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商讨契约（2 / 2）

念叨过后，李林认真的观察老者的表情，同时疑问。

“你是在和我说…爷爷？”

轻微的疑问，在其他人耳中是质疑之词，在塔塔洛的耳中却是毫不迟疑的呼唤。

“嗯！对！乖孙子，快过来，快过来，爷爷给你糖吃！”

看着亲切招手的塔塔洛，李林才体会到，他所认为的，人类的行为模式的下限永远不可能有下限，尤其是感觉到没有丝毫危险的时候。

约翰的百分之一？

感觉好像不到！

连下级的顶点都没到吗？

这样好像连一个准确的计量单位都没有！

两百倍还要多的差距，力量低于百分之零点五，四舍五入直接百分之零。

他是零，哪怕只是区区两百，我的投影在他的面前也已是无限，这就是他看不到危险的缘故吗？

仔细的计算，李林才发现，他的恶魔生涯中的第一次契约可能并不是那么的恐怖。

“爷爷！”轻轻的呼唤，毫无羞耻之心，李林就这么穿过木偶般的人腿，活泼的跑向了高台。

“乖，乖！”塔塔洛伸出双手，慈祥的比任何一个人间的爷爷都要慈祥，那是看到了真正的宝贝跑向了口袋的慈祥。

“爷爷！”

如同雷霆和地火的相遇，当李林和塔塔洛抱在一起的时候，大厅中如同木偶的在僵硬中直接短路了，他们不知道黑暗的仪式怎么会迎来如此美好的发展，那是所有人都没想过的梦幻。

“乖，乖，让我们融为一体！”左手继续抱着李林，塔塔洛抬起还在强力喷射的手腕，抬起来就准备往他胸口的脑袋前送。

看着塔塔洛那喷射的血液，李林严肃的皱起了眉头，那血让他的恶魔本能都产生了厌恶，即使没有人类的思维，李林的身体也不是个见血就舔的下级恶魔。

他的身体口味挑剔到严格限制在十八到二十二岁未婚鹅蛋脸金发无斑无病心里健康身材前曲后曲的百磅白皮肤小鼻梁小嘴唇大眼睛双眼皮爱干净的真女性。

微微皱眉，李林就仿佛挑食闹脾气的普通人类小孩，还有着清纯的天真。

“爷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怎么会…”

塔塔洛抬手轻抚李林的脑袋，哪怕只是小恶魔，也不是可以随意指使的，因为他总会长大。

“你可是我的孙子，爷爷可以看不起任何人，但绝对不会看不起你！”

皱着眉头，李林抬头看着塔塔洛，指着他的手腕，很不满意。

“那您是怎么想的，让我喝您的血！”

“我的血，有问题？”塔塔洛抬手看着手腕喷射的血液，很正常的血红。“这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没有自觉的塔塔洛，李林只想厌恶的撇过头。

“李林·赛特斯·贝利亚尔，这是我的名字！”

“李林·赛特斯·贝利亚尔！李林？贝利亚尔！恶魔之子？贝利亚尔家的恶魔之子！”

塔塔洛惊喜，然后又惊讶。

塔塔洛不傻，作为邪教领导者，他的知识储备自然很丰富，一个名字他就可以分析的很多的情报。

李林一般都是表述，很少会用做名字，当一个宝宝被叫作这个名字时，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你是贝利亚尔家的继承人！”

说出推断，塔塔洛更是惊喜，原本的仪式不过是想召唤出贝利亚尔家的下仆，却没想到直接召唤出继承人。

契约贝利亚尔家的继承人，含义就是契约了贝利亚尔家除了主人之外的所有恶魔。

这样的不可思议，塔塔洛直接浑身颤抖到僵硬，甚至连抬手都不敢，生怕打断了这美好的梦。

“爷爷，你的知识有些欠缺啊！李林，魔王之子！另外的情况下，等同魔王之子…如果您认为其他的恶魔之子配这个名字，那您了解到的知识绝对是犯了严重到致命的错误！”

“啊？魔王之子！”

惊喜超过了心理能够承担的范围，塔塔洛有些呆愣，他不知道李林可以这么解释，因为他从来没遇到过名叫李林的恶魔，也没看到过有任何的典籍这样的记载过。

“爷爷，你的血太臭，作为代价太不合适！”说着恶心人的话，李林抬起头期待的看着塔塔洛。“商讨一下契约，可以换成其他的代价吗？”

“什么代价？”

这时的塔塔洛才恢复过来，极度的失望，魔王之子一样的小恶魔看不上他的血很正常。

甚至塔塔洛都已经预感，这次契约失败注定了，他一个小小的人类，有什么能力获得魔王之子想要的东西，层次的差距注定了失败。

只是万年才能碰到的机遇就在面前，什么都不做的极度不甘心才让塔塔洛说出了心中的心里话。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可以把奶奶，送给我做玩偶吗？”

荒诞天真的话语，那是魔鬼才能提出来的条件，实惠又惊悚。

考虑了一秒钟，心中的天平就轰然落下，塔塔洛深深的低下了头，郑重的注视着他怀抱中的小恶魔。

“可…”

抬头看着童颜鹤发，马上就要说完某个词组的塔塔洛，李林轻轻的摇头。

“整整齐齐，我喜欢整整齐齐！爷爷，要把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全部给我做配套，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那才值得收藏！”

直到这时，塔塔洛才后知后觉的惊醒，浑身冒着冷汗。

下级可以有承担中级的可能，但下级绝对无法承受上级的命运，因为那是连拒绝都做不到的命运，这就是下级与上级中间的鸿沟。

那沟里更深的，还有中级，是鸿沟中的一条鸿沟。

“我…”

拒绝的话语卡在了口中，那是连细胞都在提醒他的灵感，拒绝绝对不会是个好主意。

轻轻的推开塔塔洛，李林仰着头看着眼前的老者。

投影背后的力量化作了虚幻的普通人看不到的光芒璀璨的蛇，又充气般的变成巨蟒。

巨蟒的头部比在地狱时李林展现的粗了好几倍，现在至少有十公尺，蛇阵盘成至少一百公尺的巨蟒，把整个大厅的空间几乎都塞满了。

力量的黄金巨蟒，蛇阵包裹住了大厅内平台下的所有斗篷人，就仿佛那些人是蛇躯中的蛆，连动都不做到的死蛆。

剩下唯一的空隙，只有李林面前，塔塔洛面前站的位置，仅仅剩下两个人站立的空隙。

“李林的名字不允许沾上污秽，贝利亚尔也绝不允许辱没传统！拒绝契约即视为比列大魔王的仇寇，贝利亚尔永恒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