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论商，文会（1 / 2）

修炼不觉岁月过，转眼明日成今日。

第二日，袁凌云三人早早醒来。吃过早餐后，李正雄便听从柳白衣昨日的提议，返回客栈，把房间退了，牵了马匹来文楼所在的大由街，委托车马铺照料。

等李正雄回到文楼，柳白衣已经醒来，正跟袁凌云他们讨论文楼以后的发展思路。

只听柳白衣侃侃而谈：“公子，我相信，凡有需求，皆可为商。商人不创造物品，靠运输倒卖和稀有得利，往往因利而忘实业之跟本，所以商人容易膨胀浮躁，加上利益太大，令很多人眼红跟风，甚至故意弄造稀有而价高，使得商市一团乱象。如此下来，朝廷不得不干预商人的经营，打压商人的地位。所以我觉得商要做大做强，利人利己方可长久。既然物品是根本，那就扩大物品的生产，发展造物所需要的技术，如此下来，就算商人再多，地域再远，物品多了，价格自然下降，能利好更多的人……”

袁凌云插话了：“你说的非常好，很有见地。那么如今土地和资源都在各大小家族的手里，你觉得怎样才能让他们听话而且合理的生产造物？还有你觉得，青楼是在卖什么物品？”

柳白衣沉思了一会，回答到：“各宗各家族圈地而据资源，无论畜养种植亦或采矿打猎等等，都会牢牢把握，不可能过多分享交易。所以需要有雄主横空压世，拉拢分化打压，镇住群狼，把土地和资源掌控在朝廷的手中，才能有机会让更多群体分享利益，让商人经营更顺畅合理。”

“至于青楼，是我目前唯一可以且必须发展的商易形式。于公子而言，无论进退，青楼的进项可以使公子的选择更加自如。青楼的存在，无非让无家可归的人寄身，让欲望太多的人发泄，大家聚此，皆是生活。此乃一处肉体和精神的售卖地，我统称为＇服务＇，即做好自己的职务，利好别人，从中得益。我更偏向称青楼为＇会所＇，聚会于此，必有所求，也有所得之场所。”……

几人互相问答，气场逐渐融洽。袁凌云分神内视了一眼，气运点刚关联到了15点，看来归心之路还有一段要走。

众人聊了一个半时辰，饱餐了一顿桂林米粉，然后都修炼去了。

申时末，结束修炼时，文楼5层以下都已张灯结彩，高台上美人起舞翩翩，鼓瑟吹笙，热烈不失优雅魅惑；台下小厮跑腿拿菜，婢女端茶送酒，来客迎坐找人等等。人员来往越来越多，有府城权贵和儒学名流，有风雅学子和地主富商，有宗门弟子和散修游侠，文会的气氛烘托了起来。

经过黄、张两人的大力宣传，桂林城大部分人已经知道袁凌云客居文楼，并出席今晚文会的信息，所以很多有心人渴望着，或谈合作互利，或接触上流寻找贵人，或踩对手扬名等等，准备在会上大放异彩，满载而归。虽说是文会，却已变成了社会交际的混杂会所。

按照社会地位和发展潜力的划分，一到四楼不同阶层，袁凌云四人自然入主四楼的主位房，黄、张两家分了左右房间，余下几乎满位。

瞧那黄景嘴角的笑意，可见今晚肯定能进项不少，他心中不免舒畅和自豪，看人群就像看待宰的羔羊。但想到对手一样受益，心下微微懊恼，嘴角收了几分。继而想到准备的手段，暗暗发狠要踩对方几个场子。

黄景看着人来得差不多之后，站起身来到窗栏前，朗声说道：“各位长官前辈，各位同学同窗，以及各位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欢迎大家今晚聚集于此，来为五皇子殿下接风洗尘，我们桂林人，热情欢迎殿下的光临！”接着带头向主房微微作揖，等众人也拱手之后，继续说：“应殿下的要求和兴趣，今晚我们用过酒饭之后，将进行一些文会小比试，众位当尽情发挥文才，好让殿下不看扁我们桂林学子啊。请殿下示下定夺。”

“既然是文会，那就该有文的风采。无论何种形式的比试，就以此时季节＇春＇为话题吧。优秀者，今晚夜宿文楼，视情况可优惠一二成，孤亦会为其宣传文名。众位，尚饮。”袁凌云话毕，楼下众人叫彩不已，热情高涨。

饭饱酒足之后，歌舞下台，文试开始。一楼有学子已经按耐不住上台了：“殿下，众前辈和同学，在下不才，先抛砖引玉了。我前月于新春白雪里，偶见墙边红梅，傲寒自开，沉思良久，才想出一句＇花间岁月新＇，却再也没有后面的头绪，请众位帮忙补上如何？”

“红梅、花间岁月新、春……”诸学子喃喃自语，想象和回味着白雪纷纷，红梅傲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