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世界的复兴者（2 / 2）

“原来如此……”

这果然是只有怜月谱系才能做得到的操作。

所谓的灵魂，作为意识的载体，其说到底也就只是能量的一种而已。只不过这种由生物进化自然产生的能量蕴含的重要价值让大多数生命都不太可能掌握将之用于使用的能力而已。

“怜”的谱系，正是借助来自于天空中怜月的光辉与诸圣传授的招式来突破自然的限制，让这团能量得以被使用的谱系。既然能将之提取出来塑造成武器或是直接扔出去轰炸，那自然也能像洛希宁那样整点奇技淫巧。

没什么难的，不是么？

如此想着，凯洛琳的一双杏目已经染上了怜月的洋红色。但她尝试了许久，却也依旧如初见那朵玫瑰时一样，对这一招的使用束手无策。

切的太小，魂火碎片中包含的信息不足以作为锚点进行置换。

切的太大，魂火碎片蕴含的能量又无法隐蔽，甚至可以直接被肉眼观测。

而就算是切割的大小刚好，常规的怜能结构式根本无法保证其稳定的存在于外界，要不了几十秒其形态就会土崩瓦解，变成一团无法编辑、破译任何信息的“野生”元能。

哪怕碰巧试对了结构，成功制造了一个置换锚点，想要如洛希宁那样制造出覆盖几公里甚至一整个城市的锚点网络，所需要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少？粗略估计一下后，凯洛琳感觉若是由自己来，起码也得有常人二三百倍的总量才能勉强维持，更别提洛希宁还在随时使用、随时重置，无时无刻不在继续消耗自己的能量。

这才是艾尔盖姆先生将珍贵的第一枚戒指交给洛希宁的原因吗？

那家伙的天分，搞不好甚至还要胜过自己不少……

如此想着，凯洛琳立刻回屋找出了校园地图，照着上面的路线径奔御怜院而去。

她想要再仔细观察下，洛希宁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与此同时，也有另一件事在她心中悄悄留下了个念想。

不属于黛月的谱系，却能被黛月圣人的灵魂选中，成为可能的继业者之一。

不被任何一位圣人、神明眷顾，可以自由使用全部九大谱系元素法术。

灵魂的浑厚程度难以想象，对灵魂的控制能力强的异乎寻常，疑似能够超出现代法术体系自创招式。

十二位“持戒人”中的三位已经有如此神奇的能力，那么另外九位又会是怎样的人呢？

他们身上，又有那些东西能为凯洛琳所用呢？

她很好奇，她很期待……

“截至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高耸入云的白银之塔上，艾尔盖姆与岚刃禅对下方正发生的一切看的津津有味。

“我就说你不用担心吧，那小妮子也就嘴上厉害，连只鸡都没杀过她还真能杀人不成？”

艾尔盖姆放下了茶杯，身旁的女仆立刻为之续上了新茶。

“那我也怕。”岚刃禅长叹一口气，继续说到：“要是在一开始就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导致我们失去一位这样的才俊……”

“你指哪一位？怜影夜圣还是可能性之人？”艾尔盖姆刻意询问到。

“两个都是。虽然我还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但我很清楚他们的命运线已经在融合了。”

“那文黛宁呢？”

“和以前一样。”岚刃禅眉头一皱，继续解释到：“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有发展的可能性，只有她，完全没有，我连她八十岁的样子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原因……咱们依然一无所知，对么？”

“我不知道现在的世界上到底还有谁能把一个人的命运操控到这种程度，哪怕是我亲手来作恐怕都得费老大劲。除非是她身上背负了什么比凯洛琳还深的诅咒，直接抹杀了她全部的天然可能性。”

“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在咱们没注意到的地方，又出现了足以扰乱秩序的存在，对么？”

两位老人彼此对视一眼，几十年的默契让他们不需要言语也能明白各自的想法。

“你在的吧？”

“在的。”那个隐藏于饕餮面具和黑色长袍之下的家伙忽然出现在了艾尔盖姆和岚刃禅身旁。

“说吧，想让我去联系谁？”

“中青一代估计是靠不住了，那几个和咱们同期的老家伙要是还有活着的，就给他们一起都叫回来吧。”

“一切都还只是猜测，真的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么？”

“当然需要。”艾尔盖姆斩钉截铁的应到：“不过只是让他们想起来自己忘掉几十年的义务而已，这也能叫兴师动众吗？”

“我觉得你误会他了。”

一旁的岚刃禅说到：“他的意思是，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们构想中的那些破事，只靠那些孩子自己，也能解决的了？”

“哪怕已有他们父辈的教训，你却依旧愿意相信这些孩子有着能够依自身的理性指引未来的能力吗？”

艾尔盖姆的言语之中略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