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敖岸山上杀白鹿（1 / 2）

这索思克和孔壬二人，穿过了这中山第二山系，自诸之山至于蔓渠之山，有九山，共一千六百七十里的路。

来到这敖岸之山。这一路上在路餐风宿水，带月披星，总归是又至夏景炎天。

但见那：花尽蝶无情叙，树高蝉有声喧。野蚕成茧火榴妍，沼内新荷出现。

他俩正行时，忽觉天晚，又见山路旁边，有一村舍。索思克道：“孔壬，你看那‘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得亏我们遇到这路旁的一户人家，我们可否暂且借宿一宵，明日再走？”

孔壬道：“当然好。我也有些饿了，常言道，饿着肚子没法赶路，我们就到那户人家找些饭吃。”

早到了路旁人家门口。索思克下马，孔壬接了缰绳，伫立绿荫之下。

索思克按按藤缠篾织斗篷，先奔门前，见有一老者，斜倚竹床之上，嘴里里嘤嘤的颂神祈福。

索思克见状不高声打扰，只是慢慢的叫一声：“老人家，问讯了。”

那老者瞬间双腿发力蹦起来，忙敛衣襟，出门还礼道：“这位巾帼，老头子我有失远迎。你自何方而来的？到我这里做什么？”

索思克道：“我是先天神灵索思克，今奉公孙轩辕之意，调查中山群山。恰逢宝方天晚，就想着去檀府告借一宵，您老方便方便？”

那老儿摆手摇头道：“去不得。中山难巡。要巡山，往东山去罢。”

索思克口中不语，意下沉吟：“公孙轩辕指道中山，怎么这老人家说往东山去？东山有什么人派我去也得是以后了……”索思克思量许久，不知如何答复，只能闭嘴不说话。

却说那孔壬一旁观看，忍不住，上前高叫道：“你这个老东西，这么大年纪，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们远来借宿，就把这莫名其妙的话拿来唬我们。就是你家真的窄狭，没处睡觉，我们姐妹俩也可以在树底下坐一夜，不打扰你费心。”

那老者扯住索思克道：“行者啊，你倒不言语，你那个伙伴，赤发獠牙，人面蛇身，怎么反冲撞我这老头子！”

孔壬笑道：“你这个老东西，忒也没眼色！似那俊俏的大美女儿，叫作红粉骷髅。看我共工，虽看起来丑陋，实际上真会识美人的，还很喜欢我呢！”

那老者道：“你想必有些手段。”孔壬道：“不敢夸言，也将就看得过。”

老者道：“你家居何处？因甚事跑来巡山？”

孔壬道：“老娘父亲是祝融，曾在中山薄山之首甘枣之山居住。那山有一条河叫做共水。凭本事，挣了一个共工的名头。如今跟着索思克，遍巡中山，前求正果，让这索思克不是个孤家寡人，上中山走一遭，不怕什么山高路险，水阔波狂！我老孙也捉得怪，降得魔。伏虎擒龙，踢天弄井，撞山破天，都晓得些儿。倘若府上有什么丢砖打瓦，锅叫门开，老娘也就能给你安镇。”

那老儿听得这篇言语，哈哈笑道：“原来是个光会吹牛皮的放荡女子”孔壬道：“怎么会是熟嘴！我这些时日，只因跟索思克走路辛苦，还懒得说话呢。”

那老儿道：“要是你不嫌辛苦，不懒说话，怕不是能活活的聒杀我！你既有这样手段，中山也还能巡得。你一行几众？请至茅舍里安宿。”

索思克说:“就我二人罢了，请把这当做住宿费。”说罢，就取了一小袋玉石送与老者。

那老者道:“实不相瞒，再走十里地就是敖岸之山。那山上有数不清的金玉，只是有头四角白鹿，他如今又会弄雨，凡所至处，定为倾盆。唬得我一村俱不得安生。因此知他是个妖怪，要请个法师与他去退去退。若是二位真有意，就把它收了吧。”

孔壬道：“这有何难？老头你管放心，明早怎么说都与你拿住，教他出入有限，还你村庄安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