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陀(1 / 2)

“邹,千?”王恾和李灵珺对视一眼愣了一下。

“是愆,无愆前志的愆。”邹愆背好包裹怪异的看了眼眼前这对行为举止都很奇怪的主仆组合。

回过神来的王恾有些许尴尬的笑了笑,抬手间一枚袖珍飞剑飞隐入了湖里,随后破水而出的却是一道硕大水剑。

“邹兄既然是突破八品的要紧关头,你我想见便是缘分,相信借我的几分薄面,眼下这近在咫尺的澜沧湖便是最好的选择。”

人家话已是说道这般份上已是不好拒绝,更何况这二人修为都高自己不知几何,要是交恶自己哪用的这么繁琐,反正八品也是隐隐差上几分,去凑巧碰个运气也好。简单思索了一番,邹愆侧身跳上了这水剑剑身上,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一旁的李灵珺见邹愆跳上水剑冷哼了一声,那几位显赫的朱厌法相再次显现。邹愆按部就班修行,哪里见过这般修为的武夫,一时间看着那尊百丈法相瞠目结舌。看着这个令人讨厌的小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李白珺龇着牙笑了,然后浑身气机沸腾一个弹射间速度极快,只能再见一个黑点,几乎快要消失在水面的尽头。

“好了,咱们也跟上吧。”王恾跃上水剑掐印剑诀御使,速度虽然比不上四品武夫的爆发力,但好在胜在持久跟在李灵珺后面没落下太多。

驾驭飞剑不算很费心费力的事,空闲之余王恾扭过头看向了一边打坐调息的邹愆,开口问到:“邹兄是南域人士,这样的年纪就快晋升八品,放在天都各大阁院也是很好的天赋,怎么没找个宗门,若是有宗门培养想来现在早就是八卦武夫了吧。”

武夫十品主打体外十道气穴,通达后体内能产气机便是九品,九品主打体内九处脉络,九处脉络皆受到气机温养便是八品的晋升之机,这时便需要灵药辅助锻体九处气机凝为一处,便是晋入了八卦境。

“孤家寡人一个,又闲云散鹤惯了,懒得被那些宗门条条框框束缚,不如一个人来的自在。”邹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自己走了这么多山头寻了些灵药,体魄气机也已经锻炼到了极致,只差关键几点就可以踏入八品。

王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去深挖邹愆前半段话,倒是转而接过后半段话:“天赋再极好,也需要有资源支撑,现在天都那位李观棋,二十有余便是四品,整个荡窠山倾尽了一切在培养他,压的天都所有天骄圣子抬不起头。”

邹愆细细琢磨着王恾的话,想着李观棋这个名字,总感觉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邹愆抽出腰间长刀,拇指抚摸着那霜白的刀刃,很是认真看着王恾说到:“王兄既然从小在天都长大,想来也读过很多书。”

读书?王恾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现在虽然儒家式微,但儒家思想学术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对于修行者来说都是大有益处的,天都的勋贵和大修行者门下接受儒家教育都是起码的。

“那不知道王恾兄可曾听过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这句话?”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王恾倒是不难理解其中意思,但的确是人生头一回听到这种见解。王恾摇摇头,询问道:“意思不难理解,但未曾听闻过,还请邹兄解释一番。”

邹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了即将到达的湖心岛说到:“有时候,很多事情死过一回什么都看清了。”此时已经可以看到那湖心岛了,王恾也没有深问,有些问题也不大好深问。

湖心岛不算很大,但是岛中那高耸入云的通天石塔却很雄壮,就连已经登岛的李灵珺也是啧啧称奇,纵然是他的百丈朱厌法身在这石塔前也不过是焰火前的烛火罢了。

即将登岛时,王恾所驾驭的水剑轰然破碎,两人不受控制的向地面跌落。王恾是七品金丹可以短暂御空而行,很快在空中稳住了身形,邹愆纵然修为较低,但毕竟是武夫体魄强韧,尤其是现在处于突破边缘,体内气机充沛,稳住身形后拔刀而斩,阵阵刀气斩向地面给了邹愆缓冲。

石塔前李灵珺与澜沧湖的一干人等还在交谈,王恾和邹千二人正好落在他们身边。

“不愧是王司徒的孙子,老夫在你这般年纪也不过正好金丹而已,这阵法应对起来倒也这般轻松。”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年过花甲的老者,虽然看上去只有六十余岁,但这老者身上却是透着一股子暮气甚至有些死气。

老者笑呵呵的拍着王恾的肩膀,随后抬手一招,王恾先前凝为水剑的袖珍小剑落在了老者手心,老者一边把玩着小剑一边说道:“都说王司徒家这气剑法门独步天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王恾有些受宠若惊,笑着行礼说:“允前辈说笑了,都是家中先辈传承下的福祉。”

这位老者也就是澜沧湖主,允洵点点头,转而看向一边收刀归鞘一边拍着身上灰尘的邹愆,问到:“这位是随同你们一起来的?”

一边消散法身的李灵珺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湖边遇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小子,也不知道怎么进的澜沧湖封禁。”

允洵上下打量着邹愆,捻着白须眉头越皱越深,倒是身后一个中年男人先开了口:“一个快八品的小子?”

说完上前就准备抓住邹愆的肩头,邹愆瞪着眼看着男人离他肩头越来越快的手。虽然气机在刚刚下落时挥斩刀气消耗大半,但此时做出反应还是足够的,刚刚归鞘的长刀狠狠的斩向了男人的手掌。

这柄长刀在裹挟了邹千的气机后不知道助他斩了多少妖兽多少修士,此刻那曾经锐不可当的霜白刀身却是被男人轻描淡写的抓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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