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如果当时她加入省队，就有机会升上国家集训队，这样她是不是就能早点遇见这个让她好奇的少年了？

孟清歌突然开口，说道：“你在国家集训队多久了？”

“一两年吧。”严长川也不意外突然出现的声音，悉心回答道。

“那你之前是在省队吗？”孟清歌追问。

“是啊，都没待够一年。”严长川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前学校的人还以为我被省队踢了，找了个去国家集训队的破借口而已。”说完，还微微勾起唇角。

孟清歌认真听完他的回答，心中有所困惑：他不应该很受欢迎的吗？有这么一张帅脸，这样的才华，这样的学识，体育还很好。他刚刚这么说……是那些人嫉妒他吗？应该只是片面现象吧……

孟清歌突然回想起之前参加的某个比赛，她拿了第二，因为她拿了第二，她那个妈还把她打得半死不活。

就因为这个她那个妈把集训队的教练拒绝的。

孟清歌见过那个第一名，当时那个人就坐在她的右前方，能清楚看见他的侧脸。

那张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阴郁，眼中毫无温度。

她当然也见过他的正脸，但是记忆有些许模糊，那张让她惊艳无比的帅比脸，已经成为记忆碎片。那个第一的名字，她也没有去留意但好像是姓严。

她旁边就有一个姓严的，不知道是不是同姓还是同一个人。

但是现在，她看着严长川的侧脸，愈发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

严长川注意到她正在看着自己，头也没回，背着身子再次笑着调侃道：“我很好看？”

孟清歌诚实回了句：“确实……挺好看。”

严长川挑眉，转过头去和孟清歌对视。

孟清歌看着严长川的眸子一愣，耳边响起那低沉清润的声音：“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瞧着算个什么？”

她有些许心虚地转过头去，想问的话也噎在喉咙。

严长川没有继续逗她，转过身子继续写代码。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因差年累月的用功学习手上留下薄茧，手是白皙的，青筋隐隐在其中。

好好看，应该很好摸……孟清歌心中出现邪念，摇摇头想把那罪恶的念头摇掉。但是视线却一直往他手上看。

他手指十分灵活，似是对字符位置有肌肉记忆，按下去时也没有打错字符，删除键极少有碰，除非是删掉缩进。

她再次不受控地开口：“你的手这么好看灵活，干嘛不去弹钢琴啊，那又是一个盛世美景啊……”边说还边瞧着他的手。

好想切了泡药罐子里……

“我又不是不会弹。”严长川懒懒地说道，嘴唇微抿。

“你居然还会弹钢琴？！！？”孟清歌惊呼，心中暗道：这小子马甲还不少。

严长川淡淡瞥了眼她，嘴唇勾起，说道：“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孟清歌非常诚实地说道：“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这种高雅活的人。”

严长川：……

六。

神特么高雅活……

什么新词汇。

严长川淡淡开口：“你语文挺好啊，还会造新词。”

“哎呀，彼此彼此，见谅见谅。”孟清歌摆摆手推让，因为她也是看过严长川写的文章。她怎么敢和这种人争呢？

病房里再次沉寂。

孟清歌突然起身，有些许笨拙地爬下床。严长川被她那动静吸引，也看了过去。

她把病床轮子的阀打开，将病床往严长川那边推。

严长川微微蹙起眉头，但也没有组织她的行为，只是默默看着，再次开口：“你这是在干嘛？”

“隔的有点远，侧着身子腰有点酸，靠近的没这么累。”孟清歌边推边说道。

严长川：……

嗯，尊重但不理解。

在离严长川的病床半米多时，她停下，把那个阀按下，固定住轮子，然后继续坐回床上，静静看着严长川写代码。

严长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说话，继续写。

任何事都不打扰他写代码，这是人生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