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决斗之后（1 / 2）

战后的文沭轩显得有些失落。

并非是因为受伤——那种不过损毁半个身子的区区致命伤在几位高阶御光师的联手治疗下不过半天就彻底痊愈了。

并非是因为失败——一如若没有凯洛琳乱入，只是一对一决斗的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已经赢了，而且就算输了又如何？下次赢回来就好，他可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唯一值得他失落的事情，乃是经此一战后的他，在实力上并没有任何增长。

横亘化铠和四体金环之间的高墙，仍旧纹丝不动。

保持精神状态稳定，时刻坚持虔诚和戒律，佐以正确的修炼方式和适度的受伤，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所有事情了。

他唯一差的，真的就只有时间而已。

难道除却那些堪称歪门邪道的揠苗助长外，再也没有短时间内突破极限继续变强的方法了吗？

“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正路。那些壁垒的存在并非是限制，而是保护，就算将之强行突破，也仅仅是在透支未来的希望而已，报应迟早会在某一天如约而至。”

“可如果连当下的目标都无法达成，未开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又是一周星期六，这一次，沭圣经院中的文沭轩身旁多了一个人。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克拉拉。

“您打算用药来强行突破界限，对么？”

“嗯。所以我才想让你来看着。如若我喝完有什么极端不良反应，我在你怀里最少也算无憾。”

说罢，文沭轩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只有食指长短的小小玻璃瓶，其中充盈着散发幽蓝色闪光的诡异油状液体。

“虽然我不奇怪一您的威能能整来这种程度的禁药，但我还是想知道您的进货渠道到底是什么？”

“问这个干嘛？该不会你也想喝吧？”

“不。”克拉拉自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温柔的注视着锋刃，继续说刀：“我只是想…要是您真的没挺住，我得知道去灭谁满门来报仇。”

“你不想劝劝我？”

“嗯。只要是您的选择克拉拉都无条件支持，哪怕您想要去死我也不会拦着。”

二人一同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文沭轩也随手将药水扔进了世界的缝隙之中。

“有你在我身边，我果然还是舍不得冒风险。”

他们的手，在那副挂毯面前紧握在了一起。

在神与祖先的注视之下，这对未到年龄的少男少女模仿着大人的仪式，定下了永恒的盟约。

百年以后，奥法利安帝国最伟大的皇帝之一，“三月至尊”文沭轩与世长辞，他相濡以沫的皇后却又独自活了七年。

在克拉拉生命的最后，严重的阿兹海默症让她几乎失去了身为人的意识，那些她曾和爱人共同经过的光荣岁月早已化作幻影，，就连大婚之时四方高朋的祝福和贵不可言的“世纪大婚”都不已被她彻底遗忘。

仅仅只有一句话，在被她日复一日的重复。

“是的，我的圣人，我愿意与你共赴命运的洪流，直到注定的终结将你我分开。”

而在另一边，决斗的另一方，齐格林德可配不上这样的愉快。

挑起未经批准的决斗，在决斗委员会未抵达的情况下开启决斗，没有提前申报决斗所用的力量阶段导致庇护立场没能生成，造成1108名校内外人士受伤，这些“罪行”已足够让他立刻退学，并立刻被押送拘留所等待指控诉讼。

好在，他幸运的并没有造成任何死亡，靠着艾尔盖姆和“某些外部势力”的力保，他还是得到了留在北龙皇术继续学习的资格。

但其必要的惩罚还是无法避免的。

“三个星期的停课、三千五百安菲金币的罚款，十万字的检讨书，一年之内禁止挑起决斗，以及剥夺持戒人资格。”

这样严厉的惩罚，在齐格林德之前仅有一个人经历过。

而那个人所做的一切，远远要比齐格林德恶劣的多。

“这很不公平，不是么？”

“不公平？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你和文沭轩的战斗余波都伤到了谁吗？但凡那天观众席上洛克林格和台上所谓凯洛琳受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别说是你塞巴斯塔家这小卡拉米，就是我们赛诺希帝国也担待不起！！”

“那为什么文沭轩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就因为他姓奥法怜努斯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