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荒诞派的独奏（2 / 2）

“……他们知道什么？”

“他们什么都知道。”男子神秘一笑。

“……”公孙亦愣了半秒，目光一凛，“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和夹竹桃小队的事！”

男子慢慢拨开她的手：“要不要跟我上去谈谈？”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恶意？”

“‘潘多拉’对我来说是很廉价的，你会特地去花市上买一株野草吗？”男子嗅了嗅捧花，侧眸扫了她一眼，发现她不为所动，便笑道，“你对我有敌意很正常——不过，我在这里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游戏才刚刚开始。”说罢，男子拂袖而去。

公孙亦在原地怔了两秒，随即追了上去。

这是老式民居，楼层不高，没有安装电梯。公孙亦很快追上了男子。他回头一笑，似乎对她的选择并不意外。他用钥匙将门打开，公孙亦看到了与平常人家相似的住房布局与氛围。男子将捧花随手扔在沙发一侧，向她招了招手。公孙亦警觉地靠边坐下，顺便打量了一圈房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是挂在墙上的电视，在电视对面的沙发，电视与沙发之间的茶几。

“你想问什么，问吧。”男子为她倒了一杯奶茶，但她显然没有喝下去的欲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潘多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一直想要得到它？”

“既然是‘潘多拉’，那其力量便是不可小觑的，这你当然明白。”男子吸了一口奶茶，“这是在这个时代难得的力量，有了它，可以做任何事情。”

“你还是没说明白。”

“不能说明白的，你打游戏喜欢看攻略吗？”

“这不是游戏，这是现实。”

“现实为什么不能是游戏呢？”

“好好好——我们换个话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夹竹桃小队的事情的？”

“我有很多渠道可以知道。你是我所指定的‘潘多拉’，我当然要多关注你，既然目标已经明确，那么目标的行动被我所观察到，你很意外吗？”

“你一直在观察我？”

“为什么不呢？”男子温和地笑笑。

公孙亦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她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笑得更加开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但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底的时候。”

“衔尾蛇的丧尸是你操控的吗？”

“不，我为什么要替衔尾蛇做那种事情呢？明明只需要他们自己安排就好，我才不想接手这么麻烦的事情。”

“那些丧尸是衔尾蛇操纵的？——什么方法？”

“呵呵……”男子低笑几声，这诡异的笑容让公孙亦想到图书馆之遇，“真的要说吗？说了可就不好玩了，你真的能承受住这个真相吗……”

公孙亦沉默着盯着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男子靠近她三分，笑容间夹杂着天然的邪气：“你还记得几年前，我从你身上抽的那管血吗？”

公孙亦条件反射般向后挪了挪身子，表情复杂：“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管血，成就了‘绝世美人’系统，成就了如今衔尾蛇的辉光。”男子无视了公孙亦惊恐的神色，自顾自歌颂道，“是你成就了我，‘潘多拉’，是你成就了这个世界！从那开始，我的研究瓶颈就突破了，我成功研制出了‘绝世美人’系统，丧尸们可以不再只听从我的指令，任何一个拥有这个系统的人都可以操控丧尸——而你，就是研发这个系统的关键所在。”

公孙亦轻轻摇了摇头，她感到心跳漏了一拍，她不懂什么科研理论，但只是听着男子的阐述，就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一旦这个什么系统被公开，或者是被多个人所操控，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会知道——而造成这一切的，是她，是‘潘多拉’。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公孙亦冷静道，但她微微颤抖的声线已经暴露了她的脆弱，男子嗤笑一声，并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眶下戏谑的眼睛看着她，像在观察一只逃不走的小兽。

公孙亦站起身来，但男子很清晰地看到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她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男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