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谁的小妾是女鬼（七）32（2 / 2）

“呸，谁年纪大了？你这骚狐狸，不过比我小两岁，仗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下三滥勾当，哄老爷子开心，当我们不知道吗？”

下三滥勾当？不知道那是什么勾当，是跟我心里想的一样吗？朱大棒越听越是兴致盎然。

简十遇却脸孔发热，嘟囔道：“我先下去了。”

朱大棒见她要走，连忙道：“大家一起来的自然要一道走。简大哥，咱们也走吧。”

三人出了那小院，简十初道：“看来韩馥今夜就住在那五姨太房中，咱们只要跟住她，便不怕找不到韩馥。”

朱大棒连连摇头：“那也未必。四姨太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她将韩馥抢了回去，那又怎样？况且韩馥身边必定护卫众多，就咱们三个人去行刺，只怕还没见到韩馥，就先被人砍成了肉酱。”

“那我回去叫其他人。”简十遇道。

“不妥不妥，人一多更加容易暴露，我倒是有个法子。刚才那人说过一句话，你们注意到没有？”

“什么话？”

“她说赵大夫给老头子开了好几副药，现在还在火上熬着呢。呵呵，咱们找到熬药的地方，明天晚上再来，往那里面添点东西，你们说韩馥会不会一命呜呼？”

简家兄妹都是一惊：“你说投毒，这可可不够光明正大。”

朱大棒眼睛一翻：“投毒不光明正大，难道暗杀就光明正大了？再说若是动手行刺，咱们兄弟难免有所损伤，而且未必杀得了韩馥。倒不如投毒，神不知鬼不觉，又把韩馥弄死，咱们兄弟又能全身而退，有什么不好？”

简十初迟疑道：“只是到哪里找熬药的地方？”

朱大棒听他言语松动，便笑道：“那还不容易么，必定就在这附近，用鼻子找找就行了。”

三人便又在周围转了起来，那中药气味甚大，逛了没多久，果然在一座小院中，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朱大棒喜道：“就是这里了，我先进去看看。”

简十遇道：“你不是说大家一起来的么？那就一起进去好了。”

朱大棒摇头：“熬药总得有人看着吧。咱们三个一起进去，那算怎么回事？人家是傻子，不会怀疑么？”

简十遇一想也是，便不再坚持，依然候在屋外。

朱大棒整整衣襟，大大咧咧推门进去，果然看见两个小丫鬟，正蹲在火炉边，用扇子扇着炉火。放眼看过去，那房中倒有七八只火炉，每只火炉上都放着药罐。罐子里的汤药冒着热气，咕咕作响。

“两位姑娘，五夫人让我来问，给老爷煎的药妥了么？”朱大棒一脸和气。

两个丫鬟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一个瓜子脸的赶紧道：“只怕还要等一会儿呢，药一好，我们马上给五夫人送过去。”

“你们这些小丫头又偷懒了，是不是？快指给我瞧瞧，哪个是给老爷煎的药？”

朱大棒笑语盈盈。虽然是责怪那两个小丫鬟，小丫鬟却只觉得亲切。那个脸孔圆圆的小妞用一张湿抹布揭开一只药罐的盖子：“喏，是这里呢。”

朱大棒见这只药罐与其他药罐并无二致，便笑道：“你哄我不是？这些罐子都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是给老爷的？”

那丫鬟赶紧申辩道：“不是的不是的，每个罐子上都有不一样的记号。这个画了一根线的，是老爷的，两根线是二夫人，三根线是三夫人。”

“那大夫人呢？画几根线？”

“大夫人是个圈儿。”丫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为什么是个圈儿？”朱大棒大感好奇。

“咯咯。”瓜子脸的小丫鬟忍不住掩着小口笑了起来。

那个脸孔圆圆的小丫鬟，却红着脸，一副忸怩模样：“一个圈儿……就是一个圈儿呢，哪有什么为什么？”

朱大棒见她娇憨可人，忍不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那小丫鬟吓得身子一缩，满脸胀得通红：“你欺侮人！”

“谁欺侮你了？我是五夫人娘家的侄儿，叫大棒哥哥，今天刚到府上来，两位姐姐怎么称呼？”

旁边那瓜子脸的丫鬟嗤嗤笑道：“她叫半夏。”

“那姐姐你呢？”

“我叫青黛。”这丫头虽不如前一个长相甜美，却也甚是干净利落。

看来即便在州牧府中给老爷太太做一个煎药的小丫鬟，也是要经过层层选拔的，模样品性稍微有些不好，只怕就会被淘汰掉。

朱大棒大大咧咧从药房中出来，汇齐了简家兄妹，这才道：“好了，都搞清楚了，咱们这就回去吧。明儿弄几条蜈蚣来，给韩馥煎上，不怕他不去见阎王。”

简十初先将朱大棒送回文府，这才与妹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