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严长川似乎是看见孟清歌的样子有点不同以往，开口缓缓说道：

“你平时没问这么多的吧？”

听到那清润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孟清歌从对于小名的思考中清醒。

“你之前不还是挺健谈的吗？怎么现在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啊？”孟清歌似是兴师问罪，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位面瘫。

“在躁狂期大部分人都会这样。”严长川毫无感情地回答，像是一个机器人。

“哦。”孟清歌嫌无聊，学着严某往外蹦一个字。

严长川看着眼前这个正在看书的女孩，肤若凝雪，黑发如瀑，五官精致，眼睛澄澈明亮，眼中似乎复燃了星星之火。纤细修长的手翻动着书页，清风拂过，吹动了女孩的发丝，也荡漾了少年的内心。

严长川心中似乎多了一些难以明状的东西，只是静静地看着孟清歌，也不说话。他嘴角噙着浅淡地笑意，那空洞的眼底竟多了几分柔色。

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把目光转向天花板，寻找心中那难以明状的东西，想分辨那是什么。

似是心情略好，天花板像是对他说：

“嘿，兄台，怎么你又看我了呀？啊？”

成精了。

他又把视线撇了过去。

看见这副场景的孟清歌，见怪不怪。

人家脖子灵活，咱也没办法是吧。

过了几天，医生照例来访，提议让严长川多运动，让孟清歌去复健。

严长川眼看自己，球类没人陪，游泳怕溺水，就跑步算了吧。

早上下午，分别两次，被医生督促这去的。

他头发留得不长，就只是个飞机头。但是跑完步后，就是个刺猬头。

他换上平时穿的衣服，穿上运动鞋，出到外面的小公园跑步。

跑步的时候，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因为身体瘦削，体质明显差劲，跑几里路就轻微喘气。

视线转到孟清歌那边，因为之前被打到腿，始终好不了，这次看见有陪自己一起受罪的，才勉强答应去复健。

她换上运动装，穿上那久违的运动鞋，来到康复中心，在跑步机上面缓慢地走。

她腿上的伤疤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手上也有不少，脸颊边上有一条细长狰狞的疤痕，见别人到来下意识会用手掩盖，唯独不对严长川这样。

反正都同一个病房了，也算是病友，早晚都会被看见，那就随他去吧。

下午严长川跑完回来，大汗淋漓，去洗完澡后。看见孟清歌悠然自得地坐在床上捶腿，衣服已经换回那病号服。

孟清歌捶完腿，将枕头架好，自在地靠着。继续翻看她的书。

严长川撇了一眼，心中感叹：

真悠闲。

“那个，孟清歌，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严长川说出了这几天之中最多字的一句话。

孟清歌听到严长川的声音，眼珠斜过去撇了他一眼，回答道：“可以问。”

“你为何整天足不出户呢？”严长川十分真诚地说道，看似人畜无害。

孟清歌姑作思索状，正在思考拿什么借口打发掉他，心中邪念闪过。

接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的腿告诉我它不想动。”

这回答让严长川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