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相信24（2 / 2）

“既然是无所谓的事情，当然是无所顾忌，我想说就说，全看心情。”方齐回答。

“那在你看来什么是无所谓的事，什么又是有所谓？”言少语气严厉追问。

方齐好似毫不思考回答，“无所谓就是无所谓，谁说的清呢？人和人终究不同，我说了你就能理解吗？”

“我不是很在意你的观念，只是介意你可能会做出的某些事。虽然说同伴之间最忌猜疑，但我也不得不为此思虑。”

两个人好似针锋相对，可彻甚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踢翻了火药桶，掐起架来了。

“我相信他。”米洛打断了两个人还要继续的对话，她知道，所以不愿意言少真把话都说绝了，不留余地。

“怎么个事儿啊？”彻更加迷糊。

“言少不相信方齐。”

没等言少挑明了，焕就一句话把气氛直接凝结。

“有话就说，有些话不说明白，总归是个结，时间久了，活结也变成死结了。”焕淡淡地说。

方齐听着，他对此表示双手赞同。不管是什么话，什么事，直说就好。拐弯抹角甚至是阴阳怪气，是方齐最为反感厌恶的，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但你要话里有话，阴阳我，我可就先不管真相对错，先跟你杠到底！

话说明了，言少也就不再纠结，直言，“我没法不去怀疑你，你是不是我们的同伴不要紧，但你绝不能是敌人。”

“说说理由，你总不会是平白无故觉着我像个卖主求荣的小人吧。”方齐笑着问。

言少呼出口气，列出他的怀疑因素，“第一，你的能力太过古怪，外人根本一无所知，你做事的也完全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或者说动机，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第二，你的能力很古怪，但也很有用，总局的人就算还没找上你，但那也是迟早的事吧？你的想法和选择又是什么？”

“你觉得总局开得出什么条件？”方齐反问。

言少说不出来，就算方齐坐倒了总局组长的位置，其实但从薪资这种外界条件来看确实算不得如何吸引人，至少他是完全瞧不上眼。

“说不出来？”方齐冷哼一笑，“我知道你怀疑我，因为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为什么会跟着别人做这种毫无根据，应该说极度荒唐的事情，毫无逻辑和意义可讲。当总局找到我，不论是好言相劝还是威逼利诱，我都会答应，因为这样才显得我像个正常人。”

言少没有回答，默认了方齐的话。

“如果是正常人，这样的选择不会有第二种可能。”言少看向方齐的眼睛。

方齐置若罔闻，听都不想听。

“你们这些人就是奇怪，总是习惯用自己的思维和准则去度量他人。我说过，人和人终究不同，难以理解就不要理解了，接受就是。说到正常，咱们四个谁最像正常人？”

缓和彻同时看向言少，结果很明显了，除开米洛，三票对一票，方齐完胜。不论是外表装扮还是举止谈吐，都是你言少最像普通人，最可能作出那种可能的，也就是言少。

离家多年，言少几乎失去了属于富家大少爷的那份富贵气和骄傲。

“可你之前不就是？”言少不解，一个人绝不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方齐自我感概回答，“以前的我确实只是个普通人，从生活到力量处处都是碌碌无为，浑浑噩噩，只不过是百万人中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了。但那是我的生活状态和无法改变的境况，生活不代表我，更无法反应出任何一面真实的我。用这种浅显的思维去揣度他人，你迟早会吃亏的。”

这种话方齐想过无数次，但真正畅意地说出来，今天还是第一次。如他所言，他不过是被迫适应生活，但从未真正融入其中，人不会真心接受承认不属于自己的生活和人生。所谓属于，依照自己的意愿和喜好，达到心中的预期，就算是近乎完美。这样的人百万人中也没有一个。方齐从来就没有过一刻接受从前的自己的生活，他只是无法改变，不得不为了麻木地生存压抑，伪装自己。

“你不是不相信，只是不了解，所以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我。”方齐说。

你们要做的事当然不可谓不荒唐，但你言少打心底里就觉得我方齐不过是常人一个，无法融入和适应法术师的世界和阶层，所以你不接受来自第一阶层的我。就像那句话说的，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就不要硬挤，勉强了自己还得不偿失。

言少瞥了眼方齐，目光转向别处沉默不语，唯独面对方齐，他潜意识里不愿意低头，要对他说一句抱歉或对不起，想想就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