩内洛普那里得到的全部了。

老实说,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该睡觉了。

不到一分钟,我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甚至忘了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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