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苍垂怜(1 / 2)
李荣泽独自跑去了南方,由于长相和身高都比较出众,到酒店就做起了迎宾,吃了几个月的饱饭后,精气神也逐渐显得不凡。
好景不长,一次关门时,绊倒一个女人后,被女人和大堂经理在人群中骂了半个小时,从此以后,只要有女客户出现,李荣泽就容易身体失控,一次次的事故,让酒店最终把他开除。
随后的两年多时间,李荣泽尝试了各种工作,直到去做了销售。
在一次酒桌上和客户喝酒,李荣泽手就要失控,壮着胆子喝下了一瓶白酒,正是这一次,让李荣泽发现了新世界,喝酒,居然可以帮助他得到身体控制权。
也是这一瓶白酒,让李荣泽得到了公司和客户的认可,从此渐入佳境。
等到有点经济基础,内心已无法压抑思乡的情绪,异乡漂泊五年,时刻感觉像个孤魂野鬼,朋友不敢交心,女友不敢谈婚论嫁。
当李荣泽以为是衣锦还乡时,命运却再一次给了他当头棒喝。
当初李荣泽的消失,让本就一蹶不振的家,更是雪上加霜。
父亲忧心李荣泽生死,在煤矿打零工时走神,被矿车压断腿,矿里以操作错误为由,只赔付了五百元费用。
没了进项、有了病人,原本上门寻亲的媒人,突然销声匿迹。
姐姐李雨咬牙,勉励维持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家,白天田间地头,夜晚替人缝缝补补。
四亩多的水田菜地,风调雨顺会稍显轻松,年景不好时,田间地头放水要半夜才能轮得上,放水得等着,放满了要封好入口,往往等着就睡着了。
苦和累不一定能换来好收成,却换来了伤痕累累。
李雨过度劳累,一身病痛;母亲王淑文终日以泪洗面,视力几近于无。
李荣泽回来,不忍直视家人惨状,一家人抱头痛哭,几近昏厥。
姐姐李雨受父亲教育,读书也是极用心的,不是家里困难,妥妥两个大学生。
父亲对李雨高中辍学本就是愧疚的,所以婚姻之事和母亲说好,由李雨自己说了算。
又因家庭拖累,李雨直到而立之年,父亲相逼才嫁人。
男人口才极好,左右逢源,为人大方。
媒婆却隐了他离过婚的事,结婚后男人游手好闲,喝酒打老婆。
家里心疼李雨,要离婚,男人跪地痛哭,死活不肯。
李荣泽问到办法,带着姐姐一起去了南方打工。几年后回来到法院上诉,夫妻异地分居两年以上,自动解除夫妻关系,后来兜兜转转,直到李荣泽记忆的最后,也没找姐夫的身影。
想到这里,李荣泽一边流泪一边锤头,忽然昏睡了过去。
可睡梦里,李荣泽依旧在经历痛苦。
漫天飞舞的图片,从一个若有若无的球前划过,其中几个画面,格外醒目,让李荣泽头疼欲裂,那是父亲独坐山头,大骂苍天不公的身影;是父亲恨铁不成钢,失落绝望的眼神;是父亲不愿拖累家人,毅然滚落山崖的惨状。
猛然惊醒,听到自己大叫的尾音,翻身呕吐,肚子里本就不多的储存,彻底一干二净。
看着窗外景色渐白,听虫鸣蛙叫渐渐响起,身体饥饿感越来越强。
上苍垂怜,把李荣泽再一次送到了命运的路口,这命运关乎李荣泽,也关乎着一家四口。
房门打开,姐姐李雨出现在门口,拉扯开关,以往昏暗的灯光,此时差点亮瞎他的眼睛。
“没事吧,听到你大喊大叫,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李雨看到床边一滩黄褐色呕吐物,抿了下嘴角,返身拿了灶灰和扫把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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