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2 / 2）

程意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要让她再苦熬一年她是不愿意的，对她来说高考就一次机会，错失了哪还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不了吧，我没想过要复读，你跟其他同学好好加油，祝你们明年高中。”

“你也可以的，跟我们一起吧，老班不都说我们这一届试卷太难了，要是跟平常难度，早就超半数本科了，明年我们一起再战一年，可以吗？”王超继续说，

“你挺优秀的，复读一年，我们几个同学一起上大学。”

复读这事，程意当真是没想过啊，但是经不住人劝，万一呢，万一来年考上了呢，程意的心里泛起一丝波动，片刻犹豫，程意忍不住开口，

“不要了，我真的不想复读。”

眼瞅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超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好吧，你再考虑考虑，要是想好了我们再联系。”

“嗯，好的。”程意挂断电话，沉思了一会儿。

程意的脑袋重重的贴在书桌上，两只手无力地垂于身体两侧，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程意当真是要被志愿烦死了，这事都没理清头绪，又犹豫起复读的问题来。

第二天。

阳光刚从地平面升起，树上的蝉就已经做好歌唱的准备了，零星听到有几只蝉开着嗓，等到太阳慢慢穿过树叶缝隙，气温攀升，演唱会正式拉开序幕。

此刻的程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纠结着要不要起床，要是闭着眼睛就能够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就好了，

“但是，我睡不着了。”程意披头散发地坐起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时候程丽芬的声音传来：“起来吃饭，太阳都晒屁股了。”

只见程丽芬打开房门，径直走到窗帘那里，窗帘向两边拉开，瞬间阳光从窗外喷射进来，

“妈，晒死了，眼睛要瞎了！”程意下意识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程丽芬拿着鸡毛掸子，这里挥两下，那里扫两下，开口道：“太阳都升起半天了，你才刚刚爬起来，赶紧洗洗吃饭。”

“知道了。”程意晃动脑袋，树懒似地爬下床。

饭桌上，程意问，“爸妈，你们觉得我选什么专业比较好？”

程实咽了一口包子，说“爸爸希望你读幼教，给小朋友们当老师，多好啊！”

程丽芬也附和道，“女孩子，当教师轻松点，没有那么累。”

程意停顿了一会儿，说，“我不想当老师，我怕我做不好，而且小孩子可烦了，太吵，没那个耐心。”

“那就看你自己嘛，我跟你爸也不懂这些，都要靠你自己，实在不行，你打电话问问姐姐的意见。”

“我跟你妈都没什么文化，学习上也帮不了你什么。”程实继续吃着包子，不再搭腔。

事实上程珊是第一个知道程意高考分数的人，作为一个过来人，程珊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比如现在热门的会计、金融类的专业。

这些程意也不是没想过，就是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程意是个没有主见同时缺乏自信的人，这几天也听取了家里大人包括哥哥姐姐们的诸多建议，为什么折腾这么长时间没有下定论，无非就是太轻视自己，程意总是担心自己做不到。

还没去做呢，首先就否定了自己。

到了正式填志愿的那天，王超也来了，尽管他知道程意已经不可能复读了，但他还是想来看看。

这个姑娘，也许以后真的见不了几次面了，也许大学期间程意会谈个男朋友，一切都是未知的。

最后，程意没有选择长辈们看好的教育专业，而是选择了会计。