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被耍后的严长川心中无语，但也没在多问。

又是过了几个星期，在医院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充实个屁——无聊。

医生查房后去锻炼，锻炼回来做学术活动，中午吃完饭稍作休整，继续学术活动，接着再去锻炼……这期间医生一直监督。

而在这几个星期之间，严长川和孟清歌二人作为病友关系愈见变好。

某天结束完所有活动，严长川坐在床上，仰头叹气：

我他妈来劳改的是吧？

目光转向旁边病床上的人，依旧悠闲地捶腿，甚至哼上小曲儿。

这小姑娘好得挺快啊……严长川心里想：她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劳损？车祸？还是意外事故？

旁边的那位小姑娘似乎感受到严长川的目光，看向他，故作惊讶地问到：“您老居然会给我施舍目光？！”

严长川：……六。

真是开口即惊人。这还是之前坐在病床上那个病怏怏的吗？

似乎是看见严长川脸上挂着“无语”二字，和眼中略带鄙夷，孟清歌心中好笑，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严长川再次一愣，这小姑娘笑起来还挺好看，之前都没见过。

“哎哟……抬头不见低头见，看几眼总是有可能的。”严长川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隐隐的笑意。

孟清歌再次差异，再次确认。

这张嘴，这声音，这躯体，这思想，就是那小子本人的啊？怎么这话字多得不像他本人会说出来的呢？再说了，这么样的话，他会说吗？

看着旁边的小姑娘惊惊诈诈的，似是被逗笑，他那本是空洞的眼底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正在门口打开半掩着的门的陈主任，看见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神奇了啊家人们，这还是这两个人吗？

陈主任轻轻掩上门，在外面笑着等会。他脸上的笑容可不一般，一副欣慰模样，像是看见自家儿女出息了。

严长川擦了擦左耳沾上的水珠，小心翼翼地带上那有点贵的助听器，轻微调试。

“那个，严长川，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孟清歌看见他左耳，学着他之前的语气问道。

严长川挑眉，也学着孟清歌之前的语气说道：“可以问。”

“你的左耳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要带上助听器呢？”孟清歌拿出必杀技——真诚，认真地问道。

严长川十分认真地聆听她的问题，故作深思，笑意浅浅，“严谨”地回答道：“我的左耳告诉我它想听蟑螂的脚步声。”

被人耍了一定要还回去，就像严长川。

孟清歌听到回答，稍微一愣。

6。

孟清歌：……

次日，外面下起蒙蒙细雨。那雨下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像要断气的样子但气没断。

严长川颇为严肃地看着外面那似断气却没断气的雨，思索一阵：出去也不是办法，不出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淋一身再回来吧？用不着这么虐自己啊，又不是来这劳改。

他转头看向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发去康复中心的孟清歌，说道：“等会一起去康复中心吧？”

孟清歌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哦，可以。”

二人对话结束，换好衣服鞋子，起身前往康复中心。

两人并排走着，孟清歌才发现：这小子真就很高啊……她才到他的肩膀那，她也不算很矮了，一六八的个子。

她旁边那位，目视前方，眼神坚定地像是要入党。

一路走着，来到康复中心。严长川和孟清歌选了一个靠近的地儿——两台靠近的跑步机。

跑步机是一样的，只是上面的人儿一个跑一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