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32（1 / 2）

格温·史黛西坐在扶手上一路向下滑去，轻车熟路地转过楼梯的拐弯，在人声鼎沸的楼层之上的楼层处停了下来。她轻轻地跃下，动作灵敏地像只猫咪。

“格温，你怎么从楼上下来了？”玛丽·简拨了拨自己的红色波浪长发，将扉页上写着“G.S.”的课本递给了她，又探头向楼上看去。

格温接过书本没有阻拦玛丽·简，她去天台纯粹是一时兴起，玛丽·简也看不出什么。她的目光穿过人群，最后落在了站在阴影里的男人身上。

卡伦今天依然一身黑色，但罕见地没有低头翻看诗集。诗集和课本一起被他夹在腋下，他的后脑勺抵在冰凉的墙上，看上去在闭目养神。从楼道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恰到好处地停在他的脚边，没有惊扰到阴影里肃穆的雕像。

他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根据李的解释，他所能发动的能力是有限的，每次使用都意味着相应的代价。生命力被抽取虽然痛苦，但依靠近乎无限的克隆技术终归是有解决方法，令人头痛的是他灵魂的被侵蚀，这种不可逆的伤害近乎每分每秒地在撕扯他的理智。

人群传来一阵骚动，格温的注意力又被转移过去。是内德·利兹来了，他像个篮球巨星一样和每个人击掌，和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打招呼，那些曾经对他嗤之以鼻和欺辱过他的人都对他报以最恭敬的笑容。

势大或力大尚且被人们所敬重，何况一位超级英雄呢？

“真风光，不是吗？”玛丽·简小声嘟囔着，“他可还远远不如幽灵蜘蛛呢。”

玛丽·简虽然对于经常迟到和放鸽子的格温不怎么友好，但本人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幽灵蜘蛛粉丝。她的房间里有一面墙专门用来张贴幽灵蜘蛛的各种照片，很多连格温自己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玛丽·简却倒背如流。

内德穿过人群，视线在两个女孩身上停留了一下，眼神中带着犹豫，但很快就转身向着一个小团体走去。

“他已经是大英雄了，不屑于跟我们玩了。”玛丽·简耸了耸肩。带领乐队的这些年她遇见过太多这种人，倒也不会过于计较，但不代表她喜欢这种人。

格温闻言笑了笑，拍了拍玛丽·简的肩膀，目光又转回了那个雕塑般的男人身上。卡伦没有因为内德的到来而有半分改变，但内德却在经过他时微微停了一下。虽然格温和卡伦自己都认为卡伦不是威廉·布莱克，但长久的记忆中形成的行为举止依然高度相似，格温总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威廉的影子。

如果格里芬吞噬威廉之后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威廉刻意隐藏的那一面，那么拥有相同记忆的卡伦会不会也代表着威廉的其他面。

“内德。”一个女孩闯入了格温的视野，她穿着精致的裙子，打扮十分清纯，和周围格格不入。她在众人的短暂的沉默和紧随其后的起哄声中挤进了人群，站在内德身旁，抓着内德的衣角。

“她是内德的女友，据说昨晚她当众把内德堵在校门口进行了表白。”玛丽·简揽过格温的肩，“多美好的爱情，就像你和威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